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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我没同你说过吧?前些日子,我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在附近转悠,可他们未主动上前,我也不能上前将他们驱赶。做生意的,总不能挡着客人上门吧?”
“……可咱们卖的是棺材啊,谁会愿意在棺材铺附近逗留,察觉到古怪上前驱赶,也是无妨的。”荀舒默默道。
“卖什么都是做生意,讲究一个开门迎客。”
姜拯酒劲儿上头,困乏不已,陈年积事涌上心头,嘀嘀咕咕说个没完。荀舒见他尚能自理,离开房间去煮醒酒热茶,等水开的功夫,从挎包中翻出那三枚跟着她许多年的铜钱,捏在手中细细打量。
为亲近之人看面相,因着牵绊太重,难能看准,倒是起卦卜凶吉,兴许能窥到分毫。
去赵宅前,她曾为贺玄请过一卦,是个大吉。赵县令死后,贺玄和她被困在赵宅中时,她曾疑惑这卦到底吉在哪里,会不会是她学艺不精,算错了卦,又或是她和贺玄间的羁绊比她以为的要深。如今事情已了,她终于明白,她没辜负师父的教诲,亦没算错她和贺玄的关系。
赵宅的一切,对贺玄来说,可不就是大吉之势吗。
荀舒撇了撇唇角,收敛心神,抛起铜钱,看铜钱在空中旋转,起起落落,最终拼成个坎为水,愣在原地。
坎为水卦,大凶之卦,是个困难重重,进退两难之相。
姜拯处处行善,心肠极软,怎么会得这种卦呢……
热气自炉上茶釜中冒出,釜中水面从平静逐渐到汹涌,荀舒垫着厚布,小心翼翼注水入茶碗中,目不转视盯着碎茶叶在碗中沉浮,心思却全在刚刚的卦象上。
棺材铺里住了三人,除了姜拯,还有她和贺玄。贺玄这人虽然秘密多,可命格尊贵,能给身边人带来福祉,或许偶有风波,却不会引来这般大的灾祸……若不是贺玄,那只剩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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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易卦识凶(探案)》 40-50(第3/16页)
若是她的话……
荀舒咬着牙推开脑海中的门,强迫着走入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好像是五年前吧。
那日师父夜观天象,卜了一卦,次日便将她逐出师门,不留丝毫情面,命令她此生不许再回司天阁,再不能对世人提及她和司天阁的关系。
司天阁是传承了千年的玄门大宗,她从小便在阁中长大,她的全部记忆都是围绕着司天阁,围绕着云淡山,围绕着师门。自她记事起,师兄师姐一个接一个下山出世,她想过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是在十岁这一年。
下山后,天地骤变,她跟着流民走了百余里,遇到回城的姜拯。若不是正好遇到他,她怕是早就没了吧?
那时的她不理解,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将她逐出师门,为何要这般匆忙地将她赶下山,以至于她怨恨、难过了很久。后来,等到她在棺材铺安顿下来,洪涝退散后,她听到了一些关于司天阁的消息。
司天阁阁主离奇身亡,整个司天阁被付之一炬,传承千年的神阁至此消亡。
司天阁出了几任国师,一向是历任帝皇极为敬重的地方。岁月轮转,皇权更替,唯有司天阁隐于山中,历经千年,如今还是到了退场的时候。
消息传入先帝耳中,先帝极为在意,特让在潮州尚未回京的大理寺少卿秦渊前去阁中看看情况,正巧碰到藏在云淡山中,想偷偷回阁中探查一番的她。幸好姜拯因为不放心她,悄悄跟随她走了百里路,这才及时出现,替她解围。也是那次,姜拯知晓了她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替她隐瞒,护她周全。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去到云淡山,最后一次在山林中眺望山巅的司天阁。
这些年,她虽藏身于棺材铺中,却也多少听到些江湖上的事,比如这些年出了个长生殿,似乎和司天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比如江湖上有不少人,一直在寻找随司天阁一同消失不见的宝物,传闻中一面可看前世今生的宝镜。
第一次听闻时,荀舒见说话之人言之凿凿,险些以为她脑子坏掉了,记忆丢失了。
司天阁哪有宝镜?这般荒谬的事,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
姜拯的预感莫不是与此事有关?会不会是她的身份被人发现,有人想找她打听这莫须有的镜子,这才在棺材铺外晃荡?
还有,在赵宅中提起的那个司天阁弟子。她下山前几年,山中仅剩她最后一个弟子,那人究竟是谁?若真的是她的师兄,都到了潮州,为何不回山中看看师父?
还还有,司天阁中有一密室,只有亲传弟子才知。若离开的师兄们真的做了不利于天下万民之事,定会生出歹心,将密室中的典籍带出。那密室是否完好?司天阁最后留在世上的物件,是否已被偷走损毁?
荀舒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要回司天阁瞧瞧。
桌上茶水凉得差不多了,她端起往姜拯的屋子走。姜拯昏昏欲睡,瞧见进门的荀舒,抬了抬眼皮,笑道:“小舒快去歇歇吧,刚从那豺狼虎豹窝里出来,定然累得紧。”
荀舒想起刚刚替姜拯求的卦象,又念着司天阁的事,下定决心下午便启程,早去早回,避免棺材铺中发生意外,而她却不在,无法帮忙。
她将要离开之事同姜拯说了,姜拯晃了晃脑袋,困顿的双眼瞬间睁开,倒也不阻拦:“你也许多年没回去了,回去祭拜一下师父也好。只是千万要小心,早去早归。”
荀舒乖巧点头:“好,我一会儿去寿衣店借匹马,快马加鞭,最晚后日便能回来。这两日,姜叔也一定要小心啊。”
她扶着姜拯到床塌上躺下,一抬头瞧见床边挂着的铜镜,愣了一瞬。
这镜子是她屋中的,平日里搁在窗台上,积了一层灰,不怎么用,倒是不知何时被姜拯拿到此处。
姜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尴尬解释:“我瞧着好看,便挂在此处了。”
“那便留在此处吧,放在我屋中也是落灰。”荀舒起身离开,到门前时不忘叮嘱,“叔早些歇息,我走时会将铺子给关了。贺玄估计下午便能回来,你不要同他说太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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