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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杀你的机会!”
“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我的阿菱,我唯一的女儿也死了,娘不要,爹不疼,孤苦伶仃地死了,他的女儿凭什么还活着?你也去死!都去死!”
眼前这张狞笑的脸实在凑得太近了,辛眠下意识往后靠,僵硬的肩背撞进卫栖山怀里,阵阵温热传来,将她后脊生出的刺骨寒冰烘烤融化。
她呆坐着,脑中浆糊一片,分不清陈盼月到底哪句话是假,哪份情是真。
是疯症,还是心病?
亦或是闻江的无情与闻菱的死刺激了她,让她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活着痛苦,死却不甘。
愣神思考的工夫,卫栖山拧在陈盼月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的腕骨生生掰断,陈盼月痛得五官
扭曲,已经喊哑了的嗓子继续聒噪着。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死残废!没听到吗?我是她的姑母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越说卫栖山越是怒。
老阁主既然拿她当亲女儿一般养着,从咿呀学语养到了娉婷而立,她自知是个没良心的,竟还是想要伤害辛眠,简直不可理喻。
善心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好报呢?
卫栖山想,她也是,自己也是,都是被辛家人收养,受人之恩,却未能做到涌泉相报。
陈盼月是个白眼狼,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值当。
太不值当。
突然,他脑中有一念头划过,问陈盼月:“你可知道沉香阁暗室里供奉着的那块上古兽骨?”
陈盼月没有回他,只是继续惨叫。
“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凄厉的惨叫将辛眠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地跌坐在卫栖山怀里,不知何时起,连呼吸都趋近于同步,他吸气,她也吸气,他吐息,她亦是吐息,身后的胸膛强有力地撑住了她的背脊。
想要撑起身子,左手往旁重重按去,手掌按在卫栖山的大腿上,因为跪着,绷紧的肌肉更加结实。
她听见卫栖山闷哼一声,掌下的肌肉轻轻弹动。
没顾得上理会,辛眠一掌击在陈盼月的锁骨处,而后拨开卫栖山的手臂,欺身而上,揪着陈盼月那已经皱得不能再皱的衣领将她按倒在地。
后脑勺磕上地面,钝痛渗入脑髓,糟乱的心神竟奇迹般清醒一瞬。
陈盼月眼中又掉下一滴泪来。
“你这回到底又是为谁而哭?是想再次诱骗我,好动手杀了我是吗?”
陈盼月用力摇着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好乱,好乱……”
辛眠按住她的眉心,将灵力缓缓注入她的灵府。
“现在呢?可清醒了?”
陈盼月睁着眼睛,久久未合上,嘴巴微张:“嗯……”
“好,那些先不说了,我阿爷收养了你是他好心,这世间好人没好报的事情也不新鲜,你认或不认都随你,我不在意,而且我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姑母,自然也不会认你。”
她顿了顿,手心紧张得往外冒汗。
“我只问你,你刚才说可惜漏了我是什么意思?沉香阁被灭门这件事,你知道内情对不对?你说,当年沉香阁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被谁……盯上了……”
陈盼月喃喃重复着,“被,被,被闻江……”
还不待她说完,辛眠控制不住自己,按在她眉心的手掌不自觉加重了力气,陈盼月双眼上翻,大脑胀痛快要晕厥。
周雪芥赶紧拉开辛眠的手:“你轻点,还没说完呢,别弄死了。”
辛眠立刻收力。
陈盼月缓了缓神,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最后定格在刺眼的红。
“我是后来才知道,闻江娶我,竟是因为沉香阁暗室里供奉着的那块无垢玄凤骨。”
“他早就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出身修仙世家,是家里的独女,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身有隐疾,根骨破损,而那根凤凰尺骨恰好能补她根骨的残缺。”
她说着,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我以为他就是单纯的可怜她,是拿我当至亲至爱才会在酒醉后对我吐露这样的心事,我就告诉他,如果需要的话,我替他去一封信,问问你爹可不可以将无垢玄凤骨借与他一用。”
哪知信还没写,就听到了沉香阁灭门的消息。
陈盼月去质问闻江,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都不曾同她商量过便擅自行动。
闻江却笑她:“你真当自己是闻家的女主人了?一介来历不明的养女,要不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出沉香阁暗室的入口,我才不会陪你演那么久。”
那一瞬间,陈盼月如坠冰窟。
原来她所以为的命中注定,不过是谎言与利用铺就的一场虚幻的镜花水月。
她抖着手,举起剑,要和闻江同归于尽,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捉拿,随口编了个疯症伤人的借口关进这地牢里,体内打入禁咒,再拿不起剑。
暗无天日,不分昼夜。
她时而想起曾经在沉香阁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回忆过往的时候会选择性地忘记痛苦,虽然彼时的她心里别扭,但接触的人心地终归是好的,不像闻江,骗得她好苦。
……
说完这些,陈盼月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手脚瘫软地敞躺着,浑浊的眸里尽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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