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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母亲。

    “她选了家暴男，不堪忍受，杀了人，凭什麽说是为了你。”自己的选择，却要孩子负责，“她没有真正担负起母亲的责任，方念，你只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好。”江如握住方念的手腕，阻了她继续喝酒的动作。

    未知又陌生的不安，方念眼底泛着水雾，嘆道，“直播刚有起色，又被平台限流，我要是赚到了足够的钱，就不会如此慌张了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争气，不能给母亲足够的幸福。

    自从上次会所偶遇温诩，方念帮忙督学的活受阻，以温诩在群裏的名声和现实取得的成就，她免费提供督学服务，谁还愿意花钱找方念陪伴。改了谋生方式，方念现在每天早上直播，海上瑜伽，掌握不好平衡的方念，每天都会从浮垫上掉入海水裏。冰冷的海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也收获了粉丝。

    有时候觉得孩子给予父母的爱，更加纯粹，江如默默和方念碰杯。或者是能力，或者是心力，她们没办法取得更大的成就，但她们也在努力的生活，也很热爱生活。

    无能为力和应该为母亲提供好的生活，反复拉扯着方念，生生要将方念撕碎。

    清吧的另一头，温诩异样的目光引起了萧白和沈纾的注意，俩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熟悉的身影映在两人的瞳孔裏。那个和自己说了晚安，又出现在酒吧的人，萧白微微眯起眼睛，看清了江如桌上放着的五顏六色的酒，某人过敏的红疹浮现在脑海，她起身快步朝吧台走去。

    温诩的动作不比萧白慢，只有沈纾慢悠悠的起身，跟在两位身后，无声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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