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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商雪延心慌的时候就想转移话题,“大哥,今天升温升的太多了吧,太阳好大啊。”
前方正好是红灯,商衔妄手背青筋鼓起,扭过脸,压抑住心裏翻涌的情绪说道:“阿延,史料记载,合桐的夫人一直活到了五十多岁。”
什麽?
商雪延瞳孔骤然一缩,他慌张地看向前方:“是吗?我有点记不清了。”
他转过脸,强行镇定地看向商衔妄:“我记性又不好,何况我和江大哥的关系又比不上你的关系。”
“元泰四年上京六场大雪,內外皆白,真的下了那麽大的雪吗?”
商雪延喉咙紧张地咽了咽,回答:“那年我记得没有下雪啊。”
红灯变绿,后方的车辆鸣笛催促商衔妄,商衔妄下颌线绷的极紧,“阿延,元泰四年的确是大雪数日不绝,百年罕见。”
“安朝史书有记载,合桐写过的诗裏也有提及,地方志裏也有写到。”商衔妄打了转向灯,车停在最近的停车位上,侧过头来看着他。
靠。
他赌错了。
“哦哦,是我记错了,我记成元泰五年大雪了。”商雪延急中生智。
车厢裏静默无声。
商衔妄没有立刻出声。
商雪延舔了舔泛干的嘴唇。
商衔妄手背青筋盘绕,指骨根根凸起,神色克制地道:“阿延,你不是元泰八年去世的。”
不等商雪延开口,商衔妄说:“刚开始你没有猜错,我说元泰四年上京大雪纷飞,是在诓你,那一年的上京的天气和寻常年份没有任何不同。”
完蛋了!
商雪延脑袋裏突突一跳。
商衔妄微微偏头,盯着他,“所以你前世到底是哪一年去世的?元泰二年?延兴二十一年?延兴二十四年?延兴二十年?延兴十九年?”
“延兴十九年?”一股浓烈的悲寂感觉席卷全身,商衔妄心脏像是被长满了倒刺的手攥了一下,强烈的悲伤感涌了上来,“阿延,那年你才二十岁。”
“发生了什麽?”
早就有一些预兆的,商雪延告诉他,他前世活了三十二岁,可性格和上辈子他去世之前变化不大,这可以解释得通,但商雪延很少和他提他离世后的父母,任何琐事都没有提到过,谈到以前,都是他去世之前的故事,而且……三十二岁不可能没有成亲。
但他在床上,太生疏了,他以为是和男人发生亲密关系的紧张和忐忑。
但有一个更有信服力的理由。
其实应该早一点察觉到,只是商衔妄不想提起商雪延的妻子,害怕听到他们俩甜蜜的琐事,一直在竭力避免聊到他不在之后的事。
商雪延死死地攥着手机,后背渗出一点冷汗,他有些后悔,好好地提起江合桐做什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吗?
商衔妄哑声道:“你的死和我有关?”是肯定句。
“没有。”商雪延不假思索地反驳,对上商衔妄深不见底的眼神,商雪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延兴十九年的六月,崔安朱朋见我一直郁郁寡欢,约我去游湖,不小心掉进了湖裏,虽然被侍卫捞了起来,但回家就开始生病,治疗了两个月,也没治好。”
“我不想告诉你,是觉得你知道我上辈子只活了二十岁,会有些难过。”商雪延声音大了起来,气势变高,“难道你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吗?去年十一月,你在医院裏输液都没有对我提起呢?时间往前一些,你在嵩县当县令的时候,写信说一切都好,我来了才发现你腿都断过一回呢。”
“商衔妄,你必须得理解我。”
商衔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和他争执这个问题,脖颈上绷起的青筋缓下去后,指节泛白的手指攥紧方向盘,没什麽表情地发动车辆。
商雪延刚开始有点心虚,他降下车窗,微凉的春风吹进驾驶舱,商雪延咽了下喉结,神色逐渐平静,这个回答应该能骗过大哥吧。
迈巴赫驶入车库,商雪延瞥了眼冷静的商衔妄,先一步说道:“我下车了。”
他打开车门下车。
商衔妄紧随其后,他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了,商雪延都忽视了后备箱裏还有两人的行李,商衔妄还记得打开后备箱,取出两人的行李箱。
滚轮滑过大理石地面,门锁识別出商雪延的容貌,殷勤地自动打开。
商雪延走进去,刚在玄关处换好了拖鞋。
一只看起来不是特別健硕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身体朝他一旋,同时修长的大腿不容置喙地插入他双腿之间,商雪延往后一退,后背被迫靠近了冷硬的墙面,身前是熟悉的眉眼。
“阿延,是因为很伤心才失足落水的吗?”商衔妄眼神像是覆了一层模糊的雾气,商雪延猜不透裏面是翻涌的波澜,还是平静的海面。
“不是。”下意识反驳后,商雪延目光闪烁地说,“或许是有一点吧。”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到你身上,延兴十八年,陛下因为六皇子去世的事,砍了好些御医的头,留下的都是庸医,所以才没有治好我的病。”
“说到底,是我贪玩,看到湖面似乎有银鱼,凑得太近。”
“大哥,你不要把问题都揽在你身上。”
“所以你上辈子没有娶妻?”商衔妄道。
“……没有。”
商衔妄微微垂头,嘴唇碰了碰商雪延的嘴唇,“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过吻。”
“你说呢?”
“也没有其他人碰过你的身体,我是唯一的一个?”商衔妄嗓音低低地问。
是有心疼的,不仅是对阿延,还是对父母,爹娘只有他和阿延两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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