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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仰着头,掰手指:“好像还不止呢。”
白旻嗤了一声,撇过头:“闭嘴吧。”
他托着下巴,看向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轻轻嘆了口气:“是快放下了吧。”
寿星看过来,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当年为什麽不去表白?”
“他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他对我只是发小的关系,并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你不试试怎麽知道,万一呢?”
白旻悵然地松了口气,又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衣兜,缩回手道:“没有万一。”
“是我不敢。”
白旻掏出手机,这已经是他下意识的习惯,想看看余镜辞有没有给自己发信息,最后又克制住本能,放了回去。
寿星看了半天白旻左右脑互搏似的各种行为,忍不住摇头:“如果是我,我管不了那麽多,至少先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去。”
白旻没有说话。
和余镜辞见面的第一天,白旻正在钢琴房裏练琴。
管家来叫他下楼的时候,白旻一首曲子还没有弹完,因为练习的效果不佳,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眉毛微微蹙起。
但是父亲让他马上下楼,白旻只好忍着被打断的不适,烦躁地跟在管家身后。
下楼的时候才得知,隔壁搬过来的一家三口此时正在大客厅裏,父亲让他下楼露个面,不要失了礼数。
邻居是什麽人,白旻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练好那一首琴谱,至少在母亲面前弹奏的时候,看起来没有那麽生疏。
白旻百无聊赖,本来想着下楼随便讲两句就离开,先一步瞄到一个陌生女人身后的小身影。
余漫和自己的母亲相谈甚欢,一只手別在身后,正虚虚地搂着自己的孩子。
“白旻。”母亲听到动静,连忙招呼白旻过去,“这位是邻居余漫阿姨,秦舰叔叔,还有他们的孩子,小辞。快来,打个招呼。”
白旻冷着脸,听完母亲的介绍以后,勉强撑着自己的表情,和所谓的隔壁邻居打了声招呼。
余镜辞躲在余漫身后,在长辈们都互相寒暄过后,在余漫的鼓励下走出来,对白旻挥了挥手。
穿得很体面,白白净净,很可爱一同龄人,但不知道为什麽,总有种不配得感。
白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觉得,出于礼貌,最后还是矜贵地点头示意。
长辈们相谈甚欢,母亲担心余镜辞无聊,让他带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儿上楼玩会。
白旻对內向的小孩儿没有兴趣,他不明白余镜辞为什麽会躲在母亲身后,一副畏畏缩缩,害怕他的模样。
直到两个人一起进了卧室,余镜辞像拥有了某种安全感,突然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白母和余漫很聊得来,直到秦舰都离开了,两人还手拉着手坐在楼下的大沙发上,天南聊到海北。
两位母亲聊了多久,楼上,两个小孩儿便玩了多久。
直到她们一起上楼,敲了敲白旻的房间门。
白旻睡眼惺忪地起身,两个大人才发现小孩子们已经困了。
余镜辞已经快撑不住了,瘫倒在床上进入梦乡,白旻强撑着眼皮,冷淡地看向门口两个大人:“结束了吗?”
那天两个大人都很惊讶,在余漫抱着余镜辞回家以后,母亲还站在床边,惊讶地问白旻,居然愿意让余镜辞躺在自己地盘裏。
全家上下都知道白家的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有严重的洁癖。
家裏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还有亲人都不能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白旻从小就有很强的秩序性,他不愿意別人动他的物品,也不想別人随便进入房间。
听了母亲的疑问,小时候酷酷的白旻冷淡开口:“聊得来。”
……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白旻跟余镜辞一起长大,知道他的一切。
白旻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余镜辞的。
只知道当他以为余镜辞会和自己一起去读同一所大学,就像以往的一切一样,形影不离的时候,余镜辞告诉他,自己要去打电竞。那时的自己仿佛被雷劈中,好半天都做不出回应。
“你这是什麽表情?”余镜辞凑到白旻面前。
褪去了最初拘谨模样的小孩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每次凑近的时候,白旻都觉得自己会下意识的紧张。
余镜辞偏头:“为什麽不说话啊,少爷?”
“我在想,你去打比赛,我岂不是得一个人上课了。”白旻故作轻松道,“那我怎麽办?”
“你可以给我发消息呀,我还没去俱乐部,不知道那边怎麽安排,但肯定会给我休息时间的吧,到时候我来找你玩。”
白旻沉默片刻,最后选择尊重发小的决定。
那是他第一次失眠。
自那以后,余镜辞身边又多了一群陌生的面孔。他和所有人都交谈甚欢,身边也有了新的一起在职业赛场征战的朋友。
白旻发现自己失眠的次数越来越多,和余镜辞分离带来的焦虑已经让他感到慌乱。
明明对方依然把自己当成最好的朋友,但他依然总有一种随时会失去的幻觉。
直到余镜辞19岁生日,白旻为他单独过了一个小生日。
见余镜辞双手攥紧,一脸期待的许愿,白旻忍不住问:“去年你的生日愿望是成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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