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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挺开心的。就像打游戏那样,一开始你开车撞死那些NPC,你觉得很好玩,很解压,后来你渐渐会觉得很无趣。」阎魔凛抱着肩膀歪了歪头,一缕黑色的直发从耳梢倾落而下,「差不多到现在就已经完全失去兴趣了,只有和其他玩家PK的时候才感觉有点意思。」
「玩家麽?那你在你的世界里,觉得我是NPC还是玩家?」
「你是一只玩家牵着的宠物狗。」阎魔凛想了想,不冷不热地偏过脸颊,开了个玩笑,「比起NPC,至少还有一点意思。」
「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你的同类?」夏平昼说,「那我是宠物狗,那你是宠物猫?」
阎魔凛沉默了,夏平昼先她一步,握住了她放在吧台上的刀鞘。
「能不能文明一点?」他问,「别老是动刀动枪的,不利于团员和谐。」
握住刀鞘的那一刻,夏平昼忽然看见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黄昏,校服女孩用钥匙打开门,站在家门口,抬眼默默地看着玄关。
有一个女人,被绳子吊在天花板上。
「妈妈,我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好痛。」女孩说着,呆呆地走过去,晃了晃女人的脚部。
母亲一动不动。
「妈妈,老师和我说,只要和爸爸和妈妈好好沟通,你们就不会吵架了……」
母亲还是一动不动。
「老师还说,都怪我太胆小了。」
校服女孩垂着头,低声说着,又轻轻晃了晃母亲的脚。
「可是我好害怕,我不敢和你们说话,但是今天我突然就知道,我不说的话,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她轻轻捏住母亲的裤腿,
「所以,你和爸爸可不可以不要吵架啦……」她说,「对我好一点,可以麽?」
这一刻,母亲脚上的室内鞋掉了下来,」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校服女孩低头看着拖鞋,愣了很久很久,眼泪夺眶而出。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大家都去死就好了……」女孩喃喃地说。
她孤零零地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一只手晃着秋千绳子,另一只手忽然抬起来,做手枪状,对着夕阳扣下扳机。
「嘭……」
女孩轻声说,素白的嘴角挂着一抹鲜红,就好像滴在纸上的红豆。
下一刻,她指尖的夕阳忽然碎了。
夏平昼缓缓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这是她的记忆。
「要我文明一点,那你最好别挑衅我。」阎魔凛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哦,那我再问你一个文明的问题。」夏平昼沉默了片刻,开口说。
「说。」
「半年前,在黎京经过那条巷子的时候,你看见了一群NPC在天台上看着你,所以忽然就觉得很恼火,对麽?」夏平昼想了想,「你当时在想,一群NPC而已,凭什麽他们可以这样毫无忌惮地看着你。」
阎魔凛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夏平昼。
「你说的是?」
「我们昨晚在港口不是聊过麽?你半年前杀死了一个家庭,但唯独放过了一个男孩,因为血蒙住了照片,你懒得追究。」
阎魔凛这才想起来,她说:
「青春期就是会没理由的恼火,不喜欢被别人看着,所以他们死了。」
夏平昼沉默着,脸上没什麽表情,酒吧内人声喧嚣,电视机传来卡通小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阎魔凛又吃了一块膨化饼乾。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脸麽?」他问。
「忘了。」阎魔凛说。
他开口说:「那一家人的父亲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实人,每天都在愁着会不会被公司开除,但他是一个心系家庭的好男人;母亲是一个很平常的家庭主妇,每天在家里打理家务;他们的女儿才十二岁,她喜欢在本子上涂鸦,心很好,经常会帮生病的同学把作业带回家。」
阎魔凛侧着素白的脸庞,居高临下,眼神漠然地看着夏平昼的侧脸,同时缓缓地握住了吧台上的暗红刀鞘。
「你在说什麽?」她问。
「说到这里,你难道还不明白麽?」
夏平昼缓缓扭头看向阎魔凛的眼睛,对上她那双如极夜一般漆黑的眸子。
「半年前,那个从你手上逃过一劫的人……」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是我。」
闻言,阎魔凛脸上的神情微妙变化。
她的瞳孔微微扩张,眼眸里倒映出来的这张面孔,忽然变得陌生。这时,一片黑白二色的光晕便忽然从夏平昼体内涌出,化作一个圆环向外扩散。
顷刻间,圆环便将阎魔凛和夏平昼的身影吞没。
过了整整两三秒过后,酒吧的其他人才察觉这阵动静,纷纷扭过头来。
可正当他们后知后觉投来视线的时候,「黑王领域」的圆环已然收缩闭合,夏平昼和阎魔凛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吧台前。
片刻过后,黑王领域内部。
一片荒芜而宏伟的棋盘之上,黑白二色的棋格交织着丶相间着,一直蔓延向世界的尽头。
而此时的棋盘里,有两个修长的人影隔着百米相对而立。
夏平昼抬头看着阎魔凛。
阎魔凛微微睁大了眼睛,对着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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