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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越严重的事情越摆到前面，尤其是掉脑袋的事情，傻子都会戒备且在心中已经想过如何应对。

    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找他来是问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事情无疑是可恨的，但在不知道犯下多少罪行的人心中，这点事儿或许算不得什么。

    况且，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要是有事早该爆发出来。

    被欺辱的姑娘们，当时不敢说，时间越久怕是越来越不敢说。

    这些事，早被他们抛诸脑后。

    说来讽刺，越不被他看在眼里的事情，意味着越没有心理准备，反而最容易攻破。

    “国外业务出事情，还是我自己跑一趟比较安心，底下的人不一定能处理，我去了好歹镇镇场子。”

    林最毫不给面子嗤笑一声，“想半天就想出来这样的说法糊弄我？出国办公，秘书助手全不带，怎么的，英文突飞猛进了？”

    “那边……出国到那边之后，有工作人员会来接我，这些会安排好的。”

    “哦，会安排好的。”林最恍然大悟，点点头，“去找华昌荣的时候，他都是怎么帮你安排的，你给我们讲讲。”

    第234章 别激动，你又不是嫌疑人

    提到华昌荣，朱智才跟醉酒的人突然酒醒了一样。

    “我是来协助你们警察了解情况的，我不是罪犯，林队长刚才似乎是在审犯人。”

    别说，这句话还挺有气势。

    但对林最没什么用。

    “哦，抱歉，审嫌疑人审多了……这应该算是职业习惯，你多担待。”林最从善如流，该道歉道歉，该审问那是一点儿不嘴软，“你还没告诉我，找华昌荣……或者华彬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给你安排的？”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跟他们是正常碰面，喝茶聊天。”朱智才义正言辞为自己辩解，“他们父子私底下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你要是想问其他的，我想你找错人了。”

    林最慢悠悠点点头，“昂……承认跟他们认识，且还是能坐下来喝茶聊天的关系，肯定是很熟悉！”

    轻笑一声，意有所指说出能把朱智才气死的话来，“还以为你不会承认跟他们熟，没想到你还挺诚实。”

    话音刚落，朱智才懵掉的眼神迅速染上愤怒，狠狠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已经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你”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你这是诱供。”

    像是终于找到指责林最能让他反败为胜的点，朱智才高声重复，“对，你这是诱供，我要投诉你，我要举报你……”

    “啀啀……别激动。”林最耸耸肩，“你又不是嫌疑人，咱们现在不是审问，哪里来的诱供一说？会到这里问话是其他地方没空余不方便，谈话之前我征求过你同意的。咱们普通谈话而已，你放松一点儿，不要太敏感。”

    看到朱智才明显僵住的脸，林最在心底暗笑，面上依旧端着一本正经，半点儿思考时间都没给他留，又把话题扯回来，“既然你跟他们父子俩关系不错，你讲讲怎么认识的？要不然讲讲在你眼里，他们父子俩是怎么样的人？随你，你想先聊哪个，咱们就聊哪个！”

    单向玻璃后面，亲自盯场的张局跟抽空旁听找线索的经侦王海洋，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这小子不是人，还能这样？这什么鬼选择题，人家朱智才又不是傻子，还能接着说话？

    “我跟他们父子俩确实认识，但是朋友分很多种，我们属于见面客套没什么私交的那一种。”朱智才思来想去找出自认妥帖的说辞，“都是生意人嘛，场面上都是朋友。”

    隔壁旁听的两个有点儿傻眼，事实证明，朱智才真会接着说话，明晃晃的坑都敢跳，有脑子，但实在是不太多。

    林最可不管张局跟王海洋心里有什么想法，忙着回应朱智才。

    “哦……明白了，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林最看了下时间，“看来不会耽误你出国的航班，再一会儿就好。”

    “那是再好不过了。”朱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对，华昌荣父子俩要是说了什么，警方不会只是请他来配合了解情况，肯定得出具刑事调查拘捕文书。

    他抹了一把额头，甚至有心情观察起林最来，不紧不慢，抛开问话习惯之外，这位刑警队队长其实说话挺温和。看他现在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松跟自己对话。

    朱智才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还催促林最一句，“我是良好市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儿？我还要赶去机场。”

    “好，那为了节省时间，咱们加快速度。”见朱智才点头，林最发问，“你跟华昌荣和华彬，哪个更熟一点儿？”

    “华彬，有时候谈生意或者跟朋友聊天会去他茶馆坐坐。”

    “跟谁先认识的？”

    “华昌荣，年轻时候贪玩，去过他开的舞厅还有歌厅玩，也是莫名其妙就认识了。”

    “华昌荣开舞厅歌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哎哟……那可有点儿久了，我想想！”朱智才停下来想了想，“有三十……三十多年了吧，具体的……我实在也记不清了。”

    林最微微点头，“歌厅跟舞厅后来关了做别的生意，溜冰场、KTV、迪吧、酒吧之类的，你有去捧场吗？”

    “溜冰场没去过，那东西我不会，怕摔。”

    “那就是其他的基本都去捧过场，那你倒是花不少钱在他们父子的生意上，难怪关系不错。”

    “其实什么地方也都去玩，不过肯定没熟人地方玩得痛快，主要华老板也大方，认识了以后常常请喝酒。”

    “可以理解，再有钱，能不花钱当然是少花钱。加上以前进生意火爆的酒吧听说还要提前定位，要不然去了没位置，华昌荣的酒吧肯定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有位置，这样有面子，我明白的。”

    “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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