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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意识到妖域在给他呈现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些大殿庙宇应该是刚修好没多久,恢弘壮阔,香火鼎盛,跟昨日那股腐朽的破败味完全是两个地方。
后院裏有两个死者,太守此刻也来到这裏,安排仵作前来验尸。
有人给太守禀告:“大人,除了前面那一大两小之外,后面这十个死人全都是永安镖局的人,据说,他们这回的雇主是京城人,要押运一整块成色上佳的玉石前往。
这块玉是从神山上运下来的,永安镖局的人在第一日在城隍庙后殿歇息。
按理说没人能知道这个消息,但不巧就在这时走漏了风声,有一伙儿劫匪前来夺玉。永安镖局十人尽数被杀害,可是最后最奇怪的是,这些夺玉之人居然没带着玉石走,而是将其砍碎,碾压,以至于现在都成了碎屑。”
凌宿野悄悄抬起头,看远处被衙役捧在手心裏的玉屑。
他心想,这个定然不是砍碎、碾压出来的,而是有妖在其中作祟。不然即便是赶着骡子的碾辣椒磨盘,都得碾三天才能这麽细碎。
从案发到黎明不过两个时辰的事情,劫匪没功夫做这麽精细的活计。
太守现在还不是三十年后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办事风风火火,开口闭口也不是‘本官’。
“你他娘的长没长脑子,这都成细粉了,还能是碾碎的?我给你块玉,你给我碾成这麽细碎看看!”太守指着那人的额头骂娘,说,“走,继续看后面的现场。”
他们走后,凌宿野便去查看这位死者的情况。
只见其中一个男人留着络腮胡,他的伤势有些奇怪。
先前大殿裏那三个人都伤在前胸,可是这个人却伤在头上,而且砍杀他的人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居然一刀从他的颅顶劈到了下颌。一整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头顶开始,划过整张脸,直到把这张本来看起来就挺凶神恶煞的脸给隔成了两半。
他旁边的男人死法倒是一如大殿裏的两位死者,都是前胸处有约莫五处刀伤,直接捅对穿的那种,鲜血流了一地。
凌宿野抬头,往城隍庙大门口处看了一眼,暂时没听到哭啼声,那就是太守还没让镖局的家属前来认亲。
跟着太守的步伐往裏走,左侧的大殿內并未供奉神佛,因此,这些人似乎是在这儿歇脚的。
这裏也是死人最集中的地方。
太守走后,凌宿野在这裏的五个死人中,同样发现了一个跟刚才在內院看到的死者相同的伤口。
一道从颅顶开始,蜿蜒而下的砍伤,同样深可见骨。
现在能得到的最直接的结论是,这两个大汉大概是同一人所砍伤,而其他人则是被另外的人所砍伤。
可是,镖局中壮汉这麽多,怎麽只砍杀这两人。
他们到底做了什麽?
凌宿野心想,自己是在知道太守断案结果的前提下,来回顾这三十年前的场景的,因此,他已经率先带入了‘死者十二’,‘杀人者仍在潜逃’的结论。
但是……
换个角度想。
倘若那些劫匪跟镖局之人的对打,并非是一面倒的碾压呢?
镖局这麽多壮汉,难保其中有人身怀功夫的,跟那些劫匪能打个你来我往。
凌宿野产生这个想法也并非空xue来风,当年凌家灭门,最开始爹娘也在奋力反抗,杀了不少黑衣人的。
只可惜敌众我寡,这才导致落败。
凌宿野不禁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倘若,除了前面那俩孩子外,这十个‘镖局’死人中,有劫匪呢?
凌宿野看完最后一个死者的惨状,正好太守已经传唤来了镖局之人的家属。
只不过家属只来了三家。
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直接扑在內院裏那具头颅上有刀疤的男子身上,嘶声痛哭。
“你怎麽这麽惨啊,你怎麽这麽惨,你怎麽狠心抛下我们娘儿几个而去吶!”
衙役从旁介绍:“这位是永安镖局的老板娘,其他两位是王大虎、陈亚的妻子。”
太守皱眉:“让他们先去认人,你们对女子別那麽凶,都是可怜人家。”
“是。”
太守又说:“对了,怎麽就来了这三家?不是有十个麽?”
老板娘给了回答:“太守大人您不知道,我们永安镖局,是咱们滁洲城最讲义气的镖局,我丈夫他经常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教给他们拳脚功夫,同时在镖局裏给他们谋个生计。这些人大部分长得凶神恶煞,还没有田产,一时半会儿觅不到媳妇儿,所以没人来。”
太守嘆了口气:“永安掌柜高义,那你去跟着认一下死者。”
不多时,老板娘和其他两位妇人回来,得出的结果是:“除了我们三个的夫君外,还有四个我们都能叫出名字,但是剩下三个……好像都是新来的,我们暂时认不出来。”
太守显然也想到了凌宿野所想。
他明显的犹疑了一下,喊师爷将妇人认出来的男子逐一登记。吩咐道:“着重调查其他三人身份。”
“是,大人。”
凌宿野听着女子的描述,发现那引起他怀疑的男子并不被认识!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劫匪。
但得有证据。
事情进展到此,凌宿野便能猜到太守后续处理大的概情节。
不论那三人的名姓是否查到,最后是把这三人当作永安镖局的人来对待的。
凌宿野想,如果线索就此止步,那一定还有其他他没发现的线索。
他不再跟着太守走,而是重新回去打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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