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逼宫谋反。
    二人即刻顿住脚步,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纪岚予牵住了萧齐的手,二人十指紧扣,纪岚予压低声音道:“齐儿,別怕。”
    萧煜继续阴沉地笑着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何必紧张成这样呢?”
    随后,萧煜轻轻打了个响指,便有十几个身着白衣素纱遮面的人自宫院的墙檐上飞身跃下,一起快步来到了萧煜身边。
    萧煜换了只手拿剑,勾了勾嘴角道:“靖国公,对不住了。”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两个白衣人即刻上前,取了一条绳子走过去准备把纪岚予的手反绑起来。
    纪岚予和萧齐还紧紧牵着手,萧煜皱了皱眉,一个白衣人便掏出一把有一尺多长的弯刀悬到了二人扣紧的手间,萧煜轻笑道:“別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拉手。”
    二人不得已松开了手,两个白衣人费了一番力气,将纪岚予的双手死死地反绑在了身后。
    萧煜将手中长剑微微调转方向,一手执剑,另一手扣着萧齐的肩道:“十一弟放心,我这个人喜欢孩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什麽,你只要乖乖地跟我进去。”
    萧齐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又一点点挪回了宴会厅內,萧煜押着这两人,一步步走到了萧炎面前。
    宴会厅內的嘈杂一瞬间便死寂下来,静得更加瘆人了。
    纪岚予双手被反绑于身后,萧煜又是拿剑横在萧齐颈前,饶是一屋子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愣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皇兄,”萧煜一边抓着萧齐,一边抬眸对萧炎笑道,“前些日子有事耽搁了,否则应该除夕夜就来拜见您的。臣弟此番来晚了,皇兄莫要怪罪。”
    彤儿看见萧齐被萧煜这麽挟持着,直接就想过去,好在萧怀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彤儿害怕极了,忍不住掉了眼泪看着萧煜道:“你放开我爹爹,你放开我爹爹!”
    纪岚予和萧齐心疼得要命,却都没有办法。
    萧怀和拉着彤儿的小手去了淑妃跟前,萧怀和萧姒一左一右地把彤儿搂在中间,淑妃护住三个孩子,压低声音对他们道:“別怕。”
    萧炎怒不可遏地拍案道:“齐儿如今有孕在身,你挟持他算什麽本事?真要逼宫造反,你冲着朕来!”
    萧齐觉得腰后一阵酸软,咬紧了下唇强忍着道:“皇兄,你別管我,我没事的……”
    萧齐这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喊声。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萧熔起身掐住了萧恪的脖子,强行拖着他走到了殿中的空地上,与萧煜对峙着。
    “四哥可要想清楚了,”萧熔只用一只手死死掐着萧恪的脖子,声音比那冰川上的千年冻雪还冷上三分,他轻轻瞥了萧煜一眼道,“若是今天十一弟和他腹中孩儿在你手上有了半分闪失……”
    萧熔顿了顿,手上力度又加重几分,几乎是将萧恪掐的离了地:“萧悯已经入葬皇陵,萧恪可是你那姘头最后一个儿子,倘若你觉得无所谓的话,那你就随性胡来便可。”
    萧煜冷笑一声,刚想开口便见郑业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他一把抱住了萧煜的腿,抬头看着萧煜哭喊道:“你……你不要轻举妄动,他现在的身子已经八个月了,就算你放开他,他也不能怎麽样的,他自顾不暇,可是我、我只有恪儿这一个儿子了,我求求你……”
    “你给我滚开,”萧煜不耐烦地伸腿踹开了郑业,讥笑地看着在萧熔手裏挣扎的萧恪道,“他又不是本王的儿子,过了今晚,本王日后想要多少孩子没有?一个这样的病秧子,死了就死了。”
    萧熔微微偏过了头,对郑业笑道:“本王真是替郑贵妃感到悲哀,您唯一的儿子,在他眼裏,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病秧子。我倒是蛮想知道,贵妃当初频频出入皇陵,暗中与他密谋逼宫时,他对您和您儿子,可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郑业此刻本就在崩溃的边缘,听完这番话更是受不了,再一次扑到萧煜跟前哭求他先放开萧齐。
    萧煜就这麽死死地和他僵持着,还不停地辱骂着郑业。
    郑业忍无可忍,直接从地上踉跄着爬起身来,一口咬在了萧煜的腕骨上。
    萧煜吃痛的一哆嗦,手上不由自主地脱了力,这一下便没抓稳萧齐,萧齐被他这麽一甩,往后一跌,后腰撞在了桌案边缘上。
    两个宫婢赶忙上前扶住他,萧齐缓了片刻后,勉强借力站稳,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放在隆起的腹上看着几步之外的纪岚予道:“我、我没事……”
    萧煜被郑业闹得没能抓稳萧齐,心裏一阵血气翻涌,眼底杀意尽显,长剑往前一送,便要冲着萧恪刺去。
    这满含怒意的一剑出手又快又狠,郑业顾不得思考,直接背对着萧煜拥住了还在萧熔手裏挣扎着的萧恪。
    电光火石间,长剑已经干脆利落地接连贯穿两人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溅在萧熔的大氅上,殿內又迅速陷入了一片死寂。
    萧煜的手还握着剑柄,萧熔的手还掐着萧恪的脖子。
    萧熔瞪大了双眼,亲眼看着一柄长剑自郑业的后心处刺入,又从萧恪背后穿出。
    那闪着寒光的剑尖上还在往下滴着尚未凉透的鲜血,萧熔恍惚一瞬,有些失神的松开了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有身旁小厮扶着,他也是险些跌坐在地上。
    郑业紧紧抱着萧恪的手也缓缓垂落,萧煜一松手,郑业便侧身倒在了地上,因着这一大一小被贯穿在一柄剑上,因此他们一起倒在地上的样子也是极其骇人的。
    郑业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抚过了萧恪还未闭上的眼睛,他远远地看了一眼萧炎,又抬眸看了看萧煜,苦笑着淌下两行泪水道:“我、我这一辈子……就因为生在了郑家……一出生就是家族裏的一枚棋子……后来又在宫裏被你们兄弟两个骗来骗去的利用了这麽多年……生了儿子和女儿却都不是自己的……如今能和恪儿死在一起……我……”
    郑业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悯儿……爹爹和哥哥很快就……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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