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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也不代表就要有结果。”

    方淮挑眉：“你觉得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因为给你递了本子，最后却没有选你？”

    他看到舒应写着默认的表情，笑着摇头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的电影我说了算，我不喜欢被人摆布，也不会因为谁而妥协。”

    舒应一愣，这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方淮继续道：“我虽然不像秦述那么坚持自己想要的艺术，但我从小在放映厅长大，想进这行是因为我热爱电影，也尊重电影。我觉得好的电影应该是一种平衡，不该是高高在上，也不该是媚俗平庸的，不该只带来笑或者哭这样的感官刺激，应该在这些之后还能给观众留下些什么。”

    他看着舒应很温柔地笑：“电影圈虽然不够干净，可我的电影必须是干净的。如果在重要环节出了瑕疵，其他的环节再怎么掩饰弥补，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打动不了观众，这部电影就注定是失败的。所以，如果我连适合的女主角都没法决定，那我还拍什么电影，不如回电影学院教书算了。”

    舒应没想到会听他说这些，她低头喝了口咖啡，道：“我以前觉得方导和秦导是不同的导演，现在看来，哪怕走的路不一样，你们都一样值得我钦佩。”

    方淮看着她：“如果秦述看到你今天的表现，一定会后悔曾经在媒体面前说过对你失望的话。”

    舒应笑了起来，道：“其实演《云端》的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演戏，连怎么入戏出戏都是靠秦导教的，是他教我先用自己的体验和本能去演。在这方面，他确实是我的恩师，无论他怎么看我，我都会一直感激他。”

    方淮问：“所以你在天台的那段表演，也是因为代入了自己的体验吗？”

    舒应朝他狡黠地笑，半真半假地道：“是啊，那时我有个暗恋的人，演《云端》的时候，我是把男主阿诚当做了他，才能彻底入戏。”

    方淮“哦？”了一声，好像不经意地问：“那这个人现在还在吗？”

    他见舒应露出不解的表情，往她心口指了指问：“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过了三年，他还在那儿吗？”

    舒应被他问的有些恍惚：三年吗？其实根本不止三年，这个人存在的太久，和她的青春一起盘根错节，难以分割。

    闭上眼好像还能看到摇晃的草叶、波光……17岁的夏天，水池里一见倾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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