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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透着茫然。
赫尔曼不是多话的人,今晚却异常关心她的需求。
奥黛丽想了想,笑道:“你是担心父母离开后,我会难过是吗?”
赫尔曼收回视线:“很显然你没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以往这个时候,奥黛丽大抵会打趣两句,这会儿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安,你好好休息。”赫尔曼垂眸,想伸手替她打开房门。
奥黛丽的手却先一步搭在门把手上,利落拧开,而后颔首:“晚安,怀特先生,明天见。”
房门在眼前缓缓合上,赫尔曼停留好一会儿。
身边残留着熟悉的馨香,胳膊的余温尚未消退。
走廊灯光洒在银灰发丝上,冷峻的眉眼一如往常,可是似乎又有什么悄悄发生改变。
蜻蜓落在心尖,不止是瞬间的震颤。
小小翅膀煽动的飓风,会让千里之外的雪山渐渐坍塌,只是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一切显得很寻常。
就如此刻,他面对着紧闭的门,心里有点乱,却束手无策。
停顿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一门之隔,奥黛丽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轻轻叹了口气,扑向柔软的床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小时候,她不敢一个人睡,姐姐答应陪她,还说勇敢的孩子去黑暗里探险会得到礼物。等到半夜,姐姐就悄悄离开,把枕头塞进她怀里。
第二天她气呼呼质问姐姐:“贝拉你骗人,勇敢者没有礼物!”
姐姐不仅没有愧疚,还慢悠悠地说:“枕头就是勇敢者奥蒂的礼物啊。”
奥蒂:“那……那你没有陪我睡!”
“可是昨晚你一个人也睡得很香。”
奥蒂懵圈:“是哦。”
姐姐把枕头塞回她手里:“带好你的小伙伴,害怕的时候就抱着它,它见证了你的勇敢。”
五岁的奥蒂就这么被姐姐三言两语打发了。
可是从那以后,她就不害怕一个人睡,变成真正的勇敢者。
奥黛丽从枕头底下摸出姐姐送的蓝宝石项链。
她摩挲着项链,想到小时候的趣事,忍不住笑出声,这段时日的疲惫也渐渐散去。
从哈登菲尔德回来之后,奥黛丽就一心扑在机器改良的研究上。
但是这并非一蹴而就的易事,更何况,她是个“野路子专家”,研究路上碰壁是再正常不过的。
奥黛丽想到这里,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寂下去。
不久前,她去镇上看望凯文。
这才知道,原来赫尔曼安排了医生给他治疗,还额外支付了大笔抚恤金。
如果不是凯文告诉她,她还在蒙在鼓里。
奥黛丽很清楚,这是超出制度外的关怀,也是看在她的份上。
可惜医生虽然治愈了凯文的外伤,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凯文患上了“棉尘肺”。
那天,她亲眼看见年轻小伙生生咳出血,医生束手无策。
破旧昏暗的小房子里,凯文的眼睛失去神采,他无父无母,孤单地长大,好不容易遇到心上人,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拼了命地挣钱,结果却被生活宣判死刑。
不过,他只是消沉片刻,很快撑着虚弱的身子,从盒子里找出那张查尔斯给的支票,递给奥黛丽,“怀特太太,请帮我把它转交给萝丝。” w?a?n?g?阯?发?布?Y?e?ī????u???ě?n???????②?5????????
萝丝就是他的未婚妻,那晚邀请奥黛丽跳舞的年轻女孩。
“你们很快就结婚了,应该自己交给她不是吗?”奥黛丽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凯文沉默许久,擦了擦眼睛,笑着说:“我这样的人,不能耽误她。”
那天,从凯文家出来,奥黛丽沿着镇子走了很久。
她没有收那张支票,而是嘱咐凯文别放弃,留着它好好治病。就算有万一……她也会帮他照料萝丝。
她的话宽慰了凯文,可是自己的信心却像是被风越吹越远。
奥黛丽找了个僻静的山坡坐着,任由清风吹乱发髻。
自从来到肯特郡,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心中杂乱的思绪不知道该和谁说。
她真的很想快点研究出新型的机器,可是似乎上帝要故意为难她,心里越急,就越出乱子。
数次实验失败,让她的思维陷入死胡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想找人探讨,可是几乎所有技术人才都归属于教会旗下的机械协会,哪怕是怀特工厂聘请的专家,也只会哄孩子似的陪她玩,根本不透露半点机械的核心。
此刻,蜷缩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奥黛丽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自己,为凯文,也为茫然的前路。
突然,门被敲响,露西端着牛奶走进来。
“伊莎贝尔小姐。”
奥黛丽掀开枕头,露出微笑:“露西,你怎么没去休息?”
露西将牛奶放在桌边,沉默片刻才道:“老爷和夫人刚走,我猜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奥黛丽捧着杯子喝牛奶,嘴边一圈白:“噢,亲爱的,我没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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