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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如今能让聂叶芳平复情绪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女儿了。
    她的出现,正好给了聂叶芳台阶:“好,娘听你的。”她转向孟霄云,厉声道:“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伏兽谷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定会查清此事。”孟霄云郑重承诺。
    混战后的院落一片狼藉,聂叶芳暂时搬去了孟语尘的茵荷园。
    柏竹与关露正带领弟子们收拾残局,莫玉烟则忙着为受伤的弟子包扎伤口。
    孟霄云郑重其事地请求道:“裴小友,请你出手,剖验言松的尸体。”
    裴霜丝毫不意外他的决定,欣然答应:“好,待我去取工具,在冰室会合。”
    一刻钟后,狭小的冰室挤满了人。松烟竹露三弟子、孟霄云及孟家三兄妹悉数到场。
    孟语尘解释道:“我是替娘来的,做个见证。”
    裴霜戴好面巾与手套,取出柳叶刀提醒道:“诸位还是离得远些,接下来的场面并不好看。”
    她这话说完,却谁也没往后退,大家都很关心结果。
    裴霜不再废话,纪言松的尸体已经褪去衣物,仅用块白布遮盖了私密处。随着刀锋划过,纪言松的腹部被剖开,淡淡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幸而他才死不久,又有冰室保存,腐烂得并不十分严重,气味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切开胃囊,一股子酒气冒出来熏得人头疼。
    胃中残留物与当日饮食相符,裴霜继续检查其他脏器,肺,肝,再到心,看到心的时候她眼神聚焦:“我想我找到他的死因了。”
    众人敛声屏气,看着裴霜把那颗心割下来,捧在手里,等待着她的下文:“大家来看,这颗心,有被啃噬过的痕迹。”
    心上有了缺口,不能正常跳动,心停止跳动,人也就死了,从脉象来看,只能检查得出心痹。
    孟霄云阅历丰富:“像是被虫子啃的,是什么虫子能钻进人心里?”
    霍元晦灵光乍现,立马道:“葭葭,快看看他脑中。”
    裴霜颔首,立即剃去纪言松的头发,揭开颅骨,画面太过血腥,以至于让好几位都不敢直视。
    裴霜却分外认真,检查道:“脑组织也有缺失,应该是同一只虫子所为。什么虫子这么厉害?”她不禁感慨。
    霍元晦神色凝重:“是蛊虫,噬心蛊。”——
    作者有话说:尸兄有点太多了,嘎嘎没人
    第63章
    霍元晦详细解释道:“此蛊虫培育之法是塞外乌疆族人的不传之密。噬心蛊极难培育,入体后会先蚕食脑髓,随后顺着血液流动再啃噬心脏而亡。整个过程不过片刻,死后极难察觉出异样,只会以为是突发心痹。”
    若非死的人太多时间太接近,他们也不会怀疑。
    “乌疆人?”裴霜诧异,“二十年前他们不是已经退出中原,退守塞外了吗?没有通关文牒,他们如何进得来?”
    江湖中人对乌疆族三字向来讳莫如深。这个神秘的族群以蛊术闻名,曾在武林中掀起过腥风血雨。因其蛊术阴毒诡谲,为正道所不齿;又因族中多为女子,故被蔑称为乌疆妖女。
    当年乌疆蛊术肆虐江湖,中蛊者轻则神志错乱,重则暴毙而亡。更可怕的是,这些蛊虫能悄无声息地寄生人体,令人防不胜防。武林各派为此损失惨重,谈蛊色变。
    后来,正道人士终于联合起来,最终在朝廷的协助下,将乌疆族人尽数驱逐回塞外。朝廷更是在边关设下重重关卡,严禁乌疆人入境。
    霍元晦神色凝重:“总会有漏网之鱼。况且噬心蛊这等秘术,普通乌疆人根本接触不到,唯有王室成员才知晓培育之法。”
    “你的意思是,有乌疆王室成员潜入中原,就藏在这冲霄山庄?”裴霜下结论道。
    他们注意到,当乌疆族这个词被提起时,孟霄云和莫玉烟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孟霄云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莫非……莫非是她回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莫玉烟也失声叫道。
    显然,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是谁?师父,师姐,你们在说什么?”柏竹困惑地追问。
    孟霄云稳了稳心神:“我们在说一位故人,可她早在二十年前就返回乌疆,不可能会出现在中原,而且她与言松关系不错,怎么可能会害他?”
    裴霜敏锐地询问:“您说的这位故人是何身份?”
    孟霄云轻叹:“是一位……挚友,她叫乌依娜。”
    乌依娜出身乌疆王室旁支,族人尊称她为郡主。二十年前,中原与塞外的禁令还未设。
    那时孟霄云冲霄剑法初成,年少气盛四处挑战,不料遭人暗算,幸得乌依娜相救。
    当时纪言松和莫玉烟已跟随在孟霄云身边,因此也认识乌依娜。而柏竹与关露尚未入门,对此一无所知。
    乌依娜生性活泼,精通蛊术。
    “但心地纯善,绝不会害人。”孟霄云斩钉截铁地说,“后来朝廷设下边关禁令,她舍不得她的族人与家乡,便回了乌疆,从此未再见过她。”
    既然确认是噬心蛊作祟,接下来便是查验聂家父子的尸身。
    在孟语尘的劝说下,聂叶芳终于松口。裴霜验尸后,果然在聂家父子心脏上也发现了蛊虫啃噬的痕迹。
    当孟语尘将乌依娜的推测告知聂叶芳时,这位庄主夫人瞳孔骤缩,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娘,你怎么了?”孟语尘关切地问。
    聂叶芳仿佛没听见女儿的呼唤,只是喃喃自语:“不可能……她怎么会……”
    直到孟语尘连唤数声,聂叶芳才如梦初醒:“语尘,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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