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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绣球花已经枯萎了,有些地方甚至开始腐烂了。
    夏唯承看着眼前的花,也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了,无论鲜花以前有多美,放的时间久了都会枯萎糜烂,糜烂了就真的不好看了。
    片刻后他卷起袖子,拿了一旁的铁锹,在花圃裏挖了个坑,拿出那个装着项鏈的盒子,将它放进了坑裏,然后平静又慎重的道:
    “阿源,再见。”
    其实早上在摘下项鏈那一刻,他心裏有很多道別的话想对陆源说的,可是到了现在,所有的话都化成了“再见”这两个最简单的字。
    告別的话说得多了就变得矫情了,他今年28岁了,早过了矫情的年纪。
    夏唯承慢慢往坑裏填上土,然后按压,踩平,有些事做起来仿佛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难。
    离开时夏唯承带走了那束坏掉的绣球花,将它扔进了別墅外的垃圾桶裏。
    从那条僻静的小路,沿路返回,几天前他经过这裏时正下着雨,路面湿滑难行,而现在却已是晴空万裏。
    *
    夏唯承开车回到小区,在宠物店给圆圆买了宠物零食,顺便在楼下吃了晚饭,其实他做饭还可以,只是一个人他嫌麻烦,懒得去弄。
    回到家裏,打开门的一瞬间猫窝裏的圆圆立刻抬起头来看他,但很快它又傲娇的将头转向了別处,要知道以前只要他回来,圆圆定会飞快的跑过来,围绕着他不停的撒娇,很显然它还在生气。
    “圆圆,你看爸爸给你买什麽好吃的了?”夏唯承走过去,讨好的将零食拿到它眼前晃了晃。
    圆圆依旧窝在自己的猫窝裏,不肯出来,也不理他。
    夏唯承撕开包装袋,把裏面的食物倒在一旁的盘子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哄着它:
    “好了,爸爸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夜不归宿了行吗?”
    圆圆看了夏唯承一眼,把身体扭到一边,依旧不理他。
    “好吧,看来你还想再静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哟。”说完夏唯承就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圆圆抬起身子,见夏唯承进了房间,立刻从猫窝裏跳了出来,蹲在盘子旁,大口大口的朵颐起来。
    夏唯承探出头来,看到圆圆正在大口吃着食物,忽然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感嘆:真是只没骨气又满是小心机的猫呀。
    楼上的净水器今天晚上没再发出噪音了,想来是已经修好了吧,原本以为安静的环境会让人睡个好觉,但夏唯承竟然失眠了,躺在床上两个小时都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先是糊裏糊涂的和人上了床,原本以为就只是一Y情,却不想別人找上门来说要做他的男朋友,其实如果那人是认真的,也不是不能考虑交往,但是他偏偏又是自己的学生。
    说心裏话,对那个人,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那个人身材好,长得帅,还那麽会撩人,只要是个不聋不瞎的正常人,想必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吧,况且他今天的态度,不像是在拿自己消遣,如果他非要做自己男朋友,拒绝吧,显得自己太不负责任,不拒绝吧,又违背他不和学生交往的原则,这件事怎麽处理好像都不对!
    他一向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这真是比写论文还让人费脑子的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约P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吧,可是他竟然连爽没爽都没有印象了。
    失眠对一个作息时间十分规律的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夏唯承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依旧没有睡意,三个小时后,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在抽屉裏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写着“三.唑.仑.片”的白色瓶子,他看了看保质期,又看了看生产日期,还有两个月过期,他拧开瓶盖,将药片抖出进手心,看着躺在手心裏的蓝色药片,他犹豫了半晌,最终没有送进嘴裏,片刻后,他将手裏的药片和瓶子一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热牛奶。
    夏唯承深刻的知道有些阀门绝不能开,不一旦打开,过去的噩梦或许又会重新回来。这些年来,他严格规范作息,甚至连咖啡都不碰,不就是害怕重蹈覆辙吗?
    *
    第二天上午那男生班上正好有一堂夏唯承的专业课,夏唯承做了很久的心裏建设才在上课铃响了以后,“从容”的走进了教室。
    原本以为又是一场尴尬的见面,却不想那男生竟然没来上课,夏唯承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存疑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男生绝不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故意不来上课的,就他那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态度,只有他让別人尴尬,自己哪裏会觉得尴尬。
    想到上次他也是课上到一半才来的,夏唯承猜想这人是习惯了迟到,便没再多想,开始点名上课。
    学生们对枯燥的理论知识都不怎麽敢兴趣,夏唯承也没对课堂纪律做严格的要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不太过份,他都不会加以干涉。
    原本以为那人只是迟到,没想到一节课上完,他也没来,夏唯承猜想他应该是睡过头了,也没太在意,收拾了教案便回了办公室。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连五天那人都没来上课,这让夏唯承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故意躲着自己,如果真是这样,以后自己的课,他都不上了吗?那他的学分怎麽办?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着实尴尬,但夏唯承觉得自己作为老师,还是有义务去开导开导他。
    下课的时候夏唯承本想像他们班的班长了解一下那人的情况,刚要问,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上次他是课上到中途来的,错过了点名,后来两人聊天,他也没介绍自己的名字。
    回到办公室,夏唯承正好碰到那男生班上的辅导员,这个辅导员四十多岁,有点禿顶,或许是经济压力有些大,和人聊天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抱怨物价高,工资少,生活不易之类的。
    因为没有什麽共同话题,夏唯承和这位老师平时并不怎麽聊天,现在想要了解那男生的情况,首先就是要弄清楚他的名字,于是夏唯承看着那个辅导员老师礼貌的问:
    “朱老师,你们班的学生通讯录,能借给我看看吗?”
    那个姓朱的老师正在整理会议记录,也没问夏唯承理由,随手就把桌上的通讯录递给了夏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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