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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惜了,朕是下面那个。)
黎沉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上次在山裏非要追小鹿,结果脚滑摔了一跤,回来还不肯说,硬撑着处理朝政。”
谢景回见状,低笑出声。
陈延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不管是哪国的帝王,在喜欢的人面前,都跟寻常人没两样。
殿外的樱风吹进来,谢景回拉着陈延的手,楚玉弦靠在黎沉身边,四个原本互不相识的人,因为一场意外的相遇,忽然多了些心照不宣。
“既然都是同类,那往后两国往来,倒不必拘着那些虚礼了。”
谢景回端起茶盏,朝楚玉弦举了举,“南楚陛下若是不嫌弃,日后可常来大景,朕让延延做些他拿手的点心,他烤的红薯,比御膳房的还甜。”
“那朕可就却之不恭了。”楚玉弦也端起茶盏,目光扫过陈延,“下次来,朕也带些南楚的特产,让陈学士尝尝鲜。”
黎沉看着自家陛下跟大景皇帝相谈甚欢的样子,又看了眼谢景回对陈延的纵容,悄悄松了口气,先前还担心两国君主理念不同,现在看来,有“宠人”这共同话题在,往后的邦交,怕是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陈延靠在谢景回身边,抬头看向殿外的樱花,忽然觉得穿越到这大景这些年,能遇到谢景回,能看到这样一场啼笑皆非的“同类相认”,倒真是件幸运的事。
晚樱还在落,殿內的笑声混着风传出去,落在青石板上,跟花瓣一起,成了这个四月最温柔的风景。
从大殿出来时,晚樱正开得最盛,风卷着花瓣落在楚玉弦的肩头,黎沉伸手想拂,却被楚玉弦抬手拦住:“別碰,这样倒好看。”
他转头看向谢景回,笑着提议,“大景的樱花开得这样好,不如我们去花下坐会儿?正好听听陈学士说的‘樱花冻’,到底是个什麽新奇玩意儿。”
谢景回自然应允,拉着陈延的手往花架旁的石桌走。
內侍很快搬来软垫,又端上茶点,刚要退下,谢景回却叫住人:“去御膳房说一声,备些琼脂、樱花蜜、新鲜花瓣,再打桶冰来,陈学士要做樱花冻。”
內侍应声退下,楚玉弦才凑近陈延,好奇道:“陈学士,这樱花冻是你们大景的点心?朕在南楚从未听过。”
陈延笑了笑:“不是大景的,是我家乡的做法,用樱花蜜调了琼脂,冻在冰裏,吃着清清凉凉的,最适合现在这个时节。”
“清清凉凉?”楚玉弦挑了挑眉,转头看黎沉,“听起来倒比御膳房的绿豆沙解暑,回头你也学着做?”
黎沉正替楚玉弦剥着松子,闻言点头:“好,回头记下来,陛下若是想吃,随时能做。”
他把剥好的松子仁放在楚玉弦手边的碟子裏,先前在远山时,楚玉弦就爱坐在火塘边看他剥松子,说他手指灵活,剥得又快又完整。
谢景回看在眼裏,伸手拿过陈延面前的蜜饯碟,挑了块陈皮糖递到他嘴边:“先垫垫,等会儿做樱花冻要费些功夫。”
陈延张口接住,甜意漫开时,上次他说想吃家乡的糖,谢景回连夜让人去城外的铺子买,回来时糖纸都沾着夜露的凉。
“陛下倒是疼陈学士。”楚玉弦咬着松子仁,笑着打趣,“朕还以为帝王多是凉薄性子,没想到谢陛下倒把‘宠人’二字做得这样足。”
谢景回没接话,只替陈延拢了拢被风吹散的衣领,:“延延身子弱,前些天淋了点雨就咳嗽,不仔细些怎麽行?”他这话像是说给楚玉弦听,又像是只说给陈延一个人。
陈延被他说得脸热:“陛下別总说这个,待会儿黎将军该笑话我了。”
黎沉刚要开口说“不会”,却见楚玉弦忽然倾身靠过来,压低声音道:“陈学士別不好意思,黎沉也总这样,上次我在山裏摔了脚,他愣是背着我走了三裏地,回来还跟御膳房发脾气,说他们没备好防滑的靴子。”
黎沉伸手想拉楚玉弦的胳膊,却被对方笑着躲开。陈延看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谢景回也勾了勾唇角,他倒觉得,这样的黎沉,比在殿裏时的严肃模样可爱多了。
没等多久,御膳房的人就端着材料过来了。
陈延刚要起身,谢景回却先站了起来:“你坐着,我来弄。”他接过內侍手裏的琼脂,又拿起新鲜花瓣仔细挑拣,“你说步骤,我来做,別沾了凉水,回头又咳嗽。”
陈延知道他的脾气,没再坚持,只坐在软垫上,轻声说着步骤:“先把琼脂用温水泡软,再把樱花蜜倒进锅裏,加些清水煮化,泡软的琼脂放进去搅到融化,然后把花瓣洗干净,铺在模子裏,再把蜜水倒进去,放进冰桶裏冻半个时辰就好了。”
谢景回听得认真,煮蜜水时还特意问:“蜜要多放些吗?你爱吃甜的。”
陈延点头。
楚玉弦靠在黎沉肩头,看着这一幕,忽然低声道:“你看他们,倒像寻常人家的夫妻,哪有半点帝王和学士的架子?”
黎沉嗯了一声,伸手替楚玉弦挡了挡落在额前的花瓣:“陛下若是喜欢,日后我们也常来大景,跟他们一起看花做点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等南楚的荷花开了,我们请他们去江南,看荷花吃莲子羹。”
楚玉弦笑了:“还是你懂我,比起朝堂上的那些事,我倒更想跟你一起,看看这些花草,吃些好吃的。”
这时谢景回已经把蜜水倒进模子裏,正往裏面铺花瓣。
陈延凑过去看,忽然发现他铺的花瓣都是完整的,连朝向都一样:“陛下,你怎麽还挑着铺?”
“这样冻出来好看。”谢景回低头看他,“你做的点心,自然要好看些。”
他伸手擦了擦陈延嘴角沾着的蜜渍。
楚玉弦看得好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谢陛下这心思,怕是比宫裏的绣娘还细,黎沉,你学学人家,別总把‘我知道了’挂在嘴边,要多做点实际的。”
黎沉没反驳,只拿起陈延面前的茶杯,替他续了些温水:“陈学士,刚说了半天话,喝点水润润喉。”陈延道谢接过,却见黎沉又转头对谢景回说,“谢陛下,方才听您说陈学士前些天咳嗽,我这儿有南楚带来的川贝,回头让內侍送过来,炖梨吃,对咳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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