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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外机关遍布,方才殷诀能安然走来,恐怕只是侥幸,他必须尽快脱身。
但殷诀好像不怎么清明,全然不在乎周遭危机四伏,自顾自消沉一会儿后,悄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指尖,见他没反应,又试探着勾住他的小指,一点一点拉入自己的掌心,直至全部包裹。
他低垂着眼,目光胶着在二人交叠的手上,嘴角很轻地扯了下,好像陈景殊已经读完信了。
陈景殊本来想装不知道,头扭一边去,因为一旦开口就要继续不正经的话题,但与男人十指交握的感觉太过突兀与怪异,还是没忍住抽回了手。
殷诀怔愣片刻,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沉闷许久,他手心向下,五指抠着地面,抠的指甲里全是土。
陈景殊只能直面,说:“别抠了。”
殷诀不抠了,慢慢道:“师兄来极天,是因为想我么?”
“想什么想!”陈景殊话烫嘴,刚才的温水又悄无声息漫上来,蒙蔽他的口鼻,于是快速道:“你到底怎么钻进墙里的,我们原路逃出。”
殷诀执着:“不是想,是什么?”
陈景殊不愿纠结这个问题,没好气道:“想来就来。”
殷诀嗯了声,右手又开始抠土了。
陈景殊索性不管他,只觉得对方的脑子真该换了,都什么紧急关头了,脑里仍不想正事。
沉寂在昏暗中蔓延良久,久到他以为殷诀不会再开口时,殷诀又道:“师兄,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什么多久?”
“在雪山。”
现世一日,秘境十年,陈景殊这回没声了。
四周似是蓦地静下来,外头喧嚣也渐行渐远,这间屋子被隔绝,只有殷诀的声音,以及他的耳朵。
“那日师兄说了伤人的话,把我推下雪山,我本该就这么死了,但是我不明白,我想不通,所以死了也爬出来,我想问问师兄。”
半晌,陈景殊道:“问我什么?”
“我现在明白了。”殷诀说:“师兄心里有我。”
他说得缓慢,一句带过雪山里的遭遇,只频繁说着:“他们想让我死,但师兄心里有我。”
“师兄在意我。”
“师兄心里有我。”
陈景殊耳中嗡鸣,像有热水灌入,搅得他脑子也不清,下意识否认:“不是!”
殷诀没有反驳,道:“不管是不是,我都很开心。”说罢又去抠地上的土,抠了会儿,抬起头,定定看着他,眼眸沉黑,望不见底,里头的小人倒影却清晰无比,
两人对视。
殷诀道:“师兄,我口渴。”边说边舔了舔干燥唇角,还不停吞咽口水,好像真的渴坏了。
口渴?
陈景殊回过神,四下张望,但这囚笼屋子哪有水,正要开口让他忍忍,逃出去再说,又听对方前言不搭后语问:“师兄,亲嘴么?”
第八十章 还好他有经验
陈景殊表情空白,以为听错了,转头看他:“亲什么?”
殷诀:“亲嘴,跟师兄亲嘴。”
陈景殊惊了惊:“你不说你口渴么?”
“口渴,想亲师兄嘴。”殷诀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很难受的样子。
“你口渴为什么要亲我的嘴!”
“这里没有别人,只能亲师兄。”
“地上不都是人?”
殷诀不说话了,直勾勾盯着他,眼眸深沉而晦暗,仿佛一不见底的水潭,能让人溺在里头。
“师兄……”他嗓音低哑,黑色头颅越凑越近,不停急促吞咽口水,弄得陈景殊也莫名紧张。
“师兄眼里有星星……”
“师兄,我口渴。”
“师兄,师兄……”
殷诀一会儿一句话,且逻辑跳跃,陈景殊些许凌乱,想说些什么阻止,可话堵在喉头,犹豫的一片刻,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温热的,干燥的,挤压他的唇,慢慢揉在一起。
他仍是茫然,下巴被人轻易掐住,阴影也将他完全笼罩。直到被稀里糊涂按在房内一圆柱上时,他才倏地睁大眼睛,瞳孔里映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殷诀闭着眼,模样认真又虔诚,偏过头吻他,黑脸上全是沉迷和压抑的激动,下颌绷出锐利的棱角,喉结也在他眼前轻轻滚动着,似是不敢用力,只小心而细致地啄着他的唇,摩挲表面,一下又一下。
缠绵得令人心慌。
而他被困在方寸之间,身后是冰凉的木柱,前面是坚硬的胸膛,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抬起头,跟对方亲嘴。
等等,亲嘴?!
外头危机四伏,屋里又到处躺着人,他俩怎么就亲上了!而且此时不在秘境中,没有人施压,毫无理由的、单纯的亲嘴。
这个认知让陈景殊感到混乱,两个人无缘无故接吻,再无那些不得已的理由,他无暇思考其中代表是何意义,唇上触感太过鲜明,攥取了他所有感知。
楼内阴冷,粘连的唇瓣却温暖,呼吸间全是对方的味道。见他不反抗,托在腰间的手加重力道,把他压向更热的胸膛。
陈景殊心跳很快,耳旁变得混沌不清,仿佛隔了一层水,沉闷而模糊,全是双唇被含.吮、碾磨的湿漉漉声响,下颌也被手指捏住抚弄,任由粗糙却柔软的东西撬开牙关,缓慢地挤进来,在他口中徐徐而有力地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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