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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女主又净讲些混账话。
    付见煦不由分说地将一把呲花塞进付知晓手中,“晓晓,以我们的交情还说这些做什麽?再说了,谁规定这只是小孩玩的东西?大人一样能玩,女子能玩,男子也能玩,女子和男子,也可以一同玩耍,本就没什麽不同。”
    她话音落下,却自己在心裏悄悄补了一句:虽说如此,我自己可还是不乐意同男的玩哈。
    只是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付见煦心知付知晓尚未对她坦白女儿身的秘密,此刻说这些,并不合适。
    “女子和男子……本就没什麽不同?”
    付知晓怔在原地,她握紧手中被塞过来的呲花。这麽多年来,她为了家庭,被迫以男儿身示人,扛起家庭的重担,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自己也从未意识到,女子与男子并无高下之別。
    她一直将自己禁锢在“男子”的身份裏,忙碌奔波,撑起这个家,却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是谁。
    付见煦没有留意她的失神,已经俯身点燃了一支呲花。霎时间,一束银光迸射而出,在浓稠的夜色中绽开耀眼的光芒。
    她望着手中未曾点燃的呲花,忽然生出一股勇气。
    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将呲花凑近火源。
    火星窜起的瞬间,她手中的呲花也绽放出同样绚烂的光彩。
    看,她也能点亮这样的光芒,不是吗?
    与此同时,纪小雨也拉着付春好的胳膊软声劝说:“春好婶,您瞧这呲花多好看呀,就一起来玩嘛!”
    付春好原本还在犹豫,但看见付知晓都放下顾虑玩得开心,终于半推半就地被拉入了她们的行列。
    夜风轻拂,四人手中的呲花此起彼伏地绽放,银星四溅。
    “姐姐,呲花真漂亮。”玩闹过后,纪小雨额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脸颊红扑扑的,难得有了几分孩子气。她仰起脸,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付见煦。
    付见煦心下一片柔软,拿出布巾,轻轻为她拭去额角和鼻尖的汗珠,“爱玩就好,”她语气裏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明年,后年,大后年,只要你想看,姐姐都给你买。”
    纪小雨用力地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付见煦与纪小雨跟付春好打招呼要走。
    付春好差点忘了给孩子们已经准备好的红包,还是付知晓在一旁提醒,她才想起来。付见煦有些不好意思,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收红包,推辞着不肯要。
    纪小雨也微微脸红,她从未收到过红包,此刻握在手裏,眼眶不由得一热。
    付春好不由分说,一把将红包塞进几个孩子手裏,“拿着,都拿着。”
    “姐姐,我今日真开心。”走在回家的路上,纪小雨攥着手裏的红包。
    付见煦摸了摸她的脑袋,“明年我们小雨会更开心的。”
    纪小雨眼中含笑,用脑袋蹭了蹭付见煦的手,狠狠点头。
    有她在,她自然会一日比一日开心。
    ……
    回去后,两人并未就此睡去,而是依照守岁的习俗,和衣一同窝回了床榻间。门外远处偶尔还能听见零星的爆竹声,衬得屋內愈发寧静。
    屋裏只一盏油灯在案头晕开暖黄的光晕,轻轻摇曳。
    她们就着昏黄温暖的灯光,吃着白日裏剩下的糖瓜和各式零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纪小雨兴致勃勃地说起邻裏的趣闻轶事,东头老李家的小子因为偷摘王婆家的菜,被揪着耳朵训了一下午;哪家汉子不懂事,被自家婆娘拿着扫帚追了半条街。
    付见煦虽也住在村裏,却从未听过这般鲜活生动的细节,她磕着瓜子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聊完了家长裏短,她们的话语又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开春的打算。纪小雨絮絮地说着想在屋后辟一小块地多种些菜,付见煦则不想小姑娘太累,就让她明年专心读书,其余的能买则买,她还琢磨着要不要再开一家分店,专卖酸菜鱼等等。
    渐渐地,纪小雨的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不觉便歪了头,斜斜靠在了付见煦的肩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竟是沉沉睡去了。
    付见煦只觉得肩头一沉,侧首便见小姑娘恬静的睡顏。她霎时心头一软,动作极轻地调整姿势,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发间的头绳。
    接着,移至小姑娘的衣襟,付见煦动作不由得一顿。虽是妻妻,这却是她头一回在如此清醒的时刻解小姑娘的衣服。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和裏衣柔软的布料,一抹薄红悄悄爬上了她的耳尖。付见煦深吸一口气,稳住微颤的手,仍是极尽轻柔地帮她褪去外衫,生怕将熟睡的小姑娘惊醒。
    安置好一切,她深呼一口气,又扶着小姑娘躺进柔软的棉被裏,仔细为她掖好被角。
    又偷偷摸摸从兜裏摸出个红布来,放在小姑娘枕边。
    做完这些,她俯下身,在纪小雨耳边极轻、极柔地低语:
    “小雨,过年好呀。”
    “愿我们小雨……”
    “愿我们小雨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今朝。”
    被窝中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恬静的笑意,不知是因那句轻柔的祝福而心生暖意,还是梦境太过醉人……
    ……
    这厢的付知晓却还没进入睡眠,她的脑子裏一直回荡着付见煦夜裏无意中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她这些年来走过的路。
    为什麽会扮男装呢?
    记忆中,她爹爹哥哥死去后,付春好也因为进山找他们摔断了腿,待他们的尸体被找到时,付春好的腿也断了。
    那几日,付春好身体疼心也疼,哭得肝肠寸断,还发着高烧,可能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话。
    “她爹啊,你走了留我们娘儿俩怎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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