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归墟再现(4)  重生后,师尊哭着求原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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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墟再现(4)

    清夜澜的额头抵在沈怀眠的肩窝,呼吸轻得像羽毛,带着点未散的药气,混着淡淡的血腥。沈怀眠的身体僵了僵,手臂悬在半空,没敢落下,却也没推开——指尖能碰到清夜澜发间的白,像落在玄色衣袍上的雪,凉得人心尖发颤。

    风从祭坛的破洞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碎符纸,擦过沈怀眠的裤脚。他低头,看见清夜澜的手垂在身侧,指节泛白,手裏还攥着半块碎铁片——是之前影部人扔来的那块,边缘已经被他攥得发暖。沈怀眠的指尖动了动,慢慢伸过去,轻轻握住那只手,凉得像冰,却在被握住的瞬间,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师尊……”温云尽的声音从祭坛入口传来,带着哭腔,手裏的药碗晃得厉害,“药来了,您快……”话没说完,看见两人相握的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脚步也放轻了,“我、我把药放这儿。”

    沈怀眠没回头,只是盯着清夜澜的白发——月光落在发梢,能看清每一根白丝裏都缠着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黑气,是常年被魔气侵蚀的痕跡。他想起影部人的话,想起清夜澜在旧宅裏苍白的脸,心脏像被什麽东西攥着,闷得发疼。

    “他撑不了多久了。”温云尽的声音带着颤,蹲在旁边,看着清夜澜的脸,“昨天晚上师尊就咳血了,却非要来祭坛,说要是您来了,至少能护着您……”

    沈怀眠的指尖猛地收紧,攥得清夜澜的手微微发颤。他没说话,只是慢慢扶着清夜澜站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麽:“先带他出去,这裏魔气重。”

    温云尽赶紧点头,帮着扶清夜澜的另一边胳膊。三人刚走出祭坛,清夜澜突然睁开眼,目光落在沈怀眠身上,声音发哑:“別……別让他碰法阵盘,影部的人……在盘裏下了咒……”

    话没说完,他又咳了一声,嘴角溢出点血,滴在沈怀眠的衣袖上,像朵暗红的花。沈怀眠的脚步顿了顿,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指尖的温度让清夜澜的眼神软了软,慢慢闭上眼,彻底昏了过去。

    把清夜澜安置在镇上的临时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温云尽煮了药,沈怀眠接过药碗,坐在床边,小心地把药喂进清夜澜嘴裏。药汁很苦,清夜澜的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咽了下去,像三百年前在玄清宗,他练剑受伤,清夜澜喂他喝药时,他也是这样,皱着眉却没吐出来。

    “小公子,”温云尽站在门口,手裏攥着块歪歪扭扭的莲纹帕子,“这是从师尊怀裏掉出来的。”

    这个帕子他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沈怀眠接过帕子,布料已经磨得发旧,上面的莲花歪得不成样子,是他十五岁时第一次偷偷跟着绣娘学绣帕子,绣给清夜澜的。他记得当时清夜澜接过帕子,没说好不好,只是叠好放进了怀裏,后来他再也没见过。

    原来清夜澜一直带在身上吗。

    可是为什麽。

    指尖摩挲着帕子上的针脚,沈怀眠突然想起一百年前苍梧山的那天,他被魔气缠上时,好像也看见清夜澜攥着这块帕子,疯了似的往他身边冲。那时候他以为清夜澜是来抓他的,可现在想来……

    “师尊说,当年苍梧山的结界,是他亲手设的,却没护住您。”温云尽的声音很轻,像怕吵醒清夜澜,“他找了您一百年,每次说起您,都要攥着这块帕子,说要是能再见到您,一定要跟您说对不起……”

    沈怀眠的心脏猛地一沉,手裏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苍梧山的结界是清夜澜设的?他当年以为清夜澜是故意放弃他,可现在听温云尽这麽说,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正琢磨着,清夜澜突然动了动,嘴裏发出模糊的梦话:“怀眠……別去苍梧山……別离开我……”

    沈怀眠赶紧凑过去,看见他的眉头皱得很紧,额角冒了汗,像是在做噩梦。他伸手,轻轻抚平清夜澜的眉头,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凉得像冰,却在碰到的瞬间,清夜澜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裏的梦话也轻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呢喃:“再等等……我快……”

    后面的话没听清,沈怀眠却攥紧了手。

    他知道,清夜澜没说出口的,一定和他的有关。可他没再问,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清夜澜的脸,直到天彻底亮了。

    早上的时候,玄清宗的修士来报,说那两个村民的魔气暂时被压制住了,可镇上其他地方又出现了几个沾了魔气的人,都是靠近过祭坛的。沈怀眠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着的薄雾,知道归墟的气息还在扩散,三日后影部再来,只会更危险。

    “小公子,师尊醒了。”温云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怀眠转身,看见清夜澜靠在床头,脸色还是苍白,却能坐起来了,手裏拿着那块莲纹帕子,正摩挲着上面的针脚。见他进来,清夜澜的眼神软了软,把帕子递过来:“这个……还你。”

    沈怀眠没接,只是走到床边:“你的身体还没好,三日后……”

    “我知道。”清夜澜打断他,声音很轻,“三日后,我会跟你一起去祭坛。”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怀眠的衣袖上——那裏还沾着他昨天的血,“影部的法阵盘裏,藏着归墟的核心,只有用你的纯阳血和两块铁片,才能彻底毁掉它。”

    “那你呢?”沈怀眠追问,“毁掉核心,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清夜澜的嘴唇动了动,没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像三百年前在玄清宗的药房裏那样,带着点温柔:“別担心,我没事。”

    沈怀眠看着他的笑,心裏却更慌了。他知道清夜澜在撒谎,可他没再问——他怕得到那个他所想的答案。

    接下来的三天,沈怀眠一直守在清夜澜身边,帮他煮药,但最后送进去的却是温云尽。

    就算温云尽问为什麽,沈怀眠也是闭口不谈,最多说一句“我不想欠人人情”。

    第三天晚上,沈怀眠帮清夜澜系好玄色衣袍的腰带,指尖碰到他的手腕——那裏的皮肤很凉,却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像风中的烛火,随时会灭。

    他声音很轻:“我们走吧。”

    清夜澜点头,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像年幼的他练剑摔倒时,清夜澜也是这样,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没事,再来”。

    可现在的他只会一脸纠结的躲掉。

    祭坛的雾比之前更浓了,影部的人已经在那裏等着,法阵盘放在石台中央,泛着刺眼的黑光。沈怀眠攥紧手裏的两块铁片,站在清夜澜身边,看着影部的人,声音坚定:“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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