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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我瞧过那堵塞的天隙,估摸着两三天便能复通。赤霄已向山南道传信,待他们入村后,再带人将此处封锁。”
道路复通要两三天,三天后就是今年的圣女入神宫福地朝圣仪式,若这些骸骨与圣女有关,岂不是意味着又有个无辜姑娘会在三日后失去性命?荀舒心中不安,不确定道:“能来得及吗?”
“无论来不来得及,这三日我们都不能闲着。”李玄鹤分外冷静,声音没有任何波动,“要想彻底解决这里的事,必须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福簪和圣女,是有心人编造的荒谬故事,让村民们相信。若不能找到证据,一击毙命,待我们离开后,一定会有下一个圣女出现,且更加隐蔽。到那时,怕是再无人可以帮她们了。”
荀舒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轻声道:“希望我们能帮到她们。”-
将洞穴内的一切粗略复位,又将门口的锁摆成因生锈而意外碎掉的模样后,三人原路返回。
走出神宫时阳光正盛,刺得人睁不开眼。荀舒用手虚虚挡着太阳,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在山洞中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手心传来的刺骨疼痛又在不停提醒她,那阴湿、腥臭、可怕的一切,都是真的。
回村中的路上,依旧要穿过那一片果林,与来时不同,果树林中多了几个忙碌的村民。擦肩而过时,荀舒听到他们在讨论西里正之死,三人默契地放慢脚步,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说西里正真的是被阴魂索命至死的吗?”
“你是没瞧见蔡友的死相!我今日去凑了个热闹,瞧见了他的尸体,死得极惨!若非阴魂所为,又能是谁?”
“村长不是说,西里正是被野兽撕咬,而后失足坠下山崖而亡吗?”
“这些年,宁远村来往之人繁多,方圆十里内多年未有野兽出没,怎么就偏偏这般巧,蔡友出村时,有野兽闯入天隙附近,还偏偏撞上蔡友,攻击了他?”那人摆摆手,“我看啊,村长定是怕阴魂索命一事在村中传开,让众人不安,这才推到野兽身上。”
“你说得也对,听说昨日夜里,西里正的家中凭空出现一封血书,若不是阴魂,又有谁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如铁桶似的蔡宅呢?”
俩人似察觉到了不远处几人在偷听,禁了声,走向果林深处。荀舒三人不好再逗留,离开林子,回到了村子中。
进村时,李玄鹤衣裳已是半干,只略有些凌乱破烂,一旁的鱼肠却是边走边滴水,一步一个湿脚印,引得路人围观,指指点点。几人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回到客栈,走进大堂后方松了口气。
大堂空空荡荡,零星坐着几桌喝茶的人,上午时骗到房中的店小二正与一旁的客人说笑,瞧见走进门的三人,瞳孔震颤,四肢僵硬,背过身子挪开目光,装作没看到几人,倒是阴差阳错给了几人清净。
三人各回各的房间休整,荀舒只靠一只手,艰难地换了身干净衣裳,随后坐在床边看着手上的伤口发愁。她小心翼翼将包裹住伤口的帕子揭开,伤口与帕子黏在一起,撕扯时带来新一轮的战栗和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在山洞时光线昏暗,瞧着只是普通伤口,此刻在明亮处细细打量,才发现那伤口最长一道横贯手掌,狰狞而丑陋,皮肉翻开,手心发烫,已经开始红肿,比她以为的要严重不少。
当时事发紧急,她使了狠劲儿,生怕山壁上的石头割不开她的手掌,此刻却是痛到后悔。
这么下去,今晚必会起高热,看来需要去寻郎中,喝几幅药,方能免了这一劫。
荀舒垂头丧气,正准备出门,房门便被敲响,门外站着的正是李玄鹤,已梳洗整齐,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裳,身边站着个提着药箱的人。
“我带了郎中来给你看伤。”
荀舒让开门口,让二人入内,之后坐到桌边,皱着五官,抿着嘴唇,一声不吭乖乖任由郎中查验伤口。
那郎中该是被提前叮嘱过,并不多问,为她处理好伤口后,叮嘱几句,将更换的伤药留下后,起身告辞。
房门合上,房中只剩下荀舒和李玄鹤。
气氛凝滞而古怪,俩人分坐桌子两侧,半晌都没说话。
李玄鹤想着山洞中的事,心中有些懊恼,明知面前这人在有些事上迟钝得很,却还是冲动地说出了那些话。
荀舒一向是个喜欢安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若不是姜叔出了意外,她被逼到了绝处,估摸着会一辈子窝在棺材铺里,过平静无波的日子,做她的棺材铺小伙计。如今她的日子正动荡着,他却在此时说出了让她心绪更动荡的话,只怕会引起她的反感。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弥补的话,没注意到荀舒走到她身旁,取了伤药,涂抹到他耳边脸颊的伤口上。
她的手指带着凉意,与山洞中裹着潮意的凉不同,反倒更像是山林间的清风,初春融化的霜雪,酥酥麻麻,令人沉迷。
李玄鹤一个激灵,身子发麻,
只有眼睛还能眨动。
荀舒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慢吞吞道:“郎君的脸也是很重要的,莫要破了相,以后娶不到娘子。”
李玄鹤脑中一片混沌,所有的感官汇聚在他脸颊上的伤口处,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那伤口只破了层油皮,荀舒三两下便上好伤药,之后感叹道:“贺玄,你的功夫该好好练练了,我瞧着还不如鱼肠,怪不得半年前能被打成那般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哪儿能相提并论?他的功夫若比鱼肠好,还留着鱼肠在身边做什么?
李玄鹤面露无奈,正要反驳,荀舒却突然靠近他的脸颊,学着幼年时,师父为她吹伤口的模样,轻轻吹着他脸颊上涂满药膏的伤口。
李玄鹤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眼睛都木了几分。
荀舒见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嘀嘀咕咕,一脸认真:“伤口很浅,应该不怎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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