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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再一次感受到差距,甘浔麻木了,非常诚心地说:“你好有钱啊。”
    以前。
    赵持筠抿唇轻笑,谦虚道:“略有一些。”
    繁体的出版书籍不多,店内只有一个书架。
    赵持筠仔细挑选,甘浔没有打扰,看见一本本书上被繁化过后的字体,有了很多奇思异想。
    似乎她也被增多的笔画给填充了一样。
    她想起赵持筠曾在白纸上,用签字笔写下“甘潯”二字。
    突发奇想问:“为什么甘字没有繁体字啊?”
    赵持筠想了想,将视线从书架移到她脸上,笑着说:“想来,‘甘’已是人间至味,妙意无穷,千百年来为世人追求,无需再增减分毫了。”
    甘浔是随便问的,闲聊嘛,就得找点话说,她不在意甘字怎么写有几画。
    前些年她还想过改姓氏,但是奶奶跟姑姑坚决不让,她打听后发现改的流程很麻烦,且无法通过——她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没有备用的姓氏。
    自报名姓时,她会说是“甘甜”的甘,只是为了方便别人迅速对应,从未去细想过意思。
    现在赵持筠这样告诉她。
    赵持筠说罢继续找书,她的答非所问也像是玩着说的,压根就没聊到文字学上去。
    可是甘浔不关心文字学。
    赵持筠笑语盈盈,素来清淡矜贵的凤眸中落进暖色的光,给出甘浔从未听过的解释。
    甘浔喜欢这个解释。
    她情不自禁看了一眼赵持筠的唇,好能骗人的嘴啊,被她喜欢过的那个人是怎么能拒绝她的,赵持筠没这样夸过人家吗?
    甘浔想东想西,消磨着光阴。
    赵持筠挑了几册书交于甘浔,甘浔翻看了下,品类很杂,关于历史,关于文学和现代艺术。
    沉甸甸的,她都能想象到赵持筠睡前翻阅的样子,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她知道笔墨纸砚对赵持筠而言同样重要,没做干涉,任赵持筠做抉择。
    她有事先打预防针,这里不会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只能够写字,让她不要期待过高。
    老板几句话一问,就知道赵持筠懂行,推荐的笔跟纸也贵,砚台不需要了,直接买墨水就行了。
    价格比甘浔预想得要高,不过值得。
    但她看得出来,赵持筠点头是因为没得选,其实都没看上。
    这种大众书店的档次跟她们从前搜刮民脂民膏换来的哪能相提并论。
    呵,剥削者。
    出了书店,甘浔担心她不满,安抚说:“现在能写就好了,以后我们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不过要按你的理想标准,崔璨把房子卖了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
    崔璨质问:“凭什么是我卖房子?”
    甘浔说:“因为我没有房子。”
    “好恨,我居然没有理由反驳。”
    购物结束本就轻快的赵持筠,发出一串清越的笑声。
    这么穷的笑话还是第一次听。
    这条街附近有许多餐厅,甘浔决定请客,选了崔璨跟赵持筠一致认为看上去很漂亮的店。
    她以为这种店不会太好吃,没想到还能打个中上的分数。
    赵持筠对崔璨说:“等我回去写了字,让甘浔发于你看。若你府中缺书法或丹青老师,请为我留职,月银按寻常给就好。”
    “教棋亦然。”
    甘浔一怔,赵持筠从没有跟她提过。
    崔璨高兴说:“真的吗,可以,暑期班要开了,你愿意我就安排。”
    “当真,我要努力多挣些银子,将来多买书。”
    她看了甘浔一眼,喝了一口柠檬茶,话里有话:“还有睡裙。”
    崔璨不懂:“睡裙买少了?”
    “甘浔说,太贵了,让我换一条。”
    崔璨听到就笑了,但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给甘浔挤眉弄眼。
    “那我安排,书法容易,也缺好老师呢。围棋那个我还得再筹备,过几个月吧,到时候你有兴趣再加入。”
    她们的位置靠窗边,太阳落下去。
    甘浔的目光越过树梢,落在人行道上,树下停了几辆自行车,有女生挽着手路过,每走一步背景的光线就暗上一点。
    转瞬间整条街的路灯亮了起来。
    偶尔,甘浔会产生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赵持筠的念头。
    认识一周不到,不了解也很正常。
    只是这个“不了解”的程度更加反衬出她的肤浅。
    最初她以为赵持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古代人,后来发现赵持筠除了不了解现代设备以外,思维跟智商跟她没有任何差距——可能也有,她比赵持筠要笨一点。
    她又以为赵持筠是那种目中无人的麻烦精,好像谁都不能冒犯她,为她那点所谓的高贵血脉,宁折不弯。
    后来发现赵持筠很识时务,她也会哄人,嬉笑,施展她的魅力让人自愿为她服务。
    又以为,赵持筠不得已留在这里,一定会以泪洗面,尽量维持郡主的体面。
    但是赵持筠精神饱满,主动要求剪头发,换睡衣风格,为自己谋职。
    她没有坐以待毙,她一直有在思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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