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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坦言
静心壁被窃，嫌疑人又是“自己”，刚从天都跑出来，就遭遇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倒霉了。
但好在事情还没有那麽糟糕，有李玄锋作证，他至少没怎麽被刁难——据李玄锋所说，他前几日就到了天都，带着程砚希离开后，两人便一直在一起，程砚希自然没有作案时间。
即便如此，程砚希也并非一点头绪没有——那就是在方寸山秘境中“死去”的程砚风。
程砚风未死，那日在方寸山秘境死去的，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可，眼下该如何和李玄锋说，又能够说多少？
可反观李玄锋这边，静心壁丢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妹，这次丢了就丢了，下次一定要确认好身份。”
难不成，李玄锋对圣物其实一无所知？
也难怪，黟川剑仙那麽谨慎的人，如果不是被他逼到无路可退，恐怕也不会老实交代这个东西的存在。
程砚希开口问道：“二哥不去派人找吗？”
“当然要找，毕竟敢进黟川剑派內门偷东西，这面子怎麽着也得找回来。不过倒也没有那麽着急吧？”
程砚希有些头痛，果然，即便李玄锋重生，他仍然不知道上一世黟川剑派覆灭的原因。
原因分明就是因为那面静心壁，圣物的碎片之一。
就连西极圣地覆灭的原因，也是因为祁家持有的那枚玉片。
如今，程砚风未死，还拿走了其中一块碎片，程雪蘅失踪，如今尚且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积蓄实力。
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二哥。”程砚希扯了扯李玄锋的袖子：“我有话跟你说，映月前辈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黟川剑仙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这裏是黟川剑派。
程砚希向江映月解释道：“我并不是不信任映月前辈，如果映月前辈不放心的话，可以把玄澈前辈唤来。这件事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如果映月前辈知道了，恐怕会给前辈带来危险。”
江映月也是十分通情达理，没有纠结：“我明白了，就留师兄在这裏听吧，师父那边的话，师兄听完转告一声就好了。”
江映月离开后，如今这裏只剩下李玄锋一人。
程砚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些符，快速结阵隔绝裏面的情况后，拿出了龙渊。
这是李玄锋上一世的本命灵剑，其中的黟川剑仙，对他来说也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剑仙前辈。”程砚希敲了敲龙渊。
黟川剑仙大部分时候都在龙渊剑中长眠，只有程砚希叫他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叫余何事啊？”黟川剑仙慢悠悠的出来后，突然看到旁边不止程砚希一个人：“这不是还有外人在吗？！你小子也忒不谨慎了。”
即便是在方寸山秘境中，发觉程砚风和程雪蘅进入第七层后，黟川剑仙便藏身进龙渊了，而进入龙渊的黟川剑仙，也仅仅只能和程砚希对话而已，因此，他并没有见过李玄锋。
“剑仙前辈，二哥是可信的。”随后，程砚希将李玄锋的身份告知黟川剑仙后，黟川剑仙打量片刻后道：“这一代的黟川剑仙啊……怎麽修为这麽低，黟川剑派没落了吗？”
“二哥才继任不久，上一任的玄澈前辈已经晋级大乘期了。”
黟川剑仙明白情况后，问道：“那又发生了什麽？”
程砚希看了看李玄锋，面色凝重道：“圣物碎片被窃了。”
“什麽……？！”黟川剑仙脸色大变：“怎麽回事？”
“师祖？圣物碎片是什麽？”李玄锋虽然明白他们说的圣物碎片应该就是那面静心壁。可上一世黟川剑仙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倒不如说，上一世他见到黟川剑仙的时候，黟川剑派已经覆灭了，静心壁自然不知所踪。
他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倒不如说，这面静心壁只不过是对修炼感悟有些许帮助，算不得多重要的东西。
“二哥……是这样的。”程砚希将圣物和魔罗一族的存在向李玄锋解释一番后，李玄锋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说，程砚风偷走了圣物的碎片之一？所以，程砚风的身份其实是魔罗一族？”
“是的，程雪蘅也是……如果让他们拿到余下的圣物碎片，恐怕会有大麻烦。”
“那其余的圣物碎片在哪裏？”
“关于这个……”程砚希迟疑道：“我这裏有三个。”
“三个？！你什麽时候又去拿了？？余是说过不让你接触圣物碎片吗？”黟川剑仙有些崩溃。照这样下去，程砚希只要再拿到程家祖地那块最核心的碎片，余下的一块也会自动归位，到时候就是灵界的末日。
程砚希只能坦白道：“其实有一部分一开始就在我这裏……前辈还记得我向您提到过的月仙宗秘境吗？”
“那个秘境有什麽问题吗？”
“一部分的圣物碎片就是那个秘境的基石，那是我还没遇到前辈的时候就拿到的碎片。”
其实如今想来有些怪异之处，仍旧无法解释。
玄煞教被灭，背后恐怕少不了程砚风的手笔，而更恰巧的是，在他参与族比的那一届……原本归属于玄煞教的秘境，又恰巧被送到了程家……而又恰好，三长老没能找到秘境的基石，在没有确认的前提下，就将所有弟子送入了秘境中。
世上没有那麽多巧合，有的只是精心谋算而已。
如果这一切都是程砚风的谋算，那麽程砚风究竟想干什麽？即便抛开方寸山秘境的那枚符文，余下两块碎片，程砚风是完全有机会拿到的——为什麽会让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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