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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齐现在只想拖延时间,只要不在这腾龙殿上闹,他就有办法把这一切都掩盖过去。
谁知沈樱并不吃他这一套,而是冷哼一声,问:“妄议?皇帝……不是怕了吧?怕让大家知道真相?”
“樱姨娘——!”赵云齐终于忍不住大声了起来:“朕是天子,这裏是腾龙殿,早朝未退,文武百官都在,您贵为太妃,朕看在先皇的份上不治擅闯之罪已是开恩,若樱姨娘执意要为了七弟的事大闹腾龙殿,朕便不会再仁慈了。”
沈樱冷笑:“怎麽,皇帝终于知道着急了?当初下旨要云澜与北疆和亲时,可曾顾及过本宫?”
沈樱丝毫不畏惧地朝赵云齐逼近了一步:“皇帝命天罗去找匪寇取我儿性命时,可曾想起过他是你亲弟弟?”
此言一出,赵云齐大惊失色,在场的朝臣们也惊诧不已,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樱步步紧逼:“皇帝命人买通本宫以前的侍女碧荷,让她诬陷本宫以蛊咒加害太后时,可曾念及先皇的教诲?”
至此,朝臣们才知道,原来传闻锦太妃以蛊咒谋害太后而被禁足一事是被诬陷的。
赵云齐被逼得连连后退,整个人几乎要站不稳。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赵云齐始料未及,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应付这种混乱的局面。
更可悲的是,在场的朝臣们有人议论、有人观望、也有人嘆息,但就是无人敢站出来替天子说句话。
沈贤站在朝臣的队伍裏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和他同期的老臣们也全都装作没看见,这些人一个个老奸巨滑,从今天闹的这一出来看,明眼人都知道皇帝的龙椅,赵云齐怕是坐不久了。
看来,赵家的江山易主,只是早晚的事了。
“来人、来人!”赵云齐急得大喊了两声。
眼看着皇帝就要跌坐在云阶上了,萧平赶紧冲下来把人扶住:“陛下、陛下息怒啊!”
腾龙殿外的御前金刀卫听到皇帝的呼喊正准备上殿拿人,转瞬便被几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按住,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腰间的佩刀就被人夺走了。
金刀卫看到面前的人,盔甲上有明晃晃的银牌,上面是个显眼夺目的“皓”字。这些人手中的刀泛着寒光,脸上挂着的是没有丝毫温度铁面具……瞬间便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皓林军-寒铁营。
这裏是皇城,是腾龙殿,这些寒铁营的人是怎麽进来的?为何没人发觉?
也是到了这一刻,金刀卫们才知道传说中的皓林军个个都有通天的本事,原来是真的。
一时间,金刀卫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他们虽是御前侍卫,但到底也只干过些跟踪、偷听之类不入流的事。这些年皇城內祥和太平,既无远虑也无近忧,这些御前金刀卫连刺客都没遇到过,平时的操练虽未松懈,但要跟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无数的皓林军相比,仍是有着天壤之別。
很快,裴翊便领着天都府府尹梁崇进了腾龙殿。
梁崇下跪向赵云齐行了礼,也立马道明了来意:“臣查办金石当铺时得到老板和伙计的口供,证实金石当铺只是个虚壳,此处实际是赤影卫天罗等人的容身之所。臣带来了画了押的口供证词,请皇上过目。”
梁崇从袖中拿出一份书折双手呈上,口中继续交待:“据老板交待,约一月前,有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带着四名手下来了金石当铺,把一枚麒麟腰佩交予了伙计。老板之前得过天罗的授意,若是见到此物便进內室交给他。之后,天罗便让老板和伙计回避,自己去外间见了此人,之后发生了什麽,老板便不得而知了。”
沈樱立刻接话道:“各位大人,麒麟佩是先皇命人取番邦进贡的东陵玉所造,并御赐给了七皇子赵云澜,赵家皇室中独此一物,这足以证明,买通匪寇要取我儿性命的不是別人,正是赤影卫天罗等人。”
说罢,沈樱转身看向赵云齐,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只是不知,天罗是受何人指使?各位大人以为呢?”
沈樱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人猜不到了。天罗是皇帝的亲信,又是赤影卫之首,若无皇帝的授意,他哪来的胆子花三十万两指使匪寇谋害昆仑郡王?
沈樱话音刚落,已经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的赵云齐再也撑不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跌坐在了云阶上。
“皇上……”萧平蹲在赵云齐身边,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孩子。在萧平眼中,赵云齐确实还只是个孩子,一个被他的父皇过度保护的孩子,也是一个羽翼未丰、难以担起国之重任的孩子。
看着腾龙殿上这麽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这孩子说句话,萧平心中酸涩不已。他只是一个太监,资歷虽老,也得皇帝信任,但到底不是朝中大臣,没有资格在这大殿上多说一句话。
“本宫听说,皇帝还要治定北侯的抗旨之罪?”沈樱继续质问了赵云齐一句,而后又转向众臣:“皇帝派人去燕州传旨,命定北侯以西陵国礼送我儿与北疆鹰王和亲,还同意割让燕州作为嫁妆。此等荒妙绝伦的旨意,若不是定北侯抗旨不遵,本宫只怕此生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皇帝,若是你的孩子要被送去异域和亲,你舍得吗?”沈樱走到云阶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云齐。
沈樱随后又继续面向众臣道:“谁都知道北疆来犯多年,为的就是侵占西陵的国土。难道仅仅用和一个郡王和一个燕州,就能换来所谓的和平吗?”
“西陵歷朝天子,从未应允过北疆如此荒谬的要求。皓林军的将士们誓死守卫的国土说让就让,岂非儿戏?”
沈樱的声音不断在腾龙殿中回响,字字句句都如刀子一般割在赵云齐身上,令他无地自容。
赵云齐低着头不敢出声,悔恨的泪水已挂了满脸。他先前明明叫了殿外的侍卫,却迟迟没有人进来,赵云齐便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了。
他以为是从丞相柳全倒台之后才造就了今天这一切,殊不知竟是从那道和亲的圣旨开始的。
“事到如今,皇帝还要治定北侯的罪吗?是打算削爵流放,还是打算永绝后患?”
“若皇帝执意要杀定北侯,便是给了北疆最好的机会侵略我西陵,若此举换来国土被践踏,百姓被残杀,皇帝要如何向先皇、向列祖列宗交待?”沈樱不打算给赵云齐喘息的时间,继续又逼问了一句。
“皇上,沈家世代忠心护国,驻守边疆迎战外敌数十年,若无定北侯,何来我西陵的长治久安啊?”赵云齐还未来得及开口,朝臣的队伍中已有人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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