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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了痂的血块,陈欢此刻一边疼得额头直冒汗,一边还努力地冲苏攸寧笑着。
纪岚予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了何为“最难消受美人恩”。
“陈将军,您幼时很怕疼吧。”苏攸寧试图和他说说话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因此只是下意识地没话找话。
可陈欢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立刻龇牙咧嘴地狡辩道:“这……你说得哪裏话,我才没有……”
苏攸寧先是被他这反应激得一笑,紧接着才想起,小时候的陈欢确乎是不大怕疼的。
陈欢自小人如其名,欢脱得很,爬山上树,下河摸鱼,什麽都干过,身上挂彩是常有的事儿。倒是陈喜,摔跟头擦破皮都要跑去姐姐跟前哭一鼻子。
苏攸寧有一些尴尬,陈欢陈喜这对儿双胞胎乍一看就是一个人的皮相套了两张脸,这会儿子他这样说,倒是有种记混了他们二人的感觉似的。
苏攸寧只得低下头继续给他清创,话锋一转道:“其实这世上没有人不怕疼的,只是有时候叫了疼却没人疼,久而久之便不想再开口了。”
纪岚予的心猛地一揪。
他真是怕了眼前这拿清创当调情的小两口。
每次他们只要一张嘴,准能不偏不倚地在他心口插上一刀。
苏攸寧的话在他脑子裏打了好几圈转儿,纪岚予心想,世上本没有人是不怕疼的,说不疼,只是没有人愿意去哄他。萧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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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的大年初一快要落幕了。去年这时,萧齐正在那醉梦楼听曲儿。
现如今,他却在一张小摇床边枯坐着,慢慢地晃着摇床哄萧怀睡觉。
“王爷,”王环悄声进了萧齐的寝殿,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儿侯爷传了加急军报来,说是除夕夜裏和索漠打了场硬仗,敌我皆损失惨重,我军险胜,但一下子折了一万五千的兵……”
萧齐一下子就清醒了,脸色一白,抓着王环的手问道:“折了多少……?”
“侯爷来的密报上说,”王环一顿,沉声道,“一万五千。”
萧齐又道:“那……那我儿子呢?”
“我的爷……”王环哭笑不得道,“您是担心糊涂了,侯爷会抱着四个月大的小娃娃去战场吗?十万大军戍守在那儿,即便是折了一万五也还剩八万多人呢,八万多士卒还护不住一个小侯爷吗?”
萧齐弯下身去,伏在萧怀的小摇床边沿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明天就去求皇兄,我要去塞北见他。”
“爷,”王环拍着他的背宽慰道,“有侯爷在呢,您就放心吧,况且您要是走了,这太子殿下怎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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