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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你身上怎麽都是別人的味儿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夏阳的手机准时震动。他从被窝裏伸出一只手,迷迷糊糊地划开屏幕。
    沈怀安:【早安。一日之计在于晨,论文的开头部分可以开始构思了。附:一篇关于粉丝文化起源的晨读文章。】
    夏阳点开那个鏈接,还没看两行字,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就来了。
    沈怀安:【早餐要吃好,碳水和蛋白质的合理配比,有助于大脑高效运转。】
    夏阳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床头柜,上面摆着秦染昨晚放的一盒牛奶和两个面包。
    他慢吞吞地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路过床头柜,刚把面包塞进嘴裏,秦染从门口探进来一颗头,看见他捧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挑了挑眉。
    “大清早的,看什麽呢?”
    “沈教授发的晨读文章。”夏阳含糊不清地说,“还提醒我吃早饭。”
    秦染斜着眼看他:“他怎麽不干脆帮你把牙膏也挤好?”
    夏阳:“……”
    夏阳本来就当秦染是三岁,以为他爱闹而已,但没想到,一整天,夏阳的手机就没安生过。
    上午十点,他刚在电脑前坐下,准备偷偷码两行小说。
    手机“嗡”地一亮。
    【沈怀安:可以先列一个提纲,发给我看看。】
    夏阳手一抖,赶紧关掉小说文档,新建了一个名为“毕业论文提纲”的空白文件。
    中午十二点半,他和秦染在餐厅吃饭,手机“嗡”地又一亮。
    【沈怀安:记得午休,哪怕只有二十分钟,也能有效恢复精力。】
    秦染在对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他是不是在你身上装监控了?”
    “学术关怀,你不懂。”夏阳心虚地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
    下午三点,他对着那几本厚重的英文原版书,感觉脑子裏的细胞正在集体罢工。
    手机“嗡”。
    【沈怀安:遇到不理解的段落可以随时问我,不用客气。】
    夏阳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电子项圈,只要他稍有懈怠,项圈另一头的沈教授就会发出温和而有力的电击。
    他甚至没时间去构思小说裏“陆寻”的复仇大计了!
    晚上九点,夏阳的手机第五次因为沈怀安发来的“相关文献补充阅读”而响起时,一直假装在旁边看电视的秦染终于坐不住了。
    夏阳正飞快地打字回复:“谢谢教授,我这就看!”
    一只手猛地从旁边伸过来,一把夺走了他的手机。
    “你看什麽看!”秦染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还给我!”夏阳被他吼得一愣,伸手去抢手机,“秦三岁你別找事儿啊!我正跟教授说正事呢!”
    “正事?”秦染把手机举得老高,不让他够到,“什麽正事需要从早安聊到晚安?他一个教授,怎麽闲得跟个居委会大妈一样,天天盯着你?”
    “你这人怎麽不讲道理!”夏阳也来气了,跳起来去够,“人家是关心我的学业!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裏除了打架就是打游戏?”
    这句话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
    秦染的脸色沉了下去,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
    “是啊。”他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到眼底,“我没他有文化,我就想跟你玩。”
    他把手机扔回夏阳怀裏,力道不大,却让夏阳心口一坠。
    “你跟他聊吧,聊到天荒地老。”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走,背影裏带着一股夏阳从未见过的萧瑟。
    客厅裏安静下来,夏阳拿着手机,屏幕上还亮着沈怀安发来的新消息,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裏堵得难受。
    他好像,话说得有点重了。
    嘆了口气,夏阳关掉聊天界面,认命地追了上去。
    秦染把自己关在房间裏,夏阳敲了半天门,裏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染?我错了,我不该那麽说你。”夏阳把脸贴在门板上,“你开门好不好?我陪你打游戏,你想玩什麽都行,我给你当辅助,给你加血。”
    门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咔噠”一声,门开了一道缝。
    秦染站在门后,夏阳赶紧从门缝裏挤进去,讨好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別生气了嘛,我这不是论文压力大,说话没过脑子。”
    秦染垂着眼,不说话。
    “真陪我打游戏?”他闷闷地问。
    “陪!陪你打到天亮都行!”夏阳保证。
    秦染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拉着夏阳在电脑前坐下。
    就在夏阳戴上耳机,准备在游戏裏大杀四方的时候,电脑屏幕右下角忽然弹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来电显示:陆驰。
    夏阳想也没想就点了接通。
    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屏幕裏,陆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发,背景是酒店房间,窗外漆黑一片。
    他显然是算准了时差打过来的。
    “夏阳!我想死你了!”陆驰的声音从耳机裏传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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