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41  嫁给男主他哥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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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新年画展会是齐聚各国名家的画作,凌慎以到了艺术馆门前才发现, 所有的作品都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 是他的个人展。

    那人的海报被架子摆放在艺术馆门口, 亚洲人少有的高|耸眉骨, 干净瘦削的面容上一个胡茬也没有, 几乎认不出是威廉。

    海报上用小字写着画家生平:1岁开始画画, 3岁举办第一次个人展览, 人生的第一桶金《伊甸园的生命之树》拍卖出28万元的价格。此后便是无数的杂志封面、电视节目和各国艺术馆的年展。

    凌慎以看着海报上“最年少有为的专业艺术家——白西渐”的字眼, 感到一阵陌生。

    那个长卷发不修边幅的人, 真的和他是同一个人吗?

    走近艺术馆,凌慎以并没有看见白西渐在里面等他,场馆里人很多,却一点细密交谈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只有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大家都在静静地欣赏他的油画。

    凌慎以也欣赏了起来,打算边看画边等他。

    威廉的作品无法用逻辑去分析具体画的是什么,只需要放任感官去直接体验。油画泼洒着浓烈的色彩,足以看出作画人丰富的内心世界,充沛的感情无处宣泄,只有尽数倾倒在画纸上。颜色的模块在喧嚣,也许在世人看来,这个作画人是疯了,但也许在这个作画人看来,是这个世界疯了。

    浓重的末日感,想把一切焚烧殆尽的冲动跃然纸上。

    才看了一会儿,凌慎以就有种疲惫的感觉,他转过头去休息休息眼睛,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他身旁,投入地看着墙上的画。

    那个女人一手撑着腰,一手抚摸着肚子,看起来像是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来画展做胎教?孩子看得见吗?凌慎以纳闷。

    发现凌慎以在看她,女人转过头,先是淡然的目光,后来却变得探寻,思索了片刻,又露出个微笑。

    为什么这么古怪的表情?像是认识他似的?

    “你好,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凌慎以低声问道,也许是之前的凌慎以认识的人,可脑袋里也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啊。

    女人摇摇头:“没有,只不过觉得好像在报纸上见到过你。”

    原来是报纸上。当时他和易子胥定婚的消息各大头条都有,买了报纸的人对他眼熟也不奇怪。

    女人缓慢地走开了,凌慎以又逛了一会儿,白西渐才走到他的身旁。

    他剃去了胡须,头发也变成了寸头,看起来干净干练的样子,倒和海报上的他成了一个人。

    “等久了吧,外面有些专家需要接待,耽搁了一下。”

    凌慎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笑着说:“我以为你比较适合散漫着生活,这样看起来居然也很好。”

    白西渐绕着他们所在的小展厅走了一圈,搓搓手道:“怎么样?我的画还可以吧。”

    凌慎以说:“专家说好当然就好,我可看不懂这些抽象的东西。”

    白西渐故作惊讶:“那我叫你来岂不是白来了?”

    凌慎以说:“是啊,我都怀疑是不是你的画展曲高和寡没人看,你只好骗我来给你把滞销的票买掉。”

    白西渐啧了一声:“呀,被发现了。”

    凌慎以对白西渐说:“不开玩笑了,画我也看完了,有点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白西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去我工作室谈吧。”

    ……

    到了工作室,白西渐又变成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除了珍爱的画具摆放得整齐,其余的生活用品都乱七八糟。

    凌慎以看不下去,说:“介意我帮你整理一下吗?”

    白西渐做了个“请”的动作:“你随意。”

    “你未婚夫的手杖,用着还趁手吗?”白西渐问。

    凌慎以点点头:“还好,要谢谢你的手艺。”

    “手杖不喜欢了可以再换一个,未婚夫也是。”白西渐调笑着说。

    凌慎以面无表情:“谢谢,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白西渐弹弹烟灰:“你说有事情想找我谈,是什么事情?”

    凌慎以停下了整理杂志的手:“我想问你,圣韵文化的白文斌先生,你认识吗?”

    白西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指了指墙上工作室的标志:“你看呢?”

    凌慎以走近,发现那个木牌的角落画着一只独翼,正是圣韵文化的标志。

    “他是我老头。”白西渐扬扬眉,“我俩长得像吧。”

    的确很像。至少比易子笙和白文斌像。

    凌慎以问:“方便问一下令堂的情况吗?”

    白西渐又点了根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母亲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白文斌和方佳偷|情了这么多年,要是家里有人要死要活,白文斌也没这么大精力和胆子做这种事。

    “为什么突然问我的父亲?”白西渐不经意地问。

    凌慎以坦然:“你们家和我们家有个项目正在合作,我好奇,所以问了你一句。”

    白西渐点头:“哦,这样。”

    “不过,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明知故问是你的风格吗?”凌慎以走到台子前举起一个相框摇了摇。

    相框里放了张照片,并肩站着三个人,中间的是白西渐,左边是易子胥,右边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是今天在艺术馆看见的那个人,凌慎以凭着照片上模糊的长相依稀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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