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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別跟那傻子走的太近
跟哪吒同行的小伙伴，一见到敖丙就被他清秀的模样吸引，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哪吒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敖丙身上，心裏顿时窜起一股火气，伸手拨开人群，狠狠推了敖丙一把。
“一个傻子，有什麽好看的！”
其他孩子听了，立刻跟着哄笑起来，有人故意拔高声音。
“原来是个傻子啊？”
敖丙被推得一个趔趄，委屈地低下头，又抬起眼看向哪吒，眼神裏满是无辜。
“我不是傻子。”
“还说不是？”哪吒冷哼一声，又用力推了他一下。
敖丙没站稳，摔在地上。
哪吒盯着他，语气裏满是轻蔑。
“我娘都说你是傻子，你还不承认？”
周围的孩子见状，也跟着起哄，围着敖丙喊傻子，更有几个顽劣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往他身上丢。
一颗石子砸中了敖丙的额头，瞬间渗出了血珠。
哪吒站在一旁看着，心裏明明掠过一丝不忍，可更多的却是莫名的畅快，仿佛这样，就能抵消父亲对敖丙的偏爱似的。
远处的李靖恰好瞧见这一幕，立刻快步跑了过来。
他厉声轰走了那群孩子，蹲下身将敖丙扶起来。
敖丙用手背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得格外伤心。
李靖轻轻拂去他身上的尘土，转头看向哪吒，语气裏带着责备。
“你怎麽能让他们欺负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哪吒听见这话，火气更盛，小脸一扭，別过脑袋，“他就是家裏长工家的傻儿子！”
李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指着哪吒追问：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哪吒梗着脖子，丝毫不怕。
“我娘说的！”
听到是殷夫人，李靖瞬间没了脾气。
他知道殷夫人心裏有怨，这些年自己亏欠她太多，她也只能靠说这些话出出气。
李靖没再多说，只牵着敖丙的手离开。
不远处的敖广将这一切看在眼裏，双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埋下头，用卖力干活来掩饰脸上的痛苦与无奈。
哪吒玩到很晚才回家。
殷夫人早就给他找了个机灵的小仆从，是家裏长工的孩子，名叫九儿，平日裏专门伺候他。
九儿伺候哪吒吃完晚饭，哪吒说要去院裏走走，心裏却打着主意，他想去敖丙家，好好吓唬吓唬那个傻子。
他不让九儿跟着，独自在院裏晃悠。
路过敖广家院子时，哪吒撞见父亲正和敖广拉拉扯扯，李靖想再往前靠近些，却被敖广猛地一把推开，力道重得让李靖踉跄了半步。
李靖脸上满是难掩的悲伤，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你好狠的心……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敖广抬眼看向他，眼神裏没有半分犹豫，语气决绝得像淬了冰。
“不在意，还请少爷把心思多放在自己妻儿身上，別等真的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话音落，敖广转身就回了屋，只留李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裏，身影落寞，满心黯然。
哪吒看不懂两人之间的纠葛，只觉得这场景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便急忙跑回前院，把刚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
殷夫人听完儿子的话，吓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惨白。
她紧紧拉住哪吒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
“吒儿，这事千万不能跟別人说，记住了吗？”
哪吒见母亲脸色这麽难看，连忙乖巧地点头。
“我知道了，娘。”
当天夜裏，殷夫人去找李靖谈了一次。
她没说別的，只叮嘱他，哪吒回家的时候，让他多注意些分寸。
李靖听完，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他也绝不愿意让儿子知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可孩子总会长大，有些事终究瞒不住。
哪吒长大了，殷夫人早已卧病在床、连下床都做不到，却特意让家裏的婆子去城裏，挑了两个模样水灵的姑娘，送到了哪吒屋裏。
明眼人都清楚，这是她为儿子物色的偏房。
她想趁自己还活着，多为哪吒做些打算，哪怕只是给儿子留个能照料生活的偏房，也好过日后无人相伴。
自那以后，哪吒像是彻底开了窍。
从前那些看不懂的眼神、猜不透的纠葛，如今像蒙尘的镜子被擦净，全都明明白白地映在眼前。
他终于知道父亲与敖广之间，藏着怎样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也终于懂了，母亲这一身拖垮的病，究竟是被什麽熬出来的。
另一边，敖广的身子终究是撑不住了。
夜裏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有时咳到极致，甚至会呕出带血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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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別跟那傻子走的太近 我曾厌恶我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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