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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煨肉,油亮亮地勾着食欲。沈知微自己口味偏淡,但每次看到这些,总觉得身侧的人该是喜欢的。她便也会自然地夹一筷,放入他碗中。
他从不推拒,总是面不改色地吃下,甚至还会对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道一声尚可。只是她渐渐留意到,他吃完这些,总会多饮几口茶,额角也偶尔会渗出细密的汗珠。
起初她以为是天冷殿内燥热,后来才慢慢咂摸出点别的滋味。有一次,她故意将一勺满是辣椒的豆豉蒸鱼腩舀到他碗里,他执筷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依旧平静地送入口中,咀嚼得缓慢,喉结滚动时,似有艰难。
沈知微垂下眼,舀了一勺清淡的蟹黄豆腐。人总是会变的,或许他如今口味确实不如从前嗜辣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他似乎在用一种极温和的方式,缓缓向她渗透着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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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好。
这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如同春雨润物。沈知微并未感到不适,反而觉得现下的日子闲适安逸。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细致妥帖照顾的感觉,尤其是当她那位夫君,有意无意地展露些风光时。
他越来越懂得如何拨动她的心弦。
他不再总是穿着严谨的皇子常服,取而代之的是些料子柔软,款式更显随意的衣袍。领口总会松垮一些,行动间偶尔会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锁骨,或是弯腰拾取书卷时,后颈一段白皙的皮肤没入衣领,看得沈知微指尖发痒。
他练字时,会挽起袖口,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执笔的手指骨节分明,运笔时腕骨微动。沈知微有时会借口研磨,站在他身侧,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溜向那截手腕,或是他睫毛浓密的侧脸。
他察觉了,便会抬起头
,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只那么看着,直到她先败下阵来,耳根发热地移开视线。然后,他便会放下笔,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吻得她晕头转向。
床笫之间,他不再是初时的克制生涩,反而流露出一种与外表不符的黏人。事后总喜欢从背后拥着她,下颌抵在她发顶,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偶尔在夜里醒来,她会发现萧望卿正在看她,眼神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但当她稍有动静,他便立刻闭眼假寐。
这些沈知微尽收眼底。
他唤她阿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每情动时,或是清晨醒来将她揉进怀里时,那一声声低哑的阿微总让她心头发软,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塌陷下去,微酸带涩。
他对她的喜好似乎了如指掌。膳食总是合她口味,点心茶水温度恰到好处,连她偶尔多看一眼的书册,隔日便会出现在她案头。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过去依旧是一片空白,但眼前的温暖和满足是如此真实。沈知微想,若一直如此,似乎也不错。她甚至很少再去费力回想什么,只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这日午后,下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很快将庭院妆点得银装素裹。沈知微坐在窗边看雪,手边放着一卷游记,脚边趴着那只愈发圆润的黑猫。
萧望卿一早入宫,尚未回来。
她看了一会雪,觉得有些闷,便起身走到殿门处,想推开一丝缝隙透透气。
刚拉开一条缝,凛冽的寒风便裹着雪沫卷了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噤。正要合上,眼角余光却瞥见庭院角落的梅树下,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一身玄色装束,风雪很大,吹得他墨发飞扬,肩头积了薄雪。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隔着纷飞的雪幕,望向她所在的殿宇方向。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那人转过头。
隔着风雪,看不清面容。
沈知微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砰地一声合上了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守卫森严的府邸内院?
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或许是府中的侍卫,或是萧望卿的部下有事禀报。
殿内温暖如春,她却无端觉得有些冷。黑猫被关门声惊动,抬起头,疑惑地喵了一声。
沈知微走到窗边,透过绡纱再次向外望去。梅树下空空如也,只有风雪依旧,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她的错觉。
或许是看错了。
傍晚时分,雪势渐小。萧望卿回来了,披着一身寒气。他先去换了常服,才到她殿中。见她坐在窗边,神色有些怔忡,便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带着倦意:“看什么这么出神?”
沈知微放松地靠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方才那点不安消散了大半。
“没什么,看雪,”她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提下午看到的那个身影,只道,“夫君今日回来得晚了些。”
“嗯,宫里事多,被父皇留了一会,”他蹭了蹭她的脸颊,手臂收紧,“想你了。”
这话说得自然又亲昵,沈知微耳根微热,心里那点疑虑彻底抛到了脑后。她转过身,抬手替他拂去发间沾着的零星雪粒:“用了晚膳不曾?”
“还没,陪你一起。”
用膳时,他依旧细致地照顾她,将她喜欢的菜夹到她碗中。沈知微想起下午那个身影,若真是侍卫或部下,为何会那样孤身站在雪地里,还那般看着她。
“夫君,”她状似无意地开口,“今日我在院里,好像看到个生人,穿着玄色衣裳,站在梅树那边。”
萧望卿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放入她碟中:“许是哪个不当值的侍卫躲懒,或是你看错了。这府里守卫严密,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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