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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夏振腾话刚落音,夏唯承猛地侧目看向了夏禾,只见她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难道夏禾真的动过要杀死夏振腾的念头?夏唯承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小禾已经病得这样严重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一点都不知道!
    片刻后,夏唯承走过去,抬手揽住夏禾的肩,让她靠着自己,夏禾意外的没有拒绝夏唯承的怀抱,一言不发的靠在他身上。
    屋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次连一直没什麽表情的沈湄,脸色都变了,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夏禾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来。
    夏振腾看了靠在夏唯承身上的夏禾一眼,脸上的神情亦如既往的冷漠:
    “有病就去治,別跟你妈一样,死在这裏,给我的房子找晦气!”
    夏唯承瞳孔骤然一缩,这句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不偏不倚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脏上,他猛地侧目看向夏振腾,心裏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大声的怒吼出声:
    “够了!”
    巨大的声音在客厅裏回荡着,愤怒过后是让人窒息的压抑,仿佛有成吨的棉花淤积在夏唯承的胸腔裏,让他感觉到有种窒息的无助感,他低下头看着夏禾轻声道:
    “跟哥哥走吧,我们离开这裏好不好?”
    夏禾目光呆滞,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活气,她一直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话:
    “我说了我不会离开这裏的。”说完她转头看向夏振腾,目光尖锐而篤定,冷着声音道:
    “你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说完她站直身体,没再理任何人,拖着沉缓的步子,往楼上走去。
    在听到‘同归于尽’四个字时,夏唯承的脑袋裏忽然传来了刺耳的嗡鸣声,这句话如此熟悉,时间仿佛被拉回到了四年前,晚餐桌上,妈妈笑着对大家说:
    “原本我想把你们都带走的,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多好。”
    说完这句话,她便毫不犹豫的将叉子扎进了自己的脖子……回忆到这裏,夏唯承忽然感觉到胃裏一阵翻江倒海,他难受的撑着桌子,努力压制住心裏的恶心,一旁的夏凡宵见他这样,忙上前来扶住他,关切的问:
    “哥,你没事吧?”
    夏唯承缓了好一会,终于将心裏那一阵恶心压了下去,他站直身体,对夏凡宵摆了摆手道:
    “没事。”说完抬步往楼上夏禾的房间走去。
    *
    夏唯承推门进去时,夏禾正蜷缩着膝盖蹲在床边,她披散着头发,目光涣散着,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又无助又可怜。
    夏唯承沉着脸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拿过夏禾的手,抬手就要去推她的袖子,夏禾面色一惊,忙将手往回缩,用怒吼掩饰着心虚:
    “你干什麽?放开我!”
    夏唯承充耳不闻,死死的抓住夏禾的手,强行将她的袖子推了上去,袖子被推上去的一瞬间,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赫然印入了夏唯承眼裏,那些伤痕有新有旧,旧的已经成了伤疤,新的还泛着红,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留在白皙的手腕上,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片刻后夏唯承放开了夏禾的手,夏禾忙将衣袖放了下来,心裏忽然特別心虚,她以为夏唯承会狠狠的训斥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格外平静,没有指责,没有责骂,甚至连惊讶都没有。
    正在她疑惑时,就见夏唯承也蹲坐了下来,他抬手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问:
    “什麽时候开始的?”
    夏禾没想到夏唯承会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正愣神就听到夏唯承又问了一遍:
    “什麽时候开始有……那个想法的?”夏唯承刻意回避了“杀人”两个字,其实此刻他心裏是慌乱和害怕的,他害怕自己唯一的妹妹,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伤害別人和她自己的事情。
    “上次以为杀了黎耀的那天晚上。”夏禾喃喃的回答到。
    夏唯承不着痕跡的吐出了一口气,还好,时间并不长,顿了一会继续问:
    “手上这些……什麽时候开始弄的?”
    “也是那天晚上。”
    夏禾回答完,夏唯承久久没再说话,兄妹两靠在一起坐了很久,夏唯承才开口继续道:
    “你一定觉得奇怪吧,为什麽我知道你有这些想法并没感到惊讶,其实……”说到这裏夏唯承停顿了一会,犹豫着道:
    “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有过和你类似的想法了。”
    夏唯承说完,夏禾惊愕的看向他,显然被他的话震惊住了,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裏,夏唯承继续道:
    “在那个想法特別强烈的时候,我开始失眠、自残……”
    夏禾看着夏唯承,眼裏全是惊讶之色,不自觉开口问道:
    “后来呢?”
    夏唯承顿了一会,开口回答到:
    “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和妈妈一样,生病了,便去找了心理医生,从高三到大四,四年多,我一直在做心理治疗,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
    夏禾脸色苍白如纸,一个月前唐孝告诉他,夏唯承曾经患过抑郁症,很多年一直在看病,服用药物,当时她只是震惊,并不知道抑郁症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心理疾病,自从上一次她拿着刀站在夏振腾房门外,这一个多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再受着煎好,身体裏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只有拿着刀在自己手上划,伤害自己,才能暂时抑制这种可怕的想法,她才知道,原来心理疾病这样的可怕和难以自控。
    人都是这样,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便永远无法理解別人的痛苦。
    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每分每秒对夏禾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煎熬,而夏唯承被折磨了那麽多年,她简直不敢想象他是怎麽熬过来的。
    正在她恍神时,忽听到夏唯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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