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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疼才会长记性
    陈歇脱了皮鞋,收起后座扶手,头枕在沈长亭腿上,沈长亭轻抚着他的发丝。
    沈长亭的指节很凉,有些粗糙,骨骼很长,手指就这麽顺着额头滑到下巴,锁骨,隔着衣服抚上陈歇后背。
    两年,瘦了。
    “画卖了?”沈长亭明知故问。
    “嗯……”
    “卖了多少钱?”
    陈歇眼眶湿漉漉的,清冷的眸子呈着泪光,在昏暗的车內闪烁着薄光,像是哭了,他哑着嗓音回答:“五千万。”
    这幅画,是特殊的。
    沈长亭送陈歇时说过,陈歇可以拿这幅画向他提一个要求,什麽都可以。
    陈歇曾经提过一个要求:他要沈长亭和他在一起。
    沈长亭揉着他的发丝,让他乖,换一个。
    从此陈歇就再也没提过要求,画也没再挂出来,收在角落裏,像是遗弃般。但后来离开沈长亭时,又带走了。
    陈歇也以为,自己以后会用这幅画向沈长亭再提一个要求。
    但他没有。
    他自己也觉得荒谬可笑。
    这幅画,换不了沈长亭的真心,但以要求去向沈长亭换五个亿,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歇就这麽给拍卖了。
    生怕再和沈长亭扯上关系似的。
    安静的车內,气息交缠。
    沈长亭兴致起来,大手解开陈歇的衬衣,触碰到陈歇后腰时,陈歇疼得发出带有哭腔的尾调。
    这是刚刚撞疼了。
    沈长亭带有安慰性地摸了摸陈歇的唇,“疼了?”
    “嗯……”陈歇手心都冒了冷汗。
    沈长亭斯文绅士,摸了摸陈歇的额头,“疼才会长记性,”
    沈长亭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腔调正的让人浑身发麻。
    他看着陈歇额上的汗渍,循循善诱“慢慢来。”
    陈歇没了声,微微仰头,试图解开沈长亭的扣子,却被一手摁住,这是拒绝的意思。
    沈长亭是个规矩的人。
    在街道的车上,和一个男人,做这麽混账腌臜的事,周围的车、路人形形色色,这要是被哪个狗仔拍下来,上了新闻,就不成体统了。
    沈长亭出身家族,底蕴深厚,最重名节。
    陈歇跟了沈长亭两年,最绕不开的就是“体统”二字。他止了手,轻轻勾住沈长亭的手,低头讨好着沈长亭。
    有那麽一瞬间,陈歇觉得,他们似乎与两年前没有任何分別。
    但陈歇知道,一切从他向沈长亭表白开始,就回不去了。好在现在的陈歇足够强大,早已成长,能很好的摆正、看清自己的位置。
    “叩叩叩——”车窗被敲响。
    陈歇指腹一缩,瞬间警铃大作,他正要坐起来,沈长亭正万分有兴致的临摹着他的蝴蝶骨,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肩,动作强势、不容反抗。
    “沈老师……”
    陈歇呛着,整张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泛着红,微微发出咳嗽声,然而沈长亭依旧是冷漠的,决绝的,常年握毛笔的指节力道很大。
    沈长亭眸中暗火涌动,既心疼,又心恨。
    陈歇先将长相相似的人献给他、又是卖画、惹上钟越,每一条,都该吃点罚。
    陈歇眼尾的泪水啪嗒一下砸在沈长亭的手背上,沈长亭眉头一皱,松了手,摘下陈歇领带,绕在手心裏卷着,大手搭在腿上,黑色的领带并不显眼。
    陈歇起身,隔着车窗,他清楚的看见车窗外的人——钟越。
    沈长亭降下车窗时,陈歇早已放下后座的扶手,二人各坐其位,规规矩矩,没人知道不久前车內难窥的盛景。
    钟越一脸笑容,眼神瞥向另一边的陈歇。
    陈歇此刻正倚在车座上,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颇大,脸朝着另一侧车窗。
    冷风灌入车窗,陈歇胸膛处失了领带,纽扣崩开两颗,脖颈惊显异红,风吹开衬衣,白皙透红的皮肤,十分惹眼。
    但要说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陈歇翘着,微微在抖的鞋尖。
    就像是疲惫后的失控。
    钟越,是港城裏玩最花的富家子弟。
    他这两年,喜欢玩男人。
    除了上新闻,被钟越玩废半夜送医院的那个港星,钟越还包了几个TVB的男星,几人经常成双成对的出入他的私宅,对外都说是麻友,约着打牌。
    钟越笑着说下礼拜钟家老爷子宴会,钟老爷子请沈长亭一块下棋,沈长亭点了头。钟越没走,再次看向陈歇,意味深长,“陈总,也一块来吧。”
    陈歇没答,钟越走了。
    沈长亭打电话让司机回来,手中的领带丢在扶手上,介于二人之间,陈歇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沈长亭给他选择。
    拿上领带,随时离开。
    不拿,跟沈长亭回深水湾。
    陈歇最后还是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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