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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暮色四合方走。
唯独那两名婢女,被他一言强硬留下。
这次病后,兰浓浓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藩篱似乎消融了大半。从前总是她壮着胆子去牵他衣袖,碰他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今他却像卸下了所有礼教约束,见面便自然地抚上她脸颊,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如同梳理猫儿的绒毛,时而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细细揉捏,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
膳后二人在院子里消食,会抱着她坐在摇椅上,或秋千上,他尤其喜欢唇边勾着笑,垂着眼,一脸悠闲的戳她左颊上的梨涡,
情至深处,只觉万般亲近犹嫌不足。兰浓浓自是贪恋这份亲昵,肌肤相触的温度,气息交融的亲密,俱是情生意动的印证,
较之克己复礼的相敬如宾,这般耳鬓厮磨,才是叫人神魂颠倒的热恋滋味。
这日午后悠闲,二人坐在檐下摇椅上,兰浓浓横坐于他膝上,双手握着他左手,举在日光下与自己右手比长短,他人高腿长,臂也长,手指近乎比自己长了一个指节,掌心更是宽了两圈有余,将她的手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她的手能被他整个裹在掌心里,从背面竟瞧不见半点踪影。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咕哝了句好大好长,又放下来去看他腕上垂悬的玉片,满足地摩挲那个浓字,又去摸他虎口与指节上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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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你手上薄茧这么多,功夫是不是很厉害?你会用什么兵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你可会弓箭,能百步穿杨吗?”
不等他回答又连珠炮似地追问,“你一个能打几个?和你的随从比谁更厉害,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既跟着你,想必是更胜一筹,而且我看他个子也高身形精健,不苟言笑的,一看就是功夫很厉害的样子,”
她自说自答完了,还肯定的一点头,转头又问起别的,“你做生意会遇到危险吗,现在还有山匪劫道吗?对了我的信物你什么时候做好呀?”
覃景尧双目微阖,神态闲适,任她把玩他的手,耳畔是她雀儿般叽叽喳喳地追问,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却偏生故意不作答,
待她耐不住性子,娇蛮地双腿踢腾起来,连人带椅晃得咯吱作响,又抱着他的手臂左摇右晃,拖长声调百般撒娇唤他,这才懒洋洋掀开眼帘瞧她,
却是未答,人依旧慵懒躺着,只略偏过头,眼风向右侧墙边的同泽一扫,目光在他精健的身形上巡梭片刻,似在无声印证她的评价,又似含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深意。
兰浓浓不明所以,跟着去看。
那厢同泽早已冷汗涔涔,方才听到那一通品评,他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刻被两道目光同时锁定,恨不能当场给那位有口无心的姑奶奶跪下求放过,
他岂配与公子相提并论,又怎受得住她这般夸赞,却又不能出声辩驳,只得绷紧了身子装木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搅了主子的兴致。
覃景尧若无其事回头,睨着她一无所知的脸,手捏上去,笑了声:“他名同泽,浓浓虽是女子,却连劫道这等行话也有了解,看来平日里没少去茶楼里听书啊,”
兰浓浓面上哂笑,心内如何腹诽却无人得知,
“至于信物一事,却要请浓浓见谅,近日俗务猬集,竟未得暇筹备,我且要再厚颜请你宽限宽限了,”
先前他为商事奔波,这几日又寸步不离地照料她,兰浓浓自然知晓他分身乏术。此刻旧事重提,不过是想讨个准信儿,顺带着小小地鞭策他一番罢了。
“那好吧,不过事总是忙不完的,总不能无限期的宽限下去。忙中偷闲可行?”
覃景尧莞尔一笑,点头肯定:“行。”
垂眸睨着她心满意足的笑靥,眼底笑意渐渐沉淀为晦暗。忽而长腿点地,腰背绷出凌厉的线条,人已从摇椅上坐起身。
榫卯咬合的声音清脆一响,仿佛某种无言的警示。
他一臂揽住她纤腰,另一手将她柔荑尽数包裹,低首垂眸,正迎上她困惑仰来的小脸,道:“菁芜街那儿的别院宽敞,里头花木扶疏,景致也够秀丽,浓浓喜欢秋千,届时便在那照你的意思装上,往返庵中皆有马车伺候,仆役也尚可得用,似此次之事必不会再有,”
拇指摩挲她的指骨,声音渐低,“浓浓搬去那里可好?”
兰浓浓起初并未多想,内心里甚还想着这就搬去与他同居,进展会否太快,不提当下,便在后世相处才过两月便同居也算快的,
一时惊于他的大胆,又有些不知所措,好似此刻所有的日光都只朝她照来,整个人热气腾腾的,
她虽喜欢与他亲昵,但,但还未准备好更近一步,又不知该如何委婉拒绝,此刻被他圈在怀中,竟觉如坐针毡,眸光慌乱游移,只想寻个由头脱开身去。
正踌躇间,无意撞上他的目光,那眸中是一片令人心惊的平静,全无她想象中的忐忑,兰浓浓愣了瞬,脸上羞赧的笑蓦地凝固,莫名的预感使得心中骤然一坠,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一滞,
顾不得多想,睁大眼眸,忙抓紧他的手,屏息惊问,“什么意思?你,你难道要走了?”
她搭在他腕间的指尖陡然冰凉,用力之大连骨节都泛出青白,气息凌乱地哽在喉头,睁圆的眸子里水光颤动,方才还娇艳如海棠的面色,此刻已血色尽褪。
覃景尧掌心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停顿片刻,嗓音沉缓却不容置疑,“原定前日便该启程,不想浓浓突发急症,你伤病在身,我岂能于此时离开。如今你日渐康愈,家中又来信连番催促,我需得加急赶路了,”
指腹忽按住她跳动的脉搏,声音倏尔柔缓下来,“你如今身子经不得车马劳顿,便只能将你暂留玉青妥善安置,如此我方能放心离开。浓浓放心,待事情告一段落,我便会派人来接你。”
若兰浓浓乃当下土生土长之人,或身边有长辈亲友在侧,都必然会因他此番话愕而惊怒,实是他此番言语安排,全似安置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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