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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
    “哦对了。”
    陈乱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麽一般,变魔术一般摸出来一支不知道藏在了哪裏的录音笔,指示灯正闪着蓝色的光。
    他偏着头朝着男人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你说——”
    “如果你这番话被送到beta平权人士的手上,等到下次一公投,江司长继续连任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呢?”
    “你、你什麽时候录的音!?”面前的男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探手过来试图去夺陈乱手中的录音笔:“拿来!”
    陈乱轻巧地侧身躲过,抬脚踩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腿部肌肉绷紧了一瞬——
    “呲啦——”
    连沙发带着上面坐着的江永庭立刻滑出了几米开外。
    甚至由于惯性原因,他的身体不由地向前倾倒过去,险些趴在地上。
    “江永庭。”
    陈乱退开两步,平静地望着勉强稳住身形,脖颈逐渐粗红起来的男人: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麽。”
    “是你欠了陈端一条命。”
    “啊,你刚刚是要我感激你对吗?”
    陈乱支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从兜裏摸出来一枚硬幣。
    他笑眯眯地俯身过去,抬手将那枚硬幣塞进了对方胸口的手巾袋裏,又伸出修长的食指,在中年男人僵硬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将硬幣完完整整推进口袋后,好心情地将那块衣褶抚平:
    “您別嫌少。”
    “毕竟呢——”
    陈乱直起身子退回去,从茶桌上抽了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手:“您也就值这个价儿。”
    “江司长,你要记得。”
    “你的每一次呼吸,都跟那个你看不起的平民beta有关。”
    “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从来都不是源自你的施舍。”
    “至于这份录音什麽时候会被我送出去。”
    陈乱睨着对方,嘴角向上勾起:“看我心情。”
    陈乱说完,没有给江永庭再开口的机会,径自朝楼上走去。
    落针可闻的空间裏,飘下来陈乱冷淡的嗓音:
    “我会搬走。”
    “户籍我会迁出去。”
    “我与江家的收养关系结束了。”
    “也就您把这个养子身份真当个宝贝疙瘩。”
    “在我这儿,一文不值。”
    “希望江司长从今往后……”
    陈乱懒散地靠着扶手站在台阶之上,那支录音笔在他手中灵活地翻转着。
    空气裏传来一声满含着嘲讽意味的嗤笑:
    “顺、顺、利、利、平步青云。”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楼上拐角的地方。
    客厅裏骤然响起一阵噼裏啪啦瓷器碎掉的声音。
    江永庭抚去桌子上的所有茶具,抖着手:“你!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
    “你以为你的两段录音就能对我产生什麽影响吗?你做梦!”
    “我到要看看离了江家你还能是什麽!”
    他愤怒地将那枚硬幣从口袋裏扣出来,恨恨地甩到地上,一阵当啷脆响。
    声音清脆得像是他那颗被陈乱踩成了玻璃渣的自尊心。
    但陈乱早就没了踪影。
    可怜的男人又拉不下脸皮追上去,只得在原地狂怒,气急攻心,连脖子都涨成了猪肝红色。
    “江司长,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浔站起身来,抬眼看着自己父亲,微微偏过头,嘴角勾起与陈乱如出一辙的嘲讽微笑:“不过,你对自己的形容倒也贴切。”
    地上飞溅的茶水沾湿了少年的裤脚。
    他垂下眼睛,抬了抬脚:“啧。脏死了。”
    江翎的表现更为直接。
    他无比嫌恶地看着站在那裏像头愤怒的狮子一般的男人:“江永庭,你无耻透了。”
    “如果有一个人要离开这个家,该滚的也是你,而不是陈——”
    “啪”地一声脆响,少年的话音戛然而止。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失权的男人仿佛找到了能够重新彰显权威的方式,于是抬手又是一耳光甩过来。
    只是这次没能得逞,被面前的少年一手拦下,重重甩开。
    江翎的舌尖顶过略微发麻的嘴角,抬眼继续朝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父亲勾起唇,露出来更加挑衅的笑容:
    “我说错了吗?”
    “你江司长什麽时候把这裏当过家,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政客?”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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