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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蒲远说完,嘆了口气。
“是学生会?”江骛小声问道。
“嗯嗯。”蒲远点点头,也自觉地放低了音量,“你也知道,我们分院的情况。由于是文科专业,所以我们分院女生占比众多,男生显得势单力薄,学生会更是女生统治的部门,早就不合民意了。这其中的因素很复杂,但总之,汪城这件事,着实是无妄之灾。他本来是体育部的,但这学期学生会的主席们不知道抽了什麽风,居然要把体育部和文娱部结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文体部。汪城本就对体育运动感兴趣,本想着面试体育部部长,这麽整合一搞,他这才……万般不得已……”
“你现在应该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报名面试学生会了吧。”江骛在意的还是蒲远。
“嗯嗯。得亏当时的你点醒了我,这才没登上学生会这艘贼船。”蒲远不禁后怕道。
经过这件事,蒲远不得不承认,江骛这个男人,很有远见。也正是因为他的未雨绸缪,这才让蒲远少走了好多弯路。蒲远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当初没认识江骛,没有跟江骛成为关系亲密的朋友,他的大学过得该是多麽艰难。
蒲远的出生,让他在过往的年岁裏蒙受了过多家裏人的保护。他就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爷,对于人性险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自以为成绩优异,性格温和,便可以收获到很多的朋友,并且通过自己的业务能力,也能收获到很多人的认可。只是,他还是忽略了人性这一块儿。嫉妒是人的本能,是难以抑制住的。
但江骛不一样,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闯荡,一个人照顾自己,遇到困难,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保护自己。他早就洞悉了这个社会,见证过很多复杂的人性。区区一个大学圈子,区区一个小小的学生会,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含金量。所以他在大学一开始,就做出了对于自己来说最为正确的选择,同时还能顺手拉蒲远一下。
“反正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学生会扯上关系吧。”蒲远持续嘆气。
“没关系,遵从自己的內心就好。假如他们也像伤害汪城那样伤害你,千万不要退缩。妥协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你只有勇于反抗,永不罢休,才能让那群伤害你的人知道,我们堂堂青州少爷,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有句话是怎麽说的,资本虽然擅长做局,但只要你同为资本,并且比做局之人还要强大,那麽你便具备了反抗的能力。用资本对付资本。蒲远,你肆意妄为地去做,因为你背后的底气很足。你有你的超出常人很多的身世,而且,你还有我。”
江骛看蒲远的眼神充满了深情,这也引得蒲远情不自禁地说道那句:
“江骛,只要有你在我身边,那麽我便具备了最大的底气和勇气。”
在江骛的守护下,他还可以继续轻松地做自己,做那个最善良忠诚的蒲远。
***
两人刚聊完这个话题,寝室的门便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蒲远蹦跳着打开了门。
出现的人是陆然。
“你回来了。”蒲远打招呼道。
“嗯。不过也只能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又要走了。”陆然说道。
“这麽着急吗?这不还没到下午上课的时间嘛。”蒲远失落道。
“法学院这边管得严,分院的规矩总是难以违抗,就当做是我侥幸转专业成果所要付出的代价吧。”陆然依旧选择了任命。
顺应规则,是他骨子裏铭刻的准则,他很难更改。
“可你明明有机会留下来的,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帮着你去争取。”蒲远着急地说道。
他不舍得陆然就这麽离开他们。
蒲远的确有这个能力,蒲亦结识那麽多的校领导,肯定会有办法给陆然一个例外的。
“不必了,我不想麻烦你。”陆然还是选择了拒绝。
是的,只要陆然自己不愿意,蒲远纵使有掀翻整座学校的能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只得无力地松开了拉住陆然的手。
江骛及时出现在蒲远身侧,拉住了他失意下垂的手,在他耳畔安慰道:“没关系,这个家伙走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蒲远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些。
至少,他还有江骛的陪伴。
***
分別,终究还是难免的。
蒲远和江骛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陆然收拾掉了遗留在寝室裏最后的一点东西,准备离开了。
两人全程都冷眼旁观着,并没有出手相助。
因为他们心底都明白,这本来可以避免的伤心別离,都是因为陆然的退缩和胆怯而造就的。既然陆然没把他们两个放在心上,不愿为了他们而试着反抗一下,做出一些改变,那他们也不强求,就这麽了断吧,放任他离去。
或许陆然自己也没注意到,自从赵毅离去后,他对待情感一事上,变得麻木不仁。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蒲远和江骛心裏发生的变化。在他眼裏,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別离了,而他和蒲远、江骛之间的关系不会发生改变。
可对于蒲远和江骛来说,陆然踏出这间寝室,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产生触目的裂痕。在今后的时间裏,恐怕难以愈合了。
***
陆然真的走了。
蒲远和江骛重新关上寝室的门,呆呆地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床位,不约而同地嘆了口气。
今后当他们再注意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们也只得自我麻痹。就当做这间寝室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不曾有过赵毅和陆然的出现。这段短暂的情感的确宝贵,但也只得永远珍藏在心中,不敢轻易拿出来回忆了。
所有的別离,都只会变成一把锐利的刀刃,在蒲远和江骛的心头剌上一遍又一遍。
江骛其实还好,因为早先年间,他早就见惯了別离。他之所以觉得伤感,或许是看到了蒲远的伤痛。
蒲远早就成为了他的软肋,只要蒲远伤心,他便会不自觉地跟着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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