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15  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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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多了罢了。”说完他直起身,喉咙痒得厉害,侧过头轻咳了两声,而后上前探头,对着女人眯眼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是好人,你信吗?”

    女人惊恐地向后退,奈何柜子太小,能装下她已属不易,哪里还给她躲避的机会,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荀还是,心中怕得很却又不敢摇头,生怕一个不好就要丧命于此。

    她就在这样极度恐怖中,看见面前这人稍稍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极近妖孽的面庞,速度极快地用口型说了句:我认得你。

    女人的恐惧本就已经上升到了极致,在看见荀还是无声地说了那句话后更是疯了般浑身抽搐,好像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眼眶里满是血丝,眼球外突,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晕死过去。

    这一突变来得很快,不过瞬息间的工夫,谢玉绥没有看见荀还是无声说出的那句话,只看见女人在听见荀还是的那句问话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之后就软塌塌地险些一头栽出来。

    谢玉绥眼疾手快地接了一把,递给荀还是一个询问的眼神。

    荀还是摊摊手:“我长得有那么吓人?”

    说完又把面巾拉了上去,只露出一双盛满无辜的眼神。

    谢玉绥无奈,现下是问不出什么了,看梁大人尸首这件事也得换个日子,这座宅子甚为奇怪,他们先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安抚使司就好像是座死宅一般,竟没有一人前来查看。

    最后无法,两个人决定先将女人带出去再说,能引来那么多杀手,这个女人必定不简单。

    离开时谢玉绥没再抓着荀还是。

    当着他面干脆利落地杀了一个人,再说荀还是弱不禁风傻子才信。

    所以谢玉绥抱着那个女人几个起落上了墙头,站在城墙的一个角落上等了一会儿却一直没看见人影,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拣人,转身看着荀还是吊在后面,确定没丢后身形晃动,人消失在原地。

    荀还是虽武功有些许恢复,但能动用的内力着实少得可怜,又跟黑衣人周旋了许久,再加上身体不好,如今已经快到极限。

    他见着谢玉绥消失在城墙上时刚想跟上去,双腿却突然一软,直接半跪在不知道谁家的屋顶,借着夜色掩藏在某处阴影里,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熟悉的感觉沿着经脉游走到全身,似乎身上每一块骨肉都开始崩裂又再次愈合,他就这样被拆了再装,装了再拆,如此反复,直到冷汗遍布全身,他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抬起头。

    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跟先前在安抚使司里面的黑衣人一样的身影。

    荀还是身体忽冷忽热,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下那个人的腿,随后又低下头,缓慢呼吸,想要以此来减轻身上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那种感觉逐渐减轻后,黑衣人开口:“主人家托我向荀阁主问好。”

    荀还是没有吭声,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手随意地撑在身后,脸上尽是苍白,眼尾还挂着汗珠。

    他拉下脸上的面巾,原本就浅淡的唇色现下彻底没了颜色。

    薄唇张合,轻笑一声说:“回去问问你家主子,要我这个病秧子做什么,即便我同意,最多也不过是三年的光景,到时候天枢阁阁主换人,我又左右不了天枢阁的走向,那是皇帝做的事情,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我?”

    黑衣人站得笔直,夜风灌满了衣袖发出猎猎声响。

    “主人自有他的打算,荀阁主也应该多为自己打算才是,那人多行不义,您又何必忠于这种人,不如另寻良木而栖。”

    荀还是仰头看着天空,今夜月亮又大又圆,锃亮地挂在天上,反倒显得星光太暗,只有远处山头上能看见点点。

    黑衣人蹲下身,拉掉面巾,露出一张略有胡茬的脸。

    他不过而立之年,只是因为不修边幅略微显得有些老。

    黑衣人平视着荀还是道:“我是真心为你考虑,你现在处境不妙,你身上的这毒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又何必如此执拗,况且这毒……”

    “早已入了肺腑的东西,你别告诉我这玩意有解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荀还是每一次开口冷气都会冲进喉咙里,连带着肺子也跟着又疼又痒。

    荀还是没有掩饰身体的不适,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后说:“我死了对于你们来说不也是个好事,不然何必派人前来试探。”

    “薛黎,你我虽出处不同,但都是效忠于邾国皇室,既是都是皇室,又何必跟我说这些?你我都知道,皇帝膝下如今只有两个皇子,小皇子才六岁,不足以承继大统,太子只需稳妥度日,早晚会到那个位置。他日太子继位,我若还在,自然会效忠新君。更何况……”

    荀还是谈论起储君之事丝毫不知忌讳,说到这里话锋一顿,淡漠地扫了黑衣人一眼:“我现在这个状态姑且算是顺应上位者的心,真差点就死在这邕州城外了。”

    “既然已知我寿数仅剩三年,三年的时间都等不得,怎么,太子准备造反了吗?”

    这顶大帽子扣得猝不及防,薛黎眼神复杂地看着身前之人。

    薛黎不得不承认,他跟江湖上的其他人一样忌惮着面前之人,那是一种来自骨缝里的寒冷。即便他们认识多年,还曾并肩作战。

    他清晰地记着第一次和荀还是一起出任务时,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人,如恶鬼般站在血泊里。

    那时候薛黎已经做了三年暗卫,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却依旧被眼前的一幕骇住,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下意识避忌着天枢阁的人,

    那时候荀还是还不是天枢阁阁主,也没有现在这样声名狼藉,给薛黎的第一印象与其说是天枢阁派来协助他完成任务,倒更像扔了个花瓶过来摆着,是皇帝给太子的下马威。

    他们一起暗杀任务的是一个武将世家,曾经为邾国开疆拓土,却在本应解甲归田的时候守着兵符不放。

    那时候皇帝春秋鼎盛,太子不过弱冠,让一个这样的武臣在朝中搅动风云便是放任邾国流到他姓手中。

    邾国重文轻武,本就对作威作福的武将心生不满,皇帝在朝中多次打压之后终于寻得一次机会,策划了这次屠杀,并嫁祸到一个早年有积怨的他国之人身上,为此煽动民意,攻打邻国,最后以得到了两座城池为终,不过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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