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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再看看弟弟眼中混合着水光的恨意,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然而,在徐凛看不见的心底,江昭生却在嘲笑他:蠢货。
阿纳托利根本没死——他们自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徐凛以为他斩断了他的所有依仗,却不知他江昭生从来不是真正的“金丝雀”。
他是潜行的猎手......是母亲江挽澜亲手培养出的、最完美的副手“夜鸦”——留在徐凛身边,获取信任......找到男人身上能解救母亲的核心秘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场“娇妻”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当晚,徐凛守在江昭生床边,直到他呼吸平稳,仿佛陷入深眠,才轻轻离开。
回到书房,徐凛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眼前却不断浮现江昭生那双含恨的眼,以及他问“妈咪呢”时那种全然期待的语气。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原以为清剿行动是斩断罪恶,拯救弟弟于水火。可现在,他救回来的,似乎是一个灵魂被扭曲、爱上“犯罪分子”的......美丽的无心人偶。他该拿他怎麽办?
门锁合上的细微声响传来,床上的“睡美人”立刻睁开了眼睛。那双蓝绿色的眸子裏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与算计。江昭生悄无声息地溜下床,手腕上的铐锁不知何时已被一根隐藏的发卡巧妙打开。
他开始在这间卧室裏进行地毯式搜索,动作轻盈利落,与白天那个娇柔无助的形象判若两人。
然而,徐凛的住所简单得近乎寡淡,除了必要的家具和大量军事、哲学书籍,几乎找不到任何私人物品,更別提他想要的核心秘钥或通行证。
江昭生不敢轻易离开卧室,以免引起怀疑,只能按捺住性子,重新锁好手铐,躺回床上。
次日,江昭生开始了他的“娇妻”反击战。
他把徐凛不知从哪儿找来给他的男式衣物扔到一旁,偏偏拿着昨天穿的、还带着小破口的黑红色长袜,慢吞吞地往腿上套。破口处,雪白的腿肉微微溢出,带着一种落拓又无心的诱/惑。
徐凛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太阳xue突突直跳。他是一名军/人,向来讲究整洁规整,实在看不惯这副样子。
他忍耐着脾气,走上前,蹲下身,一把将那双破袜子从江昭生纤细的小腿上扒了下来。
“穿正常的袜子。”
他命令道,声音硬邦邦的。
江昭生撇撇嘴,不理他。
徐凛拿起一双干净的棉袜,亲手给他穿上。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温润滑腻的皮肤,那凉水般的触感让他心头莫名一悸,脸上有些发烫,却又不敢说什麽。
最后,他几乎是半强行地、给江昭生套上了一身卫衣和短裤,将弟弟那股妖异的美貌暂时“封印”了起来。看着镜子裏那个穿着正常、却依旧掩不住眉眼秾丽和一身反骨的青年,徐凛在心裏嘆了口气——任重道远。
为了让他体验正常生活,徐凛给了江昭生一张银行卡,派下属陪他出门买东西。
青年接受良好,完全没有徐凛预想中“死了老公”的打击颓废,这让他有些庆幸......还好,江挽澜和那个男人的影响是可以消去的。他还有很光明的未来。
处理完清剿江挽澜残余势力的紧急报告,徐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江挽澜那个神秘莫测的副手“夜鸦”,此人手段高超,心思缜密,几乎抹去了所有存在痕跡。
......他一定是带走了组织的核心机密和大量资金。阿纳托利,那个沉默的护卫,会是“夜鸦”吗?徐凛直觉不像,阿纳托利更像一把锋利的刀,而非执棋的人。
回到家,负责“陪伴”江昭生的下属一脸欲言又止。徐凛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沉声问:“怎麽了?”
下属支支吾吾:“江少爷他......他......”
徐凛刚踏进客厅,一件裙摆铺陈开来如同盛大花束的复古宫廷长裙就迎面糊了他一脸。浓郁而昂贵的女士香氛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
徐凛面无表情地将这条裙子从头上拿下来,抬头望去。
江昭生正站在二楼的扶手边,黑发扎成了利落的高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颊边,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长长的发尾从身后甩到护栏外。
他漂亮的脸上带着一种纯真又挑衅的表情,蓝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流转着狡黠的光彩,配上这居高临下的姿态,倒真像一位被娇纵坏了的公主。
不对......他在想什麽?这是他的弟弟!徐凛立刻掐灭了这荒谬的联想。
今天的江昭生,穿着一件焦糖色的垂坠感欧根纱长裙,裙身好像梦幻的云,将他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修长白皙脖颈......和纤细玲珑的脚踝——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冰凉的反光地板上。
看见徐凛,江昭生像是看到了什麽讨厌的东西,“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裙摆划出令人愉悦的弧度。
徐凛想追上去让他换掉,目光所及之处,却见栏杆上、沙发上、甚至吊灯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价值不菲的女装。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看着满屋狼藉的昂贵女装,徐凛额角青筋直跳。他并非心疼自己的钱,而是愤怒于江挽澜将这种奢靡浮华、物化自身的审美深深植入了弟弟的骨髓。
他本来想命人将所有女装收拾起来,准备处理掉。但在拿起那件焦糖色欧根纱长裙时,动作却顿住了——裙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江昭生身上那种特殊的冷香。
他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将裙子扔进箱子。
夜深,徐凛走进江昭生的卧室,准备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
房间裏,江昭生正趴在敞开的窗台上,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和柔软的睡裙。月光洒落,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清辉,月光下的人,美得不似真人。
“昭昭,你不能一直这样,” 徐凛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人生很长,你还可以重新开始。忘记过去,江挽澜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可以保留你的脾气,但你不能那麽在乎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可能只是喜欢你的年轻貌美,喜欢你对他的盲目依赖,把你当作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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