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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聊天钓鱼，而华彬的茶馆里什么客人都有，这些放到台面上说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听到刀哥的反应不对劲？

    “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人跟名字对不上号。”华昌荣反问一句，“他跟我儿子的死有关？”

    像是完全不知道刀哥已经死了那样。

    林最不是来满足他好奇心的，“华彬最近生意上有没有财务上的压力？”

    话题跳脱，仿佛刚才没问起过刀哥。

    这让华昌荣不悦地拧起眉头，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顺着林最的思路回答问题，“财务上没有压力，这方面要是出了问题他会跟我商量。”

    “我看过华彬的资料，很多生意是跟人合股的，合伙人你都认识吗？”

    华昌荣看向他，回答问题愈发谨慎起来，“见过，他们有时候会到家里来，但毕竟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是很熟悉。”

    林最在心里暗暗叹气，华昌荣对警察的戒备让他感觉死的是外人，不是华昌荣的亲儿子。

    他知道从华昌荣身上问不出什么来，接着问过几个问题之后便没再问，离开病房前，他站在门边，突然问道：“你对陈辉有印象吗？”

    华昌荣原本已经准备休息，猛然抬头望过来，对上林最打量的平静目光，眉宇之间狠狠皱了起来。

    林最很肯定，他有印象，陈辉这个名字很平常，华昌荣听到的时候很明显想到了谁，甚至都没有问问陈辉的基本情况。

    三十年前，锦溪县出过这样的大案，华昌荣知道也不为过，明明可以拿出来说，他却强装出一头雾水的样子，缓缓摇了摇头。

    “没印象！”

    林最挑了挑眉，“那你好好休息，早日出院。”

    即将带上房门之际，林最又问了一句，“毛巧娜跟何丽芳，你有印象吗？”

    都不等华昌荣说话，林最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更似冷哼，自问自答，“应该也没印象，对吧？”

    说完，他缓缓带上门，从门缝里跟那双盛满怒气的眼睛一直对视，直到房门彻底关上。

    第84章 有大出息的大胖小子

    “队长，华昌荣防我们跟防贼一样，上回见到这样不配合的亲属就是凶手。”小邬都没等到坐进车里就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他当时在乡下，我都怀疑是父杀子！”

    “对了，你刚才问他的几个人是谁？”小邬的脑门上有很多问号，一路叨叨到车边。

    林最的手机震动才让他乖乖闭上嘴。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妈来电，林最绕过车子到副驾驶接电话，小邬麻溜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喂，妈，怎么了？”知道他工作忙，妈妈很少给他打电话，多数时候都是发消息。

    “这会儿忙不？”

    听到妈妈不像是有事的嗓音，林最稍稍放心下来，“不忙，你说。”

    “听你问起你爸的事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爸跟我说过遇上个麻烦案子以后，带回来过一个老太太在家住过一晚。”

    林最轻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那老太太不是亲戚，也不是你爸朋友的亲戚，我问过他，他说这是朋友。只住过一晚后来也没来往我也就忘了，现在想起来那怎么可能是朋友呢？差着辈儿呐！你说会不会跟你爸当时在查的案子有关系？”

    林最已经猜到那是谁，除了唐凤书没有别人！

    可这事儿他不好跟妈妈解释，即便真要跟她讲这件事，也不该是在电话里，得坐下来面对面好好跟她讲。

    “不过都过了几十年了，那老太太要是活着估计都要百岁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老太太跟你爸爸关系不错，聊了一整个晚上，估计是跟案子有关，瞧着不像是在闲话家常。”

    “那老太太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林最想到唐凤书常常做出惊人之举，好比之前突然让他跟爸爸通电话，都混到家里去了，这人说不准肯定会说点儿什么！

    “我想想！”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林最也不催更没有挂断电话，塞满事情的脑子和紧绷的情绪缓缓放松下来。

    “我想到了，她说我以后肯定……”

    “你肯定生个大胖小子，往后有大出息的大胖小子。”唐凤书坐在凳子上，眼睛时不时往人肚子上瞄。

    “必定是有大出息！”林宗华在一旁陪着笑，看着媳妇儿，“英子，是不是？”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虽然孩子还是没谱的事儿，却不妨碍英子期待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说什么混账话呢，你就盼着儿子，要是闺女呢？”英子笑骂一句，涨红脸钻到厨房择菜，“我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成。”

    “儿子闺女都一样，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也不耽误有大出息！”林宗华望着在厨房忙碌的人影，嘎嘎傻乐，也没拿唐凤书当外人，“你招呼自己，我去厨房帮忙。”

    他难得在家，停职了也没在家陪媳妇，今儿个难得早回家，得帮着干活。

    “去吧！去吧！”唐凤书摆摆手。

    目光在夫妻俩之间来回游移，英子坐在小板凳上择菜，林宗华蹲在她边上帮忙，两人有说有笑。

    唐凤书突然眼睛发酸，脑中闪过12月14日这个日期，挥之不散，那是林宗华出事的日子。

    这么好的人不该短命，不该看不到儿子出生，留下英子一个人带大孩子，其中多少苦头和心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而且她把林最教得那样好，正直善良，他们该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三口。

    唐凤书撇开目光不再去看，心中盘算着要跟林最商量一下将事情告诉林宗华，怎么都比不上他自己心中有数早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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