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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月薄之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廓:“那你喜欢吗?”
铁横秋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脸颊烧得通红,却还是诚实地小声回答:“当然,当然喜欢。”
“我就知道。”月薄之说着这般自信的话,却隐隐带着一种做坏事被赦免的如释重负,“我就知道你会乐意的,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他絮絮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
铁横秋眨了眨眼睛,他当然喜欢。
月薄之的一切,他都喜欢。
月薄之欢喜地吻他的眼睛。
这一层欢喜,让他几乎变得像一个孩子一般。
明明是铁横秋被压得气息不稳,胸口发闷,但此刻却生出一种只有强者才有的怜惜。
他想伸手环住月薄之,或是抚摸一下他的头顶,然而,他的身体太虚软,根本办不到。
铁横秋试图运气,但身体依旧使不上力气,心头不免泛起一丝微妙的别扭:他担心这样的自己会让月薄之扫兴。
可抬眼望去,那人非但毫无不悦,反而眉眼间尽是餍足的神采。
月薄之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童,兴致盎然地摆弄着他的四肢。指尖轻轻一勾就让他手臂抬起,掌心稍稍用力就使他腰身弓起,每个动作都带着几分天真的雀跃,仿佛让他得到了最深处的安全满足感。
这里是魔宫四十九重禁制的最深处,没有天光流转,不见月升月落,时间的流逝是那般的模糊。
但铁横秋浑浑噩噩中,抬头一看,却见铜炉里本来填满的香已燃尽,香灰积了厚厚一层。月薄之刚进屋时斟的那盏茶,饮剩的残茶干涸,在瓷盏壁上留下一圈褐色的泪痕。
殿内铜漏滴答,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而他们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铁横秋看着水面流逝的高度,意识到这是他们重逢后共处的第一个完整白日。
而在这整整一日里,月薄之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身体。
铁横秋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下,浓重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瞬间,他忽然听见月薄之的声音:“别睡!别睡!”
那嗓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指尖也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在他腕上留下痕迹。
若铁横秋此刻勉强撑开眼帘,就能看见月薄之向来从容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眼底翻涌着近乎恐惧的暗潮。
那样的话,他便会知道,这个已经呼风唤雨的魔尊,会因为他闭上眼睛而感到翻天覆地般的恐惧。
“我……”铁横秋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有些累了。”
“只是累了吗?”月薄之轻声问他,拂过他的脉息,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松了一口气,“是我太勉强你了。”
铁横秋含糊地咕哝一声,眼皮沉沉地合上。
“累了便睡吧。”月薄之替他盖上被子,“记得醒来。”
最后四个字,说得几近是哀求一般。
铁横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帷帐旁一切如新,炭火暖融,炉内重新添满了香,屋子里又香又暖的。
月薄之披着那件熟悉的雪氅,正执卷坐在床畔。
察觉到铁横秋醒来了,月薄之放下书卷,说道:“你倒是好睡。”
声音里有很多埋怨。
月薄之转过脸来,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担忧,却偏要摆出一副高贵冷淡的模样。
铁横秋想坐起来,却是力有不逮,只好细声说:“是我贪睡了,能劳您扶我起来么?”
月薄之当即放下书卷上前,手臂穿过他后背,稳稳把他身体托起,扶他靠好后,又细致地在他腰后塞进鹅绒滚枕,倒是比夜知闻会伺候人多了。
月薄之一边调整滚枕的角度以很好贴合铁横秋的后腰,一边又冷冷地说道:“的确贪睡。已经睡了四年,还不够。”
铁横秋听出月薄之的埋怨,只好尴尬笑了笑,又说道:“我……我也不知原来已经过去四年了。只不知道,我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呵,你也知道自己是‘死里逃生’的?所以,你真的是奔着寻死去的?”月薄之的声音低沉阴冷,森寒刺骨,偏又平静得可怕。
听着这语气,铁横秋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铁横秋咽了咽,低声说道:“我只是怕……怕会连累你……”
“所以,”月薄之的声音轻了下来,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你不但小瞧了我,还这般轻贱自己的性命。”
铁横秋没想到会勾起月薄之这般翻天覆地的怒气……啊,不,不是怒气。
与其说是怒气,倒更像是……
怨气?
一个魔修,该是嗜血霸道的。
但若染了怨气,又是另一种的诡异恐怖。
那不是凌厉的锋芒,而是一种雨水般潮湿却又轻盈的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肌理。
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铁横秋甚至错觉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阴冷顺着脊背爬上来,让他连指尖都开始发凉。
而月薄之,只不过是在静静地看着他。
铁横秋下意识想紧了紧手心的锦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抬起手臂了。
他松了口气,把被子拢起,让自己在这冷气森森的氛围里多一点保暖。
察觉到了铁横秋的动作,月薄之眉毛轻挑:“冷?”
“嗯,一点……”铁横秋低声道。
月薄之闻言,便又拨了拨炭炉,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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