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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假孕嫁祸我,他知我受了委屈,自会想着补偿我。揭穿她的日子我都选好了,便在腊八节宴的时候……”
永宁侯夫人忽然愣住了步子:“有人来了,待会儿再说。”
皇后也愣住了。
因今日想说说体己话,又觉得屋子里气闷,她这才携着母亲往林苑之间散散步,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一队仪仗。
贵嫔的仪仗。
青簪没有下来,只让肩舆暂停在了母女二人前面。
有那么一瞬,永宁侯夫人差点想问女儿,眼前的是宫中哪位娘娘。
直到她逐渐看清。
久不曾见过这个家婢,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艳扬而清凛的样子。以往那张脸总是低垂着,几时这样神气,和她那个外室母亲仿佛更像,又不那么像了。
怪不得女儿无法忍受。
皇后倒是只看了一眼就冲着人冷笑道:“盈贵嫔?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狭路相逢。”
青簪将肘弯支在肩舆的扶手上,撑着半面雪腮,微微敛眸。
狭路相逢?
她可是特地来陪人把戏唱下去的。
豆蔻忽上前一步提醒道:“恕奴婢多嘴,夫人见了我家贵嫔,按照规矩,是要行大礼的。”
陛下吩咐过,主子见了谁都是不必行礼的,此时自然只需要安逸地高坐舆上,可永宁侯夫人身为一介外命妇,见了宫里正经的娘娘,怎么也这么不知礼数?
第63章
御园秋色尚还可赏,但天气转冷的缘故,游人寥落,只有脚步紧凑的宫人不时成队地穿梭而过。
大多不敢停下窥看此处的情形。
一阵寒风打过来,肩舆上的人自有帷幔和宫女持握着的长柄团扇挡风,便显得站在车前的人衣摆动摇,愈发瑟瑟可怜。
皇后见母亲受辱,自己面子也挂不住,怎能忍下这口气,直向青簪道:“反了不成了?谁准许你坐在上面与本宫说话的!”
豆蔻一步横跨过来,挡在了肩舆前:“这是陛下的命令,自是陛下准的。”
皇后一个示意,锦玉就过来把人生硬地拖拽开了:“主子说话,我们好好听着就行。”
皇后有意在母亲面前表现,轻声道:“娘,你看到了罢?小人得志,何其可恨。”
陛下的命令她当然知道,可她敢让人下轿,自然也有她的倚仗。
永宁侯夫人默然打量着青簪,眉眼间亦有恨色,但更多的是来自对另一人的移情……这副模样,终究还是奴颜婢膝之时,才更让人舒心快意,若不是为此,她当初还不一定会同意夫君留下这个孩子。
她轻拍了拍女儿搭在自己臂上的手,没有出声。
以她外命妇的身份,此时开口只有不利,眼下也只能给女儿发挥的机会。
皇后便比平日更卖力端持起几分仪态,走到青簪面前:“陛下只是念你怀妊辛苦,免你行礼而已,可没让你坐在肩舆上和位份尊于你的人说话,如此颠倒尊卑,成何体统?”
她又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宫人,继而从齿缝里逼出几字:“难道还要本宫亲自请你吗?”
若是眼前之人当真有孕,没准她顾念皇嗣,还可能与母亲一起咬牙吃了这个暗亏。
可惜巧了,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场黄粱梦而已!
青簪温温款款道:“落轿。”
她没有再与皇后抗衡,可这样柔婉顺从的样子,却也没有令皇后消气,若不是善于伪装,如何能蒙蔽君王,攀至此位?
一旦生了恨,是颦是笑,是喜是怒,都一样可恨。
不过,看着肩舆从轿夫肩上卸下,在地上摆定,哐当一声,皇后还是得意而自傲地展了眉。
只要她一日是皇后,她就仍然是后宫中最尊贵的人。
眼见轿子落下,豆蔻便想去扶人,然而胳膊牢牢被拽在锦玉手里,她试图挣扎了两下。
没挣开。
谁让主子不让她挣开!
青簪正要下来,却在这时一脚打滑,重新跌回了肩舆上——没人看见帘幔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听盈贵嫔一声近乎凄烈的惊呼,而后便栽倒在了肩舆的座位上,死死捂着肚子。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诸人都乱了心神,豆蔻这时才陡然甩掉了锦玉的挟持,一把扑到青簪面前,歇斯底里而又哭天抢地道:“主子,主子,你怎么样?”
或是情绪感染,永宁侯夫人竟也着急了一瞬。
可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假的吗?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意识到青簪是在演戏,永宁侯夫人方是镇定下来,震悚的心神重新归于平静。她上前将发愣的女儿拉到身旁,脸上已换上了不慌不忙的神色,小声提醒女儿:“看看她想做什么。”
皇后与母亲相视一眼,心头的恍惚不安这才陡然散去。是了,青簪根本就不可能有事!没有怀孕,怎么可能有事?
然而肩舆的垂纱之后,捂着小腹的身影却好似疼痛欲厥,越来越痛苦,已是全然说不出话。
豆蔻指挥仪仗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快起轿,将主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心惊肉跳的诸人这才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虽仍在惶惶之中,到底各司其职地运作起来。
与前些日子杨嫔那次一样,攸关皇嗣,只能就近安置。
离此处最近的,就是皇后的凤藻宫。
皇后特地将人安排在了最简陋的偏殿。皇帝闻讯赶来时,青簪双目紧阖,脸色惨白,在榻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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