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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李融思及这话,却一时无可回应,顺着话意却觉心意未到,“拙之待我如此,我待拙之亦该如此,再甚之,言说不尽,望拙之自了然。”
薛珩笑语应和,只道就该如此,又伸手在不远处探过炭火温度,将酒分倒在茶盏之中。“就是不知子衢从江南来,是否喝得惯长安的温酒。我虽未曾尝过,但也尽尝北地烈酒,今日唐突,子衢待会儿莫怪我就是。”
李融自然浅笑过,只当是听进一番谦让之语,先端过茶盏抿进一口。暖炉所温过的酒入口尽是绵长,酒气却在后来,大抵是菽谷所酿,比江南的梅酒多了苦意。并非自己所尝过的酸甜,“拙之有言在先,的确入口与江南所酿之酒不同,细品之后別有北地风味,谈不上习惯与否。与拙之一同对饮,我自当无所推托。”
言罢此番,李融便饮尽盏中温酒,入喉烧起灼人的烈。他甚觉北地的风,远处的山和窗外一直未停的雪都可融在这盏酒中,诸味纷杂,层次醇厚。
薛珩同样举杯喝完自己那杯酒,“今日与子衢对饮定当痛快,还望年年落雪皆如此,岁岁能见我之故人,今朝所遇之李子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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