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92  师弟你听我狡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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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温度有变。魔族的寝殿依旧宽敞而阴森,他的身底下却铺了软枕锦褥,不远处的窗台上也摆满了花草,随风飘来清新味道,吹散原本的血污冷锈气。墙壁和桌前不知何时悬了长明火烛,将之前暗沉沉的房间照得明亮,屋中央放了炭火盆,烧得噼里啪啦。

    见状,陈景殊更悲伤了,他居然已经虚弱到如此地步,炎炎夏日盖着两层棉被都觉得冷。

    喂完吃的,殷诀仍是没有离去,守在床侧,从早呆到晚,除去喂药时与他有身体接触,剩下时候都像尊床头雕像,不动作也不出声,只目光直勾勾锁住他。

    寂静月夜下,他的黑脸看不清表情,隐约可见锋利轮廓,与白日一样冰冷无情。

    陈景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藏起来,奈何浑身没有力气,别说爬起来了,就是转头都费劲。他只能一边紧张一边合上眼皮,眼不见心不怕,想着打会儿盹便好,可温暖又安静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不多时,他陷入了深沉梦乡。

    但他睡不消停,每隔两个时辰,殷诀就把他抱起,灌汤药灌吃食,一日六次,次次不落。

    陈景殊有时昏沉,有时清醒,以为他想折磨自己,为了少受点苦,他会主动咬住勺子,并尽力张开嘴,示意对方赶紧动手,别等下次了,他想睡个好觉。

    但每次他这样做,旁边的男人都会更加沉默,随后两指捏住他嘴巴,不让他张嘴,雷打不动地两个时辰一唤醒。

    对此,陈景殊敢怒不敢言,认为对方换了折磨法子,就是不想让他睡觉,不然什么饭需要一天吃六次,他又不是猪!

    除此之外,殷诀还日夜监视他,因为无论他何时朦胧睁眼,都发现一道黑影杵在床头,不喘气不动作,只有下颌的水汗能证明黑影是个活人。

    陈景殊烧得头脑迷糊,每次都忘记床头站个人,所以每次睁眼都会被吓到。

    就这样胆战心惊过去多日,他身上终于有了力气,等他能自己撑着床板坐起来,殷诀搬来浴桶,让他清洗,说了句:“你爱干净。”

    陈景殊抱紧汗湿的里衣,拼命摇头:“不,我不爱,我不洗。”

    闻言,殷诀的黑脸愈发沉闷,并大步上前准备扯他的衣带。

    陈景殊一惊,赶紧跳下床,自己脱掉衣服,听话地进到浴桶里。因为着急,他脚底还滑了两下,被殷诀一把扶住肩膀。

    肌肤相贴,触感鲜明,陈景殊登时汗毛竖起,逃似的躲到水中。

    水汽氤氲,水温适中,带着药草的清苦味道,很容易让人松弛下来。

    但陈景殊不敢放松,因为殷诀就站在门扉的阴影里,寸步不离,不知在干什么,也不知在看什么,身形几乎融在暗处,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毫不避讳地穿透朦胧水汽,盯着他。

    虽背对着对方,陈景殊还是有点打怵,从未觉得洗澡水如此清澈,什么都能看见,让他跟泡在火山里一样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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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见殷诀仍是盯着,眼眨也不眨,他更是不自在,下意识抬起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慌乱摸索着,想抓住什么来遮挡,可又觉得此举怪怪的,遂放下桶沿搭着的玉帛。

    寝殿寂静,只有细微的水波荡漾声,以及无形的心脏跳动声。

    过去很久,陈景殊始终麻木地坐在桶里,殷诀不走,他就不打算出来。

    又过去半晌,殷诀动了。陈景殊心立即提到嗓子眼。

    只见男人走到浴桶前,与他面对面,垂眼看他。

    陈景殊说不慌是假的,五指抓住桶沿,后背也紧贴桶壁,整个人往水里陷。他也不知在自己在慌什么,但殷诀不管做什么他都害怕。

    两人在半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接着,殷诀伸出手,两指摸到水里,搅了搅。

    见状,陈景殊睁大眼,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殷诀又拿出手,放进嘴里尝了尝水温,闷闷道:“水凉了,加热水。”

    第七十四章 你每日都出去迎战吗

    从月上枝头到天边泛白,陈景殊始终端坐浴桶里,纹丝不动。

    其实他不是不想出来,腿也早就压麻了,但殷诀就守在门边,对方不下命令,他哪敢擅自行动;再说他原先的衣物破的破,脏的脏,不知被殷诀丢哪里去了,光着出去还不如在水里麻腿。

    每隔半刻钟,殷诀就会走过来,照例把手伸浴桶里,品尝一下,随后加滚烫热水,偶尔搅拌些五颜六色的草药进去。

    原本清澈的洗澡水逐渐混浊,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药香,熏得陈景殊脑门开始发飘,感觉自己就像锅里的青蛙,任人尝咸淡。

    要是以前,他肯定狠狠骂殷诀一顿,但是现在他灵核失控,沦为透明人,只能逆来顺受,别说张口骂了,就是心里偷偷骂都不敢,就怕没控制住骂出声。

    他自我暗示,不能骂,憋了一会儿,有点憋不住,于是放空思绪,把殷诀想象成一只喝水的乌鸦。

    这样果然顺畅很多。

    但乌鸦不会像殷诀这样,每次靠近时都打量他一眼,偶尔盯着水底下,好像隔着层层草叶也能看穿。

    陈景殊没有勇气看他的脸,所以不知他什么表情,整个人如坐针毡。他没有和别的男人这样坦然相见过,但见过别的师兄弟们在河里一起冲凉,他们相处和谐,没有人会和殷诀一样,盯着那里一直看,怪异又冒昧。

    可对方是殷诀,他不敢骂,又打不过,所以陈景殊转头当不知道,反正丢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会儿。

    话虽如此,他还是莫名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于是并紧腿。悄悄查探体内经脉,以此分散注意力,发现此时灵核没有被操控,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谁知下一刻会不会被控制。

    等他的胸口从白色泡成了粉色,殷诀终于找来干净衣物。

    陈景殊出浴,默默背过身去穿。片刻,他听见身后男人道:“你怕我?”

    他一出声,陈景殊打了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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