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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闵痛的浑身一颤,惊呼一声,感觉被咬的地方,肉都快要掉下来了。
    血腥味弥漫进程宿的口腔裏,他还不解气,又用牙齿磨了磨。
    “你属狗的吗?”
    宋淮闵痛得冷汗直冒,另一只手拼命掐着程宿的脖子,逼他张松口,这才把手抽了回来。
    原本白净细长的手指,已经被血跡染红,虎口处还留着两排血淋淋的伤口。
    “得罪我,不付出点代价怎麽行?”程宿喘着粗气,唇边染血,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意。
    宋淮闵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一时无言。
    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程宿恨他,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预想过,甚至更坏的可能,他也是想过的。
    可是真的看到程宿恨不得杀的他得眼神,他心底却也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能怎麽办呢?
    他的身份是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哥儿不能科举从官,这是欺君大罪。
    他娘为了一己私欲,伪造他男子的身份,用以获取自己的地位,他不是没有恨过。
    可这事儿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就算反悔,那也来不及了。
    只能一步错,步步错,一条路走到底。
    他爹宋陵远贵为当朝宰相,树敌无数,想要将宋家拉下马的人比比皆是。
    即便是程宿,他也不敢全然相信。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
    光是外表来看,他实在是不太像一个汉子,哪怕他已经尽量伪装自己,也始终难以堵住他人的猜测。
    思绪恍惚间,水汽不受控制地弥漫上宋淮闵的眼眸,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那股酸涩感逼了回去,继续与身下这人煎熬着。
    无论程宿说什麽,他都充耳不闻,只是尽量照顾着他的感受,让他的体验更舒服些。
    又过了十日,宋淮闵再次来到医馆。
    女大夫为他诊脉,片刻后挑了挑眉,“咦?”
    “如何?”宋淮闵的心提了起来,声音紧绷。
    那女大夫又仔细探了探,无比确定道:“这位夫郎,恭喜恭喜,这是有喜了!”
    宋淮闵神色一松,整个人都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确定吗?”
    “嗯,非常确定,就是月份小了点,不放心的话,过个半月再来复诊一次。”
    “好。”宋淮闵神色复杂,付了钱立刻就出了医馆,在一处客栈仔细伪装一番后,才回到別院。
    心腹侍卫立刻迎上前,跟在他身后。
    宋淮闵已经收敛好所有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他淡淡道:“去把他放了。”
    “噢,好。”侍卫不敢多问,领命行事。
    宋淮闵想了想,补充道:“记得打晕了再扔到远一些的林子裏,不要留下把柄!”
    “是!”
    ——
    程宿:用完就扔,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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