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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直接说，反正待会儿也要问。

    女人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她们房东是吧，开小卖部那个？”

    “对对！”唐凤书忙不迭点头。

    “找我干什么？”女人不耐烦道：“我跟她们不熟。”

    “我就是想问问你晓不晓得她们家人在哪儿？”唐凤书瞬间想好了理由，“她们的东西我得交给谁？好些东西收拾出来……我瞧见过你们走在一起，就想来问问你。”

    “东西？什么东西？扔了吧！”女人满不在乎，打了个哈欠，“我跟她们真算不上熟，都在一块儿工作，偶尔能说上几句话而已。”

    “都扔了？我瞧着好些都是值钱的东西。”唐凤书假装愣住，一通瞎扯。

    警方来调查取证过，好些东西都带走了，当然是警方出面联络她们的家人去取东西。

    “值钱的东西？”女人明显顿了一下，“都有什么？”

    “录音机，电扇啥的，这些都不要了？”唐凤书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知道她们家人在哪儿，关系不错，我把东西收拾出来交给你也成，没想到……”

    顿了顿，她没再多说，“不好意思啊，吵着你休息了，我这就走。”

    “啀，你等等！”女人叫住她。

    唐凤书心中呼喊，搞定！

    “进来说吧！”女人让开身子让她进门，把她领到自己屋里。

    这地方的格局跟自己家很像，只不过比唐凤书的多了两间房。

    女人住在楼下，屋子里拉着窗帘，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衣服，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儿，差点儿没把唐凤书熏倒。

    “自己找地方坐。”女人懒洋洋靠坐在床头，顺手拿过桌上的烟盒，娴熟地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唐凤书四下看了看，找到板凳坐下来，将提来东西摆到桌上，“这些东西特意给你带的，都是店里的小玩意儿，你别嫌弃。”

    女人抽了几口烟，稍稍精神了一点儿，“录音机什么的，你自己留着不好？居然还想着找她们俩家里人？再不行就卖钱呗！”

    “不怕你笑话，我不敢留。”唐凤书满脸苦涩，“东西是好东西，转卖估摸着也能卖点儿钱，可都闹腾出人命了，万一人家家里人找过来折腾，到时候说不清楚，与其这样不如打听一下她们家里人，他们要是不要，那我就卖出去。”

    “我不认识她们家里人，我跟她们一样都是外地来的，我都不确定她们两人是哪儿的。”女人叼着烟，说起她们两人时一点儿动容都没有，跟人命比起来，还没提到的那台录音机让她感兴趣。

    “我还想打听一下，她们俩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唐凤书垂头丧气，“这事儿就是她们招惹回来的，我真是倒霉，要是哪天不晓得她们已经没了又找到这儿来，担惊受怕，我年纪大了遭不住。”

    “你担心这个啊……”女人将烟捻灭在一个罐子里。

    “对，我担心啊，整宿整宿睡不着。”唐凤书真诚道：“要不姑娘你给我讲讲，她们应该没再得罪什么人了吧？就怕得罪人了，前阵子不在这儿不晓得发生啥事儿，以后回来找到这儿来……”

    稍稍顿了下，“那个何丽芳常在我那儿打电话，前一阵总在电话里跟人吵架，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就怕有人来店里闹事。”

    “丽丽这人吧……”话说了个开头，女人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说她没得罪人吧，又被报复死这么惨，要说她得罪人吧，我还真想不出来，她为人其实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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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拿了一根烟，不过没点，就这么夹在手指间，“倒是娜娜得罪人多！也就丽丽肯跟她租一块儿，那就是个事儿精。”

    “啊？她是不是欺负过你啊？”唐凤书怕她觉得自己八卦，顺势说了两句毛巧娜的不是，“她吵架嘴皮子厉害，原本租我那儿的人都被她骂走了。”

    “吵个架算什么。”女人不屑地撇撇嘴唇，“她在店里隔三差五跟我们小姐妹吵，好像全天底下都得围着她转，不过就是仗着客人多，老板指望她挣钱由着她嚣张呗。”

    “她客人多啊？那挣得也多，何丽芳挣的没她吗？我还以为挣钱都一样。”唐凤书一副土老帽不懂她们舞厅的憨样。

    “丽丽跟她没法儿比，在男人面前，她可比丽丽会来事儿多了。”女人最终还是将烟点上，吞云吐雾，“之前丽丽有男朋友，跟守身如玉似得，总扫客人兴，一来二去客人当然变少了，花钱的也不是傻子”

    第39章 左撇子

    屋子里，林最和葛建国凑在一张书桌上，边分析边记录，讨论的异常激烈且和谐。

    葛建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爸以前跟陈辉认识，陈辉这件案子之后，他请了一段时间假。后来销假回来上班好像有心事一样，问他也不说，有一次我看到他笔记本上写着陈辉的不少事儿，听他嘟嘟囔囔什么……左右……哦，对，左手！”

    只不过，当时赶着去案发现场也没多问，事儿就这么被放到一边，没多久，林宗华就没了。

    林最眉头狠狠皱起，抿唇思考片刻，深邃的双眸微微颤动，“我明白了，陈辉是左撇子！”

    “陈辉是左撇子？”葛建国拧眉看他，“只凭我刚才不知道有没有记错的回忆？”

    话是这样说，但他很快翻起自己的工作笔记，“没有任何资料显示陈辉是个左撇子，三十年前左撇子可不多见，这么强的个人特征一定不会查漏的，不像现在很多大人还会特意要求小孩儿练左手字。”

    “恰恰就是因为三十年前不多见。”林最分析道：“理由是家长不愿意自家小孩儿特殊化，会被当成异类，家长会要求孩子循规蹈矩，所有人都用右手，你也得用右手。”

    他没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爸爸林宗华当年跟陈辉打过架，右手可以从小练，写字、用筷子等等都能日积月累习惯，甚至不会有人晓得他是左撇子。

    但在打架的时候，两只手的力道不一样是很明显的，不去细想不会注意，可这次的三十年前，林宗华明显是在查陈辉这件事，且还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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