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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从商场裏走出来的夏唯承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傻X。
他低着头,带着烦躁的心情往家走,在经过一片草地时,并没有注意到前边的旋转式喷射浇水器,当他走过去时,被浇了一头的水。
夏唯承强忍着要冲口而出的脏话,不断的告诉自己:你是个老师!你是个老师!你是教伦理道德的,不能这麽没素质!
夏唯承回到家裏,圆圆跑过来给他撒娇,在他腿边蹭来蹭去,他情绪低落,自然也没有心情去回应它,敷衍地揉了它头一下,便去了书房,现在他急需找些事情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打开电脑,开始写论文,题目为《‘善’是衡量一切优良道德最基本的出发点》这题目是同组的老师给他的建议,说是只要中规中矩的论述,过稿的几率会大很多。
写了近两个小时,夏唯承停下来阅读自己的文章时,才发现自己又偏题了,满篇都在否认这个观点,只见文档裏写着:一味的善只会让恶人不知悔改,对恶人的善就是对其他人的恶……
片刻后,他抬手将Word文档裏的文字全部删除。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像是除草机工作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这几天每到这个点都会发出这个声音,短则十来分钟,长则半个小时,前天他打电话给物管反应了情况,物管去了解后告诉他,是他楼上邻居家的净水器坏了,注水时就会产生这种噪音,说很快就能修好,叫他稍安勿躁!
“操!”夏唯承终是没忍住骂了脏话,去他妈的稍安勿躁,这他妈都几天了,还有完没完!
那绵绵不绝的噪音让夏唯承心裏越来越烦躁,可偏偏那声音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夏唯承实在忍不下去了,开了门直奔楼上而去。
走到那家人屋外,夏唯承暴躁的按着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缓缓打开,夏唯承刚要开口,就见屋裏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眼睛红红的女人,女人怀裏抱着一个一岁左右孩子,孩子哭得嗓子都沙哑了。
一瞬间他所有想要发泄的不满,都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那个头发凌乱,泪痕未干的年轻妈妈,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
“我是住你楼下的,最近总是有噪音,物管说是你们家净水器坏了,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修好。”
年轻的妈妈听了夏唯承的话,连忙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明天就请人来弄,最近太多事,忙忘了,实在抱歉。”
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声音依旧有些哽咽。
“好。”夏唯承说。
在机器的噪音和孩子的哭声中,那位妈妈继续倒歉: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再见。”夏唯承不想再停留,说完转身往楼下走。
不忍心责备別人的人,往往只能选择自我委屈,然后让那些无法发泄的火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夏唯承回到屋裏,抓过旁边的衣服,在圆圆还没反应过来时,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因为情绪不好,他没有叫唐孝,常年独居的生活,让他养成了不去麻烦別人,独自消化坏情绪的好习惯,好吧,也可能是不好的习惯。
其实平时他都是冷静自持的夏老师,很少有今天这样强烈的焦躁、颓败的情绪,或许今天他没回那边別墅,又或许邻居今天修好了净水器,他就不会感到如此的心烦意乱了。
到了酒吧,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夏唯承照例将手表取下来,放到桌上,让服务员上了上次没喝完,寄存在这裏的酒,然后又点了一打啤酒,他没有用杯子,而是直接就着瓶子仰头喝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快速划过喉咙,直奔胃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夏唯承竟然觉得心裏燃烧的那团怒火,被这麽一浇,好像好受了不少。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用手撑着脖子想要休息下,手却正好触到了脖子上的项鏈,片刻后他把那项鏈从衣服裏拽了出来,看着那半片羽毛状的项鏈,夏唯承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少年的影子。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陆源,他的样子在他脑海裏已渐渐模糊了,他和陆源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除了牵手甚至没干过別的,陆源性格并不好,占有欲强,患得患失,还特別粘人,可是仿佛人死了就会主动加上一层滤镜,他的占有欲,他的患得患失,他的粘人都成了他爱自己的表现,怎麽想怎麽好。
都说开始一段新感情是忘记上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但是倘若你心裏没有彻底忘记一个人,又和另外一个人开始新感情,用別人来为自己疗伤,从伦理学来看这种做法无疑是不道德的。
怎麽又上升到了伦理道德,夏唯承不禁笑了起来,感嘆到:职业病呀,职业病!
夏唯承拿起酒瓶自我惩罚一般猛灌了几口,喝酒时他的头惯性的仰起,那漂亮的下颌线一览无余,他脖颈白皙秀颀,比一般人稍长,线条堪称完美,吞咽时带动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旁边桌那个三十多岁留着长发的男人,一直观察着夏唯承,见他喝的快不省人事了,终于安耐不住走了过来,他将手搭在了夏唯承的肩膀上,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帅哥,心情不好呀?要不要我陪你去放松放松。”
夏唯承已经喝了很多了,他的视线有些迷糊,头脑也不太清醒了,不过身体本能的抗拒还是让他抬起手来推开了男人,嘴裏含糊不清的道:
“离我远点。”
男人也不生气,上前来一手拽了他的胳膊,一手搂住他的腰,以一个半抱的姿势将他拉了起来说:
“走吧,哥哥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夏唯承想要挣开男人的手,但因为喝得太多,身体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拉着往前走,就在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江征居高临下地站在那裏,一双凌厉的瑞凤眼看着男人,沉声道:
“人放下。”
男人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江征,只见面前的人,虽然面色很平静,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男人衡量了一下自己和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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