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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坐成了正大光明殿。
“坐。”
再一声吩咐,齐布琛和一家子才敢斜斜坐了。
屋里只有自家人,胤禛当然是当仁不让地主持者。
“皇阿玛早起,可用过早膳了?”
“嗯。”
“如今虽是盛夏,皇阿玛也要注意,不可用冰太过。”
“嗯。”
……
就这么拉了几句家常,康熙终于开口转移了话题:“弘晖,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弘晖立即起身回道:“回皇玛法,孙儿如今一边读书,一边帮着打理府上诸事。”
康熙微微颔首,问道:“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其实才十八,但这年头不虚个两岁都不好意思说话。
“是。”
“也是及冠的年纪了。”康熙语气似有叹息,“你阿玛在你这年纪,都开始领差事了,你有没有想做的?”
这是要给他差事?弘晖心中似有所悟,瞄了他阿玛一眼,没得到指示,略微沉吟后,便大胆道:“孙儿近些日子恰好在看河工方面的典籍,对这方面有些兴趣。”
“河工啊。”康熙略有回忆,笑叹道,“你阿玛当初,也在这河工上面打转了许久,你倒是子承父志。”
弘晖显而易见有些高兴,谦虚道:“孙儿比阿玛,差的还远呢。”
康熙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将目光转向三胞胎:“你们三个……”
话音顿住,齐布琛不由在心中揣测,康大爷是不是不记得三胞胎的名字了?
好在三胞胎还算机灵,麻溜起身,由弘昐打头道:“孙儿弘昐……”
“孙儿弘昀……”
“孙儿弘时……”
“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万福金安。”
康熙脸上的笑容怎么瞧着都比方才的要真一些:“好,好,都起来,抬起头,让朕看看。”
三胞胎也不怯场,头扬的高高的,让康熙看了个仔细。
这大概是康熙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三胞胎,他看了许久才感叹道:“长得倒是没那么像,不过,都有两分皇阿玛的影子。”
康熙的皇阿玛,当然是顺治爷了。
胤禛起身替儿子答话:“皇阿玛真是抬举他们了,岂敢与先帝称像。”
康熙摇摇头:“你没见过皇阿玛,又怎知不像?不说别的,弘时只这双眼睛,就与皇阿玛有七八分像。”
他这么说,胤禛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惭愧的领下罢了。
又考校了三胞胎几句功课后,康熙眼中有了些疲色,胤禛立即见微知著,请康熙移步鉴赏他的收藏。
自然,齐布琛就带着孩子们退下了。
虽然这一早上都没捞着几句话说,但离开康熙视线后,她仍旧觉得疲累不已:“你们就在这儿歇一歇,一会儿还得用膳呢。”
也不知道康熙吃了午饭能不能走。
天然馆,胤禛专门用来放藏品的地方。
看过几件儿子的心头之好后,康熙摆摆手,示意不看了。
胤禛微敛神色,跪坐在一旁亲自煮茶,氤氲的蒸汽与冰盆的冷气相遇,扭的奇形怪状,悠悠蝉鸣中,父子两个一时竟沉浸在这静谧中。
康熙打破了静谧:“听说你这两年都在这园子里,没进过城。”
“弘晖大婚的时候回去住过两月。”胤禛语气颇为严谨。
康熙嘴角微不可察地下撇了一点:“朕年近古稀,尚且每日劳于案牍,你这个为人子的,不思为父分忧,倒是过得悠闲好日子。”
胤禛执壶的手稳稳当当:“在其位,谋其政,皇阿玛身为万民之主,这份压力,是您该当的。”
儿子不想那个位置,当然就不操那份心。
康熙哼了一声:“你这意思,是朕活该?”
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胤禛闭口不言,将第一道水篦出,添上新水。
康熙也没非要他回应,叹气道:“在其位,谋其政?呵,那你说,策妄阿拉布坦是在什么位,谋什么政?”
胤禛声音依旧稳当:“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道理,蛮夷之辈,皆被野心驱使。”他摇摇头,评价道,“贪欲之犬矣。”
连人都不算了。
康熙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仿佛闲聊一般问道:“你觉得这次的平叛,该派谁前往合适?”
胤禛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儿子不知兵事,不敢妄言。”他倒也不是找借口,相比起他处理政事的能力来,在兵事上,确实没多少才干。
康熙对这一点还是了解的,也没觉得他是在逃避话题:“你觉得年羹尧此人如何?”
胤禛起身,将泡好的茶奉上,待康熙品了一口后,才道:“我与此人只在八年前有过几面之缘,对其为人并不了解。”
八年前胤禛刚得封雍亲王,彼时年羹尧还在京城,上门祝贺过,后来没多久就任四川巡抚,一直到如今。
“不过观其这些年在四川的施政,可以看出是有才干的、心中也有坚守。”
康熙放下茶碗,右手转着左手上的玉扳指:“你以为,让年羹尧兼四川总督,出兵西藏如何?”
胤禛摇摇头再次道:“儿臣不知兵事,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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