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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推断
“晚辈拜见截江前辈。”
“別整这些虚的，直接说吧，找老夫有什麽事？”程砚归十分看不惯这些繁文缛节。
“前辈可认识这把灵剑？”李玄锋取出灵剑后，递给程砚归。
程砚归端详片刻后道：“这把剑谁给你的？曹瑞慈？那小子应该不敢吧？”
怎麽也是大宗师，如今被这样一个年轻样貌的少年如此称呼，怎麽想都有些怪。
不过李玄锋还没说什麽，程砚归便看出了这把剑的来歷。
“曹大师说这把剑好像是他铸造的，但他没有印象。”
“好像？怎麽回事？”程砚归也是十分疑惑，曹瑞慈这些年没少在他面前作死，但从来没像这样不承认过，而且，这柄剑的锻造手法肯定要比他上一次看到曹瑞慈锻剑的时候要强的，也不能算是辱没大宗师的名头吧？
李玄锋将曹瑞慈的鉴定结果讲了一遍后，程砚归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说道：“这把剑肯定是曹瑞慈那小子铸造的，至于为什麽他没有印象……这我倒是有些头绪。”
——
渡劫三境的修士与大乘后期的修士，在灵力量上并无太大区別，但由于即将飞升，其对天地变化的感知极为敏感。
“大约七年前，我察觉到天地灵气在一瞬间出现了异常，但很快就恢复了。”
“七年前麽？”
“你有什麽想法？”程砚归瞥了一眼李玄锋。
“七年前正好是我获得这把剑的时间。”李玄锋老老实实回答道，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解答发生了什麽的话，那也一定是眼前的程砚归。
“对了，你知道这把剑与普通灵剑有何不同吗？”程砚归突然问道。
“不知道。”
“这把剑，能够承受逆元真气，不过对于灵力的传导效率，实在是有些低。”
李玄锋第一次听说逆元真气还是从慕青岚那裏听来的，据说持有逆元真气的程家人，除了本命灵剑，几乎没有什麽武器能够长久使用。
“即便它并不是前辈的本命灵器吗？”
“没错，这把剑的锻造工艺很有研究价值，曹瑞慈那老小子估计就算真的研究出来也不敢说吧。”
“也就是说，这把剑是某位程家弟子的佩剑。”
灵力传导效率低，但能够传导逆元真气，这几乎可以说是为程家弟子量身定做的本命灵剑，但却出现在李玄锋手中。
“那前辈清楚这是哪位弟子的佩剑吗？”直觉告诉他，这把剑的主人对他很重要。
“……”但程砚归这次没有说话，反倒是喊了一声：“砚修，过来！”
程砚修跑过来之后，程砚归道：“我不在天都的这些年，你有弟弟妹妹了？”
这话问的程砚修一脸诧异：“没……没有吧？”不知道为什麽，他有些不敢确定。
“前辈为何这麽说？”李玄锋其实不太明白截江剑仙为什麽这样说。
“这柄灵剑上残留着砚脉所保有的逆元真气的气息。”
这下连程砚修的心情也不好了：“不是……？我爹学剑了？”
“不是阿渡，是另有其人。”程砚归顿了顿：“如今这个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知道这个人是谁。”
连曹瑞慈和程砚归都同时说过这柄剑很大概率就是曹瑞慈铸造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砚脉如今只有三个人而已。
程家砚脉的弟子、与黟川剑派交好，使剑，甚至极有可能会截江剑仙的成名绝技《截江剑法》。
但这只是推论，并没有实质性证据，李玄锋沉思片刻后，实在是不得其解，只得问道：“前辈可有什麽想法没有？”
程砚归从储物袋中取出星舆图：“这是七年前我察觉到星象变化，及时绘制的星舆图。”
星舆图上能看出很多东西，但李玄锋看不懂，为了练剑，他舍弃了不少该学的东西。
反倒是程砚修十分惊讶：“这——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渡劫三境的修士对于天地变化很敏感，因此程砚归才能在第一时间內发现。
李玄锋有些不明白：“两位前辈在说什麽？”
程砚修解释道：“星象的位置变了，比如这颗，如果要从这裏移动到这个位置，起码要经过二十多年。”
“这样的情况可不止有一次。”程砚归拿出另外两张星舆图，这次，星象的位置变化更明显。
“啊？不是，这可能吗？六十年？”程砚修十分吃惊。
“也就是说……有某位程家砚脉的弟子，将灵界的时间向前拉回了八十年吗？”李玄锋总算明白了。
“准确来说，是先将时间拉回了六十年，随后又过了大约二十年后，将时间再次拉回了二十年。”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的话，灵界迟早会发生难以挽救的祸患，也难怪程砚归会担心：“掌握时间之道的人，即便是在上界也未曾听说过。”
就在这个时候，程砚修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如果能从星舆图上看到变化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受到影响的只有灵界而已？如果祖父能提前飞升的话，说不定能发现什麽。”
程砚归瞪了一眼程砚修道：“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程砚修讪讪笑着后，没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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