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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从它们的生命中汲取养分,不断跳跃,不断迁徙,弱者要变成强者,要付出血的代价。如果你问我,从15岁开始明白了什么道理,这是唯一一个。弱者生来便是有罪名的,如果她一辈子是弱者,她的罪名就是「弱」本身,如果她有朝一日变成了强者,她的罪名又成了「她抛弃了和她一样的弱者」。”
“这些话不会是冯应辉和你说的吧?”
“哈哈,不是。我认识他16年,他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他的魔法就失效了,他不会告诉你他心里的感受,而是会不断观察你的感受和需求,以变幻他自己的形态,获取你的信任。我认识他太久了,他非常聪明,也非常……恶毒。”
“你认识他16年?”梁觉阳倒推了一下时间。
“不得不说,他确实教会了我一些……我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是你给林然提供的冯应辉的情报?”
“相应的,他也答应给我个人投资,而非公司。”
梁觉阳忍不住笑了,他想给眼前人鼓掌,绝不是嘲讽,而是真心为她某种满溢而出的野心而折服,他想起了17岁时遇到她时,听到的那句话,“我想做的事情,说来很简单,我要去高处看一看。”她花了十几年,完成了她的目标,以一种决然无畏的态度。
“所以你也是吗?靠杀死自己的同类而走到今天?”梁觉阳某种“想看看对方如何应对”的心思上来,忍不住问。
“有人替我完成了这一切,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答案,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有一个猜测一直没有明确说,你想听听么?”梁觉阳说。
“少卖关子。”
“向军为什么要脸对脸掐死周敏呢?周敏身高不过一米六多点,90几斤,向军身高一米七五,150斤,这种力量和体格的差距,他要杀死她轻而易举,不需要使用这样的姿势,相反,这样的脸对脸的姿势,我觉得说不定,这两个人的体格差不多。”
“哦?”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房间里那个本该倒下的人,亲眼看见自己的朋友为了救下自己,受到了致命的重伤,那一刻她突然眼睛发红,像野兽一般冲了上去,她脑子里没有办法思考后果,她只知道如果她的朋友死了,她的一部分也会跟着一起死掉,因为那种愤怒和心碎,她扑向了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同类」,她那天晚上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付出代价,她要杀死她。
向军赶来的时候已经太迟,房间里居然死了两个人,而凶手之一,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你觉得他在那个时候会有怎样的念头呢?”
裴晨的表情值得玩味,梁觉阳继续说:
“周敏死了,断气了,被人掐死了,脖子上留下清晰的指印,向军看清了现场的形势,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要保护眼前的人,他要帮她脱罪,他当机立断冲到周敏的面前,用他的手覆在原有的指印上,狠狠地施加压力,用自己的指痕覆盖上一个人的指痕,他的手要比她大得多,这不是难事,而周敏刚刚死掉,那伤痕法医也判断不出到底是死前还是死后造成,他就在电光火石中完成了这一切,当着你的面。
他什么也没说,他开始独自清理整个现场,耐心把所有的可能沾上指纹的地方都一一擦去,他把周敏的尸体放在了床上,然后他抱起了另外一具已经冷却的身体,带着那个幸存的女孩,离开了现场。哦,离开前,他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把沾有自己DNA的烟头留在了水杯里,另一件就是点火,毁灭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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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觉阳,你的侦探小说真的看了不少。”
梁觉阳说:“警察办案,需要证据,所以这些,只能是我的猜想。”
裴晨不置可否。
梁觉阳说:“刚才张卓义给我打电话说,向军招了。你想听吗?”
裴晨看梁觉阳,梁觉阳说:
“就和我猜得一样。他承认了所有的罪名。”
下午四点,送行仪式在明阳山殡仪馆举行。
刘钧和贺伟群都给梁觉阳发了微信,内容一致,但二人说话风格不一,贺伟群只发了时间地点,刘队则说:“阳,来吧,送送你爸,最后一程了。”
上一次来明阳山,是18岁那年,送别母亲。母亲亲缘单薄,家里只有一个哥哥,梁觉阳叫他舅舅,舅舅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公务员,在湘潭工作,来的那天,他充当母亲这边的主要家属,负责接待送行的宾客。
梁觉阳站在门口,来一个人他就登记一个名字,握手,鞠躬,从上午十点开始,十二点结束,他发现,原来一个人一辈子有交集的人并不多。母亲是一家国企的普通员工,那天来的大部分都是她的同事,那些叔叔阿姨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提醒着他,从今往后,他就没有妈妈了。
火化结束后,人被装在那么小的盒子里,梁觉阳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把那骨灰盒摸了又摸。舅舅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管顾,那天晚上要赶回湘潭,他问梁觉阳一个人可以吗,梁觉阳点头。夜里回到家,他并没有实感,因为母亲住院已经一年多,家里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又换台看了会电视剧,在电视声响的陪伴下,沉沉睡去,早上醒来时,他好像把昨天的事都忘了,打开冰箱的冷冻层,突然发现以前妈妈包的馄饨还有一袋没吃完,他拿了出来,走向厨房,开火烧水,水开了,他又把馄饨放了回去。
那天早上他吃白水煮挂面,除了鸡蛋和盐什么也没放,他边吃边哭。
如今他再次回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很多的心灵波动,相比母亲,马铭远在他的生命中消失得更久,他觉得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感情。
这一次也不需要他主持,因为刘钧和贺伟群在,来的又很多是警队的,梁觉阳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18岁的孩子,他和宾客们一个一个握手,听他们说“抱歉”、“节哀”。
在灵堂等候时,有个人姗姗来迟,是周原。
梁觉阳说:“你怎么来了?”
“来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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