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
他好像很快就读完了上面的內容,又觉得自己没有看懂上面写着的条件。于是伸出指尖,目光扫过一行又一行。
泪要先落下来,在他弄清楚这些答案之前。李融摸到了脸上的湿润才知道自己哭了,却放不下手裏捏着的那张纸。
薛珩,薛拙之——当真是做了山林裏的白鹤,不问来时,不求归路。
原来这半年安寧不过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告別,说是告別也是他太高看自己。薛珩那时候应该不会想太多,想走一走,就走一走,想看一看,就看一看。
左右算起来,薛珩跟此间有什麽干系呢。他阔別已久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熟悉的人,都变成了地上的尘土,寻不到一点踪跡了。
那自己呢,或许也该放下,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场实验不过只是一场失败的实验,自己不过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志愿者。
他弯了眉眼,用指尖抹干净流下的泪。抛开这场实验不说,抛开自己和薛珩的身份不说,和自己朝夕相对的,是同自己一样的人。
那些结构严密的仪器可以不断运转,也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紧急停止。但要他亲眼看着薛珩死在实验台上,他没有办法不去阻止。
或者往那些更深的心思去想,他实在理不清自己是谁,理不清楚那些仍旧鲜活的记忆,他可以不去管他们死后的事情。只要薛珩还在他身边,他就能安寧下来,多做几日的美梦。
临沂的论道将薛拙之带往长安,颍川的大水将薛从之留在长安,后商的尸骨将薛珩困在长安。
可是如今,自己该怎样留住薛珩呢?
李融徒劳地张了张口,一时间想不到什麽办法。最后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也不过是从屋子裏找出一截白布。
按照身形,若是薛蘅执意要走,那条不够宽的白布怎麽可能困住他。
他实在想不到了,指间握着有些薄的白布,转过头看薛珩走进来。
薛珩还带着笑,问他怎麽回来得这麽早,是附近没有什麽好去处吗?李融没能开口回应他,只是等着他走近。
薛珩没听到他的回应,又瞥到他眼尾未干的湿意,打算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轻声哄着他问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
李融用力攥紧着布条,指甲陷进掌心裏,眼前又是自己分外熟悉的面容。他呼出一口气,闭了一瞬眼又跪上沙发挨近刚坐下来的薛珩。
他看进那双看向自己的眸子,看到裏面平静的墨色,也看到裏面隐约的担忧。于是伸出手,指尖颤抖着用白布盖住这双看着自己的眼睛。
李融倾身往前吻上面前有些浅淡的唇,很凉——带着从外面归来的冬天的风,和江南缓缓流动的水。
又慢慢温热,两道不同的呼吸此刻交缠在一起,交缠着。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