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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
陈景殊从碗里慢慢抬起头,表情僵硬,嘴唇发白:“她、她看见了?”
菁菁是七药峰女修,作风豪放行事大胆,一眼便相中浓眉大眼的卓然,私下里两人没少眉来眼去。陈景殊对这位所谓的菁菁姑娘了解不多,但对方事迹实在引人注目。
那位菁菁姑娘女中豪杰,嗓门比卓然还要亮,嘴里根本藏不住话,七药峰无论大事小事都能宣扬出去,连长老房里养的猫下了几只崽都能广而告之,九华山全门上下都清楚那几只崽长了什么花纹,是公是母,以及夜里喝几次奶。这些无一例外,全是通过菁菁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米饭堵在喉咙里,陈景殊越想越窒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看见什么了?”
卓然没发现他脸色不对,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振振有词:“既然陈师兄问了,我也不好隐瞒,这事我还没跟别人提起过。那晚菁菁看见草地上有两道人影,穿着我们九华山的弟子服,太不检点了!”
“光天化日搂抱一团,菁菁绝不会看错,她的千里眼万里挑一。她告诉我其中一人是殷诀,我当时还不信,殷诀才到九华山几日,怎就这么快勾搭上相好的了,现在回想起来,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位殷小师弟整日不苟言笑,对谁都爱答不理,我还以为多正直呢。他这人实在可怕得很,杀完谢回轩转头就去找姑娘抱,太可怕了!”
陈景殊听得心惊肉跳,脑海里来回飘着那句“菁菁看见了”“菁菁有千里眼”。
“就陈师兄不信,其他人都信了。”
其他人……都信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但陈景殊的天都要塌了,不顾矜持气质,连忙抓出卓然的手,殷切道:“你不是说这事没跟别人提起吗?”
“对啊。”卓然仍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陈师兄是今日头一个。”
陈景殊:……
“殷诀不会有好果子吃,虽说比试时刀剑无眼,胜败在天,但也不能明着杀人啊。掌门不会轻易放过他,专门设下十道天行惩罚,殷诀就算是铁打的也得横着出来。”
“要我说,他那是罪有应得,敢做不敢当,明明在极天之地亲近了人家姑娘,现在却不敢承认,非得说人家姑娘是被蛇咬了,要帮忙吸出毒素,谁信啊!”卓然笑出声,“这么蹩脚的理由,我前年都不用了,唔……”
陈景殊糕点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第十一章 同为兽道
连续一个多月,陈景殊不怎么露面,主动停了白日的修习,借口养伤。他外表看不出来异常,仍如往常一般,面对长老和同门弟子的关切问候,只轻描淡写的说句无大碍,休养时日便能恢复。
陈氏一族家大业大,祖祖辈辈都是做赚钱的买卖,产业遍布江南一带。但赚钱容易守财难,他们迫切需要一位有能力的继承者挑起大梁。混了几辈子,才终于出了陈景殊这么一个有天资灵根的独苗苗,陈家如获至宝,给他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打不得骂不得,生怕伤了慧根。在陈景殊八岁时,便迫不及待将他送入仙门教养。
陈景殊的性子骄矜是自小养成的,事事都要争第一,他不允许自己犯错,也格外珍惜名声,因此一举一动都冷静自持三思后行。但眼下,他明显措手不及。
他的脚踝骨好了大半,可脚脖子上仍留下一道紫色印记,在久不见光的白皙脚踝处十分显眼。看形状依稀能分辨出是人的指印,而且是成年男人的,暧昧的环绕脚脖子一圈,跟被人狠狠用蛮力握过一样,惹人遐想。任陈景殊拉长裤脚刻意遮掩,也抵不过眼尖的好事者。
陈景殊对此的解释是不小心崴了脚,随便找了个途径的赤脚大夫接骨疗伤,所以留下指印。但风言风语越传越邪乎,等传到第一百个女修耳朵里,已经演变成陈景殊找了野男人苟合,并且野男人足够生猛,搞得陈景殊一个月没下来床。
这下,九华山的女修沸腾了,毕竟在她们眼中,陈景殊洁身自好规矩知礼,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对于男女情长闭口不谈,除了和小师妹赵姗儿亲近些,其他异性的示好统统拒绝,不留任何念想。原本以为是个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的贵公子,普通的花花草草根本看不上,却不曾想……竟是好男色。
对此,陈景殊外表镇定,佯装笑谈,其实心里已经扭成了花卷。他不是不想揪着所有人的耳朵,大声据理力争,但结果只会越描越黑,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陈景殊在面对赵姗儿好奇打量的眼神时,还是耻得不行。
赵姗儿的语气天真又气愤:“师兄,他们都说你外面养了野男人,他们怎么可以乱说!师兄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师兄别拿手挡了,快给我看看,我就不信了,等我看清楚的,非得找她们理论明白。”
陈景殊拉着裤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怎么样都显得心里有鬼。好在赵姗儿好糊弄,被他一句“听说你昨日去看了殷诀”给怼了回去。
赵姗儿不大好意思,跟做坏事被发现似的,眼睛乱飘,不敢看陈景殊,嗯嗯啊啊说不明白,手指不停攥住衣角打转,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又说只看了一眼,师兄不要误会。
见她的注意力成功转移,陈景殊默默松口气,也顾不上后院失火的火辣脸面了,连忙加深这个话题,脸色冷肃,俨然一副说教的模样。
“殷诀不是闯个祸那么简单,而是杀了人,他本性是不知好歹的魔物,你不要掉以轻心。”
赵姗儿委屈巴巴:“师兄,殷诀真的很可怜,师尊将他孤零零关在禁闭室自生自灭,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他脑袋上还破了窟窿,流了好多血,身上也到处是伤。我……我再不去探望他,他怕是活不长了。”说到最后,她的眼睛都红了。
陈景殊冷酷道:“师尊不准任何人探望殷诀,自有他的道理。你明知故犯,被师尊发现是一回事,要是殷诀戮性再起,将你也伤了怎么办。”
赵姗儿再迟钝,也能听出来他是为自己好,抽了抽鼻子,期期艾艾看向陈景殊:“师兄别生气,我以后不去了。”
陈景殊心里舒坦。只觉得赵姗儿虽一时被殷诀迷了眼,但归根结底还是听他的话,那点不为人知的好胜心思一下子满足了起来。
但很快,识海里传来小黑龙的嘲笑声,无情打破了他的幻想:“哈哈哈,她在撒谎,她心里想的明明是我晚上还去,我就去!”
陈景殊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摁住竹筐里小黑蛇翘起的脑袋,背对着赵姗儿,语气听不出变化:“珊儿,你晚间有别的安排吗?”
这句话听在赵姗儿耳朵里就多了层别的暧昧意思。她愣了愣,面色犹疑,低头琢磨,似乎做出某个重要抉择,看着陈景殊的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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