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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初次宴时,从之的一句醉话。”他回忆起当时情境,笑得萧索。
“今日不同往日,今人不似故人,”沈逸念起这句话,直直看向薛珩,“我不问你为何来,也不问你从何来。”
他用气音将词句念得极轻,几乎要和上那些笙簫琴乐,“只要无碍于我之所念,你薛从之要做的事,也可以是我沈自行要做的事。”
他喝完了盏中仅剩的酒,起身去看薛珩是何反应。油灯照亮了彼此的面容,沈逸先听见了薛珩的轻笑。
那声轻笑就响在他耳边一般,薛珩瞧了他许久,他便任由薛珩瞧着。
薛珩也起身凑近在他耳边答了方才的话,“成人之美不算易事,也不算难事。”
温热的吐息还萦着,沈逸撑住了桌角,指尖攥紧都几乎要压抑不住內心的惊骇,当然那也是他不曾设想的欢喜。
“不过都要看小侯爷愿意等到几时?”他又退回去,坐在桌旁继续补充着方才的话。
沈逸闭了闭眼,良久才能开口说出话来,“故人归时,无论春秋,不计年岁。”他看清楚了薛珩的面容,也看清楚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他从小便不精棋艺,如今有落子解困的地方,早晚都是握不住手中的棋子的。
沈逸重重地呼出来一口气,捻起棋子落定在此间,“也无论死生,无论声名。”
薛珩似是看出了他的异样来,吩咐伙计重新上了一壶热茶来,又亲手为他倒满了茶,递在他的手边。
“暮春未至,小侯爷多保重身体。刚好夜深,不如改日再续宴乐。”沈逸看着薛从之走远,才松了筋骨任自己陷在软椅中。
他其实不太知道,不知道自己今日所为是对是错,薛从之到底肯为霍家,肯为他做到什麽地步。
只是他实在等不及了,无论春秋,不计年岁终究只是用来安慰他自己的话。
这样的话安慰不了如今还在闭门不出的霍氏,也安慰不了居在深宫几乎没什麽消息的沈婠,甚至他自己清醒的时候,也是不信这句话的。
至少他能看出来,薛从之和沈骞确实是不同的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能做的事,也合该完全不同。
沈逸端起了那杯已经温凉的茶水,慢慢顺着气力喝进胃裏。他被这样的暖意重新填补起来,一时间想起太多理不清楚的事情。
他闭上眼,那些于他现在都没什麽关系了。他只是想再见一见他的阿姐,再多陪一陪他的阿娘。
这麽说来,或许他要是能醉,就该和柳千山一样了,滚在地上或是吃力地站起来摇晃,只想喝酒,不要做官,不想身边的人死,甚至,不待在长安城中,不要这爵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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