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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声响。
因而几乎每年冬季,她都会与家人北上赏雪,并特学会溜冰与滑雪。
然而时空陡转,如今最令她难熬的便是冬日。常人用以御寒的斗篷,披风,手捂等物,多以皮毛料子制成,偏这些她却一概用不得。
在此度过的第一个冬日时,虽有棉衣蔽体,多数时候却只能困守屋内,燃炭取暖。
冬日道路难行,香客稀少,得知云宁姑姑懂得纺线后,便由她口述要领,云宁姑姑亲手操作,竟真将绒棉线试制了出来。
只是她所知终归有限,幸而云宁姑姑触类旁通,不过三四次尝试,便已成型。
每每此时,她都不由再度感激武盛帝昔日引种棉花,让她得以少受寒冬之苦,享受其便利。
为谢姑姑们不厌其烦,不惜废料与她反复尝试,一冬下来,她为每位姑姑和自己都织了两套帽子,围巾和手套。
织棉线并非难事,看几遍再亲手一试便可掌握基础,勤加练习自可出师,如云宁姑姑这般天赋者,自创针法亦非难事。
只时人皆视手艺为秘宝,当初她拉着姑姑们一同织线时,众人皆不愿沾染,唯恐她违背家训,泄露家传技艺。
经她再三申明此非家传独学,乃可公之于众,并指天立誓,方才说服诸位姑姑。
由此,每逢冬日,这些棉线制品送至裁春居代售,皆为清云庵带来一笔可观进项。即便她搬去玉青城后,每至寒冬亦能借此添上不少收入。
若在玉青,此时她应正坐在盘了火炕,暖融融的屋中描画图样,或是去庵里帮姑姑们织棉线打下手。而后喝一碗热腾腾的浓汤,围在特地打制的小锅炉旁,涮着火锅,静观大雪纷飞,再是惬意不过。
“呼,”
淡淡的白雾在唇边一闪即逝,皲裂发红的双手捂在冰凉的胃部,兰浓浓轻轻吁出一口气,抬眸扫视这间与玉青居所相比,堪称简陋的屋子,拍了拍脸颊,不再多想。
与两个多月前四壁空空相比,眼下至少有床有被,还有这取暖的火盆。虽处处显得破败,却皆收拾得干干净净。
姑姑们常说靠山吃山,此话果真不假。这些日来,她全凭这座山才熬了过来。山中尽是宝藏,吃喝倒是不愁,唯独穿用二字着实为难。
所幸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也幸得她在庵中与姑姑们学了不少生活巧技。无床无被,便捡来许多干柴,搭上一张破旧门板,又晾晒了许多大片植叶,以藤条编成床盖,门帘。
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竟也做出不少实用之物,足够她暂行过渡。
兰浓浓将手在火盆上烤得暖热,起身穿上粗布缝制的棉花夹袄,又仔细套上棉花手套。撩开那由数层破布拼成的厚门帘,快步捧起空地上已冷凝的猪油。
起身之际,她抬眼遥望了下天际,随即匆忙三步并作两步返回屋内。
兰浓浓自幼未吃过苦头,即便穿越至此诸事不便的古代,亦始终有人悉心照料。虽非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也算得上娇生惯养。
而今这两月多来,衣食住行皆需自力更生,实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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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生以来最为艰辛之时。
一双手被柴火,树枝,藤条,磨出水泡,破皮流血,手心指腹遍布长短不一的伤痕,食指关节处已然结茧变硬。
天冷之后,洗漱饮食皆需触碰冷水,虽未冻伤,但十指终日泛红,遇热便阵阵发痒,已显冻疮征兆。
兰浓浓坐回火盆前,摘下手套,用边缘磨得圆滑的木片舀了些猪油,细细涂抹十指与手背。裂伤处被油脂滋润包裹,刺痒痛感顿时大减。
索性最苦的时日已然熬过,这两个多月来,她虽不敢露面与人接触,却日日留意山下村落动静。
直至大半个月前,天气骤冷,身上那身仅有,且已被洗得越发褴褛的衣衫,实在难抵严寒。山中虽有芦花与棉花,然芦花不堪用,棉花又只得零星几枝,实在不敷所需。她孤身一人,更不敢贸然深入密林。
而村中始终未见疑似追兵踪迹,她方决定下山换些必需之物。
在此生活两年多里,她已深知时下无论城乡,皆对外来者极为警惕。便是当初她入住乌兰胡同,得以安然,亦是因着与姑姑们的那层关系。
她眼下身份敏感,亦为自身安危计,绝不可孤身贸然入村。故而这两个月多来,她刻意留心观察村中人的作息与常行路径,细细揣摩。
晟朝商业发达,这村中便有几人每日卖出买进。便是走街串巷的货郎,隔个十天半月也会来一趟。
她久未见人,交易对象便须得极稳妥。村中那位常早出晚归,总是独来独往的妇人,便是最佳之选。
为谨慎起见,她那时改作男装打扮,所有裸露的皮肤皆用灰烬与泥浆遮掩,连头发也弄得灰扑扑的。
衣衫本就在水中乱石间,或林间穿行时刮破,倒无需特意做旧,只同样在灰烬中蹭了数道痕迹。
她却也不敢将自己弄得过分狼狈邋遢,力求不惹人注目即可。
近年来风调雨顺,未遭天灾,自然少见流民。村中虽不算富庶,却也家家有余粮,人人面色红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平淡却安稳。这般光景下,盗匪之患自是少有。
因而她只稍作修饰,仿若一个迷途落难的文弱书生,兼作口不能言,以免多生事端。
她本就读书多年,于此地生活日久,更潜移默化习得几分时下文人温润和缓的气度。又着意回顾所见君子举止,揣摩练习,故而即便一身落魄,仍能透出几分清雅文气。
遂那时,她便守在那妇人每日归家必经的路旁,远远见人来了,便躬身作揖,谦和地将人拦下。
初时以树枝为笔,于地上书写问询,见对方不识文字,便略作沉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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