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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你少废话,见到白泽了吗?可是也同你一样被这怪异的水流拽走了?”
周雪芥没好气道:“死了!”
辛眠斜他一眼,兀自散开灵识,却感受不到白泽的气息。
白泽消失了。
她望向方才那股水流的来处。
卫栖山将三叉戟缓缓抽了出来,冷硬的触感在他的血肉里摩擦,每抽动一寸都仿佛被钝刀子刮掉一层皮。
温热的血哗哗往外淌。
他用灵力止住血,迈着略显虚浮的脚步走到辛眠身边。
顺着辛眠的视线看向沧溟海面某处,先是拳头大小的不起眼的涡旋,然后肉眼可见地越扩越大,如同无形的手在海底来回拨弄,掀起了龙卷风。
“那又是什么?”
周雪芥脸色一变。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水浪高高涌起,翻滚着向他们这边拍来。
三人纷纷御剑凌空。
漩涡里蹿出数不清的成股水流,水流裹挟着千钧力,长了眼睛般灵活地追踪着他们,似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仓皇闪躲间,辛眠眼前一暗,是卫栖山挡在了她身前,将迎面甩来的一道水柱击散。
卫栖山沉着脸,双手结印。
猎猎罡风从四面八方急速涌来,将他的衣袖和袍角掀得四
下翻飞,头发也披散在脑后,如狂风中乱舞的草蔓。
刺眼的光自惊虹剑身弥散开来,晃得辛眠眯起了眼。
旋即,卫栖山单手在空中托了托,而后翻掌向下猛按,脚下惊虹载着他斜冲向沧溟海面,汹涌的罡风被尽数压向那片漩涡,两股力量相碰撞,爆发出猛烈的气流。
卫栖山的整条衣袖被向上卷起,露出他紧实有致的手臂线条,此刻疯狂调动着体内灵力,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辛眠被他护在身后,连头发丝都不曾被吹动。
这是她第一次见卫栖山使出全力。
难怪人人都说他天纵奇才,沧溟海如此浩茫,掀起滔天巨浪,几息之间,他便可以以一己之力平息海怒。
藏蓝色的宽大衣袖一直外卷到了肩膀处,她看着他的手臂,曾经断掉的、用弥灵针缝好的地方,并未如她所想的一般只留了浅淡的缝痕。
辛眠的眼睛不由睁大。
那圈缝痕,竟然成了黑的?
不可能。
这不可能。
阿娘说过,弥灵针乃是她的家族独有的秘宝,绝不会在人的身体表面留下如此显眼的缝痕。
辛眠立即凑过去,想要看清楚些。
刚动身,本已被压制的水面再次躁动,激起无数风浪。
苍劲而浑厚的声线响彻整片沧溟海,仿佛自海底深处传来的幽叹。
“何方宵小,胆敢在我沧溟海造次。”
伴随着这道嗓音,周围一切的喧嚣都归于寂静,水声,风声,呼吸声,心跳声,转瞬间尽数消弭。
四面八方升起磅礴水幕,扶摇直上,将他们三人死死包围住,密不透风,随后墙倒楼塌,毁天灭地般的力量砸向渺小的蝼蚁之身。
草木乾坤戒自行亮起,莹润的青绿色光泽将辛眠紧紧包覆。
满目黑暗,唯她身周萦绕着生命的气息——
意想中的窒息并未到来。
入目是雕梁画栋、琼楼玉宇,比之朝天阙的主殿还要华美,穹顶高百尺,用以支撑的水晶柱散发着温润内敛的宝光,光线并不刺眼,反而带着柔和的光影。
这是……哪里?
辛眠撑着身子坐起。
空气里混杂着海风的清冽,她深吸一口气,竟觉周身滞气一扫而空,仿佛被从头到脚洗炼一番,彻底地清除了修炼过程中筋脉与根骨里滋生的杂质。
可是,他们不是被沧溟海吞噬了吗?
辛眠不敢放松警惕。
轻缓而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迅速起身,三两步挪到门后,屏住呼吸,握在流萤剑柄的手紧了紧,盯住门缝的一双眼眸里泛着寒光。
门开。
流萤横出。
“哇啊……辛、辛眠姑娘,是我!白泽!”
熟悉的声音,辛眠将手腕外翻,将流萤甩向一旁。她拉开门,门外果真是白泽,心下稍松。
白泽手里端着一些新鲜的果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表情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辛眠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泽刚要开口,又有脚步声响起,辛眠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房内,轻轻掩紧了门。
果子没端稳,掉了几颗在地上,白泽慌里慌张去捡。
脚步挪动时,铁链碰撞的当啷声清晰可闻。
辛眠的目光落在他长衫掩映之下若隐若现的脚踝,当即用剑尖挑开他的衣衫下摆。
一双瘦骨嶙峋的脚就那样未着寸缕,踩在凉意弥漫的玉石地面。
脚踝处锁了粗糙而笨重的铁链,被磨得破了大片的皮,斑驳的血痕爬在他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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