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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麒纯纯就是来玩的,吃饱喝足就要躺着懒着,时不时练练拳脚,或是和那些下属们骑马射箭摔跤,也只当是放松了。
总之,各有各的玩法。
用晚膳时倒是都格外默契的提前等着,再凑到一起将各自做了什麽说说。
“言冠呢?”裴寂问。
“说是去找从雩,要我们先吃不用等。”燕麒撇嘴,“少不得是要将他带来与我们同坐。”
虽说从雩是宋誉心上人,可说破天去那也是他们的下属,若是与他们同坐,想想都別扭,作何非要强迫人家?
裴寂多少能听出他话中的不愉快,倒是没再怼他,却是轻声提醒道:“这话你有胆就该当着言冠的面说,他既瞧得上从雩,你我就不该这般有偏见。”
“倒不是偏见,只是別扭。”燕麒又觉得浑身都刺挠起来了。
何知了倒是能理解他,毕竟从雩到如今都还是下属,冷不丁就要他和主子们同吃同坐,任谁都会觉得別扭。
只是,宋誉是他们的朋友,必然也能体谅他们这种情绪,并没有真的把从雩叫过来用膳。
宋誉何等聪慧,见他们神情有些不自在,自然知晓是为哪般,他自然是期待从雩早些适应,但在这之前也不会让朋友不自在。
“瞧你这心虚样,就知道必然是又背后说我了?”宋誉率先开口打趣燕麒,“不如直接说给我听。”
“……是裴狗问到你,我才说的,跟我可没关系!”燕麒自然不会直说,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还要说出来。
何知了猛地抬头看他,裴狗是在说他夫君吗?
冷不丁和他对上眼,燕麒更疲惫了,“只是称呼称呼……快些上菜吧,爷都饿了!”
一个两个他都惹不起,把嘴堵起来好吧?
用膳时倒是安静些,大家只偶尔交谈两句,是何知了很喜欢的氛围,他只喜欢猛猛吃,不喜欢说话。
“话说回来,清砚哥何时成婚?”燕麒突然问道,“这定完亲,已经一月过去了吧?”
裴寂点头,“两家商议着,婚期倒是还未定下,不过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到时给你们送请柬。”
“那成!”
用过晚膳,便再无其他事了。
各自回了屋內歇着,何知了玩闹了一整日,此时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便昏昏欲睡,连书都看不进去,迷瞪着眼睛打瞌睡。
“该睡觉了。”裴寂放下兵书,也不准备继续看了。
见他要陪自己,何知了便也立刻放下书卷,两人手牵手朝床边走去。
过于疲累,连夜间事都不曾做。
安然睡了一整夜。
他们在庄子玩了三日,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回去。
回府之后,听旁人说起,何知了才知道,何如汐到底还是着了道,不过与她有肌肤之亲的却是太子。
两人本就已经有婚约,便是亲近些也无妨,只是没想到竟在婚前发生这样的事,还闹得人尽皆知,连带着太子都被训斥一番,婚期不得不提前,就在三日后了。
竟是这样快?
何知了想到什麽,询问起来。
【那太子不曾说什麽吗?】
“不曾呢,瞧着对婚事提前还挺欢喜的。”外院的小婢女笑声说着。
何知了抿了抿唇,可见是对何如汐还挺满意的。
太子纳妾本就不是大事,也无需大肆操办,只要用轿子抬进府即可。
只是太子似乎是真的对何如汐格外满意,还给静安侯府送了好些礼过去,倒是给足何家人脸面了。
【芫花,你到侯府去打探些消息,若是有有趣的,便说给我听听。】
何知了如今对静安侯府已然没有半分情谊,只想着他们究竟何时才能真正倒台,此时多关注着,只当是消磨辰光了。
芫花一听便立即去做事了。
何如汐能与太子为妾,这对整个侯府来说都是荣耀,毕竟何家如今早已无能用之人,怕也是只等着何如汐能嫁个好人家。
本就对庄红秀不满的何如满,得知婚约正式定下,一日两次的到静安侯府去闹,只恨这婚事不是他的。
“你怎麽又回来了?日日都要到家中闹,将你妹妹的名声毁掉,对你到底有什麽好处?”庄红秀拿他没办法,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如满冷冷盯着庄红秀,从前如何母慈子孝,如今反倒是成仇人了。
他冷笑:“我可不要什麽好处!只要你们都得不到好处,我这心裏就痛快!”
“你到底想做什麽?真要把咱们这个家给毁了,你才开心吗?”庄红秀激动过头,忍不住咳嗽起来,“为娘知道当初之事是委屈你了,可总要为侯府来日的前程做打算啊!”
她不这样说还好,她越是这样说,何如满对她的怨恨便更深。
他苍白的脸上尽是冷笑与讥讽,“前程?侯府的前程该是何耀去争,而不是让我们用婚事做代价!瞧瞧你养的好儿子,还未成婚便弄坏了身子,成了废人一个,何家从根基就坏了,还有什麽前程可言?”
什麽狗屁前程?
何家要是还有前程,那就是老天不长眼!
庄红秀平日裏最疼何耀,即便他如今身子骨废了,那还是何家的儿子,哪裏轮得到一个嫁出去的男君胡说八道,当即就撑着身子起身,重重甩了何如满一耳光。
这一耳光几乎用了她浑身的力,可庄红秀近些时日一直身体不适,虚弱乏力,即便她自觉很重,落到何如满脸上也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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